《白鹿原》:十畝罌粟種三年,白家靠此翻了身,朱先生奉命除惡果

2020-12-18 司馬長史

大西北勤勞樸實的莊稼人,知道「罌粟」這一學名的人還真不多,從白嘉軒口中得知是一味藥材之後,也沒有人再去追問它的功效,更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畢竟白家老早就是靠著經營藥材起家,只是後來家裡發生了變故才停了這一行當,現在在自家地頭種藥材也算是重操舊業。

不過,明知不是好東西的白嘉軒,說起個物種名字時的那種平淡,倒是頗為令人感到驚訝。

這些罌粟種子,是仙草嫁到白家的時候隨身帶來的嫁妝,也是吳長貴為了報恩,專門從藥商手裡買來送給白家翻身用的禮物。這種東西只要種的好,自然不愁銷路,中藥店更是有多少收多少,價格也如同黃金一般。吳長貴老早就有種植罌粟的心思,只是這東西不耐寒,山裡面的冬季太過寒冷,倒是白嘉軒生活的平原上很適合。

於是,吳長貴在出嫁女兒的時候,特意託人買了一些種子,在新婚當天,隨著仙草的貼身衣物進了白家。

種植罌粟的時候,鹿三就曾經好奇地問過白嘉軒,「這些是什麼藥材呀?比種麥子還金貴。」白嘉軒當時就很平淡地說:「罌粟」。勤勞本分的鹿三,根本就不知道罌粟是個什麼玩意,見東家沒有繼續講解的意思,也就沒再吱聲。

時光如梭,沒過多久冬季已經來到,白家地頭的罌粟也已經發出了跟麥子一樣的綠苗。鹿三看了以後驚奇地說道:「唔!罌粟就這樣子?」村民們也煞有介事地說:「嗯!像芥茉,也像菜籽。」這樣的形容倒也非常貼合實際,罌粟幼苗散發出的味道,跟嗆人鼻腔的芥末苗的味道幾乎一樣。

為了防備嚴寒,白嘉軒在冬季裡,特意帶著鹿三拉了幾車麥秸,給罌粟苗蓋上了保溫層。

冬去春來,罌粟已經開出了五彩斑斕的花,並結出了橢圓形的果子。白嘉軒和鹿三每日一早到地裡,從果子上取白色的濃汁。不僅如此,就連自白老漢病逝後很少出門的趙氏,竟然也破天荒的也跟著一起下地勞作。還有看起體態十分臃腫的仙草,也跟著一家人往地裡跑。

村裡人出於好奇,偷偷的在下面交頭接耳,紛紛猜測那白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藥。直到白嘉軒深夜在家裡支起小鐵鍋「熬藥」的時候,散發出濃重的異香籠罩了整個村莊,有見識的村民才豁然開朗,不停地重複道:「原來,罌粟就是鴉片……」

天亮之後,白嘉軒把煉製好的「藥膏」拿到了城裡,從藥鋪裡換回了沉甸甸的銀元。

如此往復,白嘉軒在種植中不斷摸索經驗,把自家的地頭全部種成了罌粟,再拿換來的銀元收購糧食。短短三年時間,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白鹿原上有名的富裕戶。白嘉軒有錢了之後,不僅翻蓋了大宅,就連牲畜棚也進行了一番擴建。

村民們看著眼紅,也都不種糧食了,紛紛學著白家種起了罌粟。其中,鹿家父子,也跟著風把自己家的水、旱地都種上了罌粟。

不過,大面積的罌粟種起來之後,自然也就惹了禍。縣令責令衙役們進入白鹿原,命村民們毀掉地裡的罌粟,重新種上莊家或大豆等經濟作物。而此次行動的負責人,正是白嘉軒的姐夫朱先生。朱先生為了能夠令村民們信服,先從白家開了刀。

白嘉軒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姐夫帶到了地頭,當他看到地壟上站著的幾個衙役之後,瞬間明白了一切。雖然有些不舍,但總是姐夫發了話,且又是官府的政令,咬著牙把十多畝罌粟都給毀了。當時,全村人幾乎都跑到了白家地頭。見白嘉軒把地裡的罌粟都毀完了,朱先生當即宣讀了縣令發布的禁種罌粟的二十條政令。

看著朱先生是帶著縣令的指示,毀了白鹿原上的「惡果」,但這也只是暫時禁住了種植罌粟的蔓延而已。

參考書籍:《白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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