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哥」朱之文消失五天之後

2020-12-21 澎湃新聞

2010年,42歲的山東菏澤農民朱之文,騎著自行車去參加選秀。上臺前,他花光所有錢,買了一件二手軍大衣,裹在身上。唱完歌,「大衣哥」就火了。

後來,朱之文去了《星光大道》,上了春晚,成了草根明星的代表。一同出道的還有旭日陽剛和阿寶,後兩者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惟有大衣哥,和他所在的朱樓村,依然能生猛地撞入我們的眼帘。

「大衣哥」朱之文已經整整五天沒有出現在朱樓村了,這是一個壞消息。對村民而言,這是一個比麥子染了病蟲害更可怕的事件。

一個早起餵雞的村民隔著自家低矮的破泥牆,目睹了幾個河南人,開著兩輛黑色商務車,把朱之文接走了。他迫不及待地將這個獨家信源告訴給每一個遇見的人,並從對方或驚訝或失落的反應中,獲得某種滿足。

沒人知道朱之文什麼時候回來。傳得最揪心的一種說法是,朱之文最快也要五一節之後,才會回家。

無數人的計劃被打亂。那些打著「朱之文某某鄰居」、「朱之文某某親屬」拍攝短視頻的年輕人首當其衝。他們本打算借著小長假,再撈一波流量,可主角兒不見了,無米下鍋了,有人開始抱怨,「走了不打招呼,不像話。」

天南海北慕名而來的人們,也撲了空,許多人不甘心,守在大鐵門前,從早等到晚。朱家斜對門的乾癟老頭子朱於發,身上藍色中山裝泛黃且打滿補丁,他背著一簍幹掉的洋蔥皮,一面跟來訪者絮叨,「老三每次去北京演出,最多一星期,去縣城買東西,去遠一點的商丘,都是一天就回,他離不開村子的」,一面跟人推銷自家的客房,「十塊二十塊,你看著給,我吃啥,你就吃啥。」

突然,一個中年男子對著緊閉的朱家鐵門引吭高歌,唱不到兩句,隔壁鄰居推門而出,朝人群吼:「唱什麼唱,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他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塊匾,上書「大衣哥演出接待室」幾個字,最底下留著一串業務電話,但他從未接到過一個商演電話,絕大部分打進電話的人,問得如出一轍,「大衣哥在家嗎?」

「不在,不在,不在……」連續說了五天,他有些慌了。

沒有大衣哥的朱樓村

72歲的牛敬文是朱之文的粉絲,兩天前,這個老人騎上一輛30年歷史的永久牌自行車,從山東兗州的家裡出發,騎行10個小時,跨越300多公裡,成功摸到了朱之文的家門。他沒有導航軟體,路上全憑一張嘴問,從市裡問到縣,從縣裡問到鎮,到了鎮口,問朱之文的家在哪,圍上來一堆人給他指方向。

牛敬文當過村書記,後來在司法系統下崗,打回農民,由此鬱鬱寡歡。他希望通過寫作證明自己,多年攢下了200篇詩歌,歌頌英雄人物,讚美風土人情,送到縣裡的報社,人家以廟太小為由,婉拒了他。

他想到了朱之文,幻想著朱之文能夠在北京的舞臺上,把自己的詩歌唱出來,他事先想好了說服朱之文的話術,「你只會翻唱別人的歌曲,你唱了我的歌,就是原創」,他還專門為朱之文寫了一首歌,將其與黃河、梁山好漢並列放在歌詞中。

沒見到朱之文,牛敬文很失落。他眯起一個眼,通過鐵門上唯一一個小洞,朝朱家院裡使勁瞄。64歲的潘圓緊挨著鐵門,坐在角落裡,她從河南商丘趕來,隨身攜帶一個巨大的編織袋和一隻鐵皮箱子,裡面裝著演出道具,一套玫紅色帶黑邊的旗袍穿戴整齊,一旦朱之文露面,她隨時隨地都能表演,獲得肯定後,再說明來意——通過朱之文介紹認識韓紅,以期尋求韓紅基金會的幫助。

朱樓村至今窮困,本村人很少有能買得起小轎車的,條件稍好的,多是買電動小三輪或者小四輪,所以但凡是開車進來的,幾乎都是外來人。車牌也是五花八門,江西、四川、海南、陝西、河南、山西、江蘇、浙江,什麼地方的人都有,還有穿潔白的襯衣、筆挺的西褲,帶了司機,開著奧迪來合影的粉絲。

但是和朱之文在村裡時比起來,如今這點人氣,幾乎可以忽略。濟南的兩個自媒體人將單反對著朱家大門架起來,「在網上看到,來這裡的人特別多,我們就想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多。」他們很失望,蹲守了一天,便撤了。

小賣部老闆娘朱玲娟巴不得天天人擠人,她的店面距朱之文家不到20米,正好位於朱家和停車場之間,進村的人們停好車往回走,都得路過她的店,以前她不敢進飲料,村裡沒人消費得起,一瓶營養快線在貨架上能放到過期,現在她的冰櫃裡不僅有可樂雪碧,還進了不少冰淇淋,付款碼掛在門上,自取自付,方便得很。

在朱樓村,對外來人抱有歡迎態度的人,可能只剩下朱玲娟了。但她最近開始不安,如果朱之文一直不回家,冰櫃裡的幾箱冰淇淋就可能賣不出去,她就得一直讓冰櫃開著,她有點捨不得了,也開始抱怨,大衣哥不在,為啥人就不來了?

警覺的村莊

朱樓村的人堅信,朱之文生在朱樓村,長在朱樓村,是朱樓村讓朱之文出的名。所以,朱之文回饋鄉裡,是應該的,但外人想要跟他們分一杯羹,卻並不那麼受歡迎。

蔣生(化名)現在可能是最不受朱樓村歡迎的人,因為他剛剛搶了村裡人的好處。

兩周前,朱之文的家門被兩個粉絲一腳踹開,視頻很快就在網上瘋傳,最先發出的視頻,就出自蔣生之手。「他拍那一腳,就賺了四千塊錢。」村裡人在傳這句話時,語氣並不好,言下之意,朱之文難道不是朱樓村的專屬嗎?這錢,只能是朱樓村的人賺。

很快,針對蔣生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流言就出現了,他被描述成「在外省混不下去的一個不良少年」,有人乾脆給他扣帽子,說他已經換了三個媳婦兒。

他沒跟當地人說起過自己的來歷,他覺得沒這個必要,也是不屑,打心底看不起他們。去年初,他來到朱樓村,租下一個房子,開起傳媒公司,追拍朱之文的日常。除了做直播,他很少出現在鏡頭前。在這個村裡,除了房東和朱之文一家,他幾乎不跟其他人來往。

他的腦子確實更活絡,也更敬業。朱之文不在,村裡的年輕拍手們,也不見了蹤影,他們最擅長、也是唯一會做的,就是將手機懟到朱之文的臉上,或者炮製出各種大衣哥的親屬,但朱之文不在,他們也懶得出門。

蔣生不一樣,拍朱之文是他的事業,他需要隨時準備大衣哥的外出,他用直播來填補這塊空白。他在一旁聽說牛敬文騎了10個小時自行車,就像狼嗅到了肥肉一般,一把將老人拉到鏡頭前,一邊添油加醋地講老頭子的驚人舉動,一邊讓他唱歌,唱朱之文的成名曲《滾滾長江東逝水》。

牛敬文唱了兩句,從包裡掏出一打稿紙,開始換話題,他說自己寫了鍾南山的詩,想說說院士的大愛無疆,蔣生立刻打斷了他,「粉絲只想看大衣哥,你說其他人都白搭。」牛敬文不聽,還要繼續說,蔣生果斷將鏡頭挪開了,臨了還調侃道:「老爺子不懂直播,大衣哥的粉絲,就是那麼土。」

「他們不喜歡我,因為我靠腦子、靠本事,光明正大地賺錢,他們只會蹭大衣哥。」蔣生說,他能理解朱樓村人對外人的敵意,「他們都能看到網上的批評聲音,家醜只能自家人說,外人知道了,他們首先對外人產生敵意。」

下午三點左右,朱善闊穿一件紫色polo衫,遠遠地推著自行車過來。這個時間點,是朱樓村路上本地人最多的時候,大部分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他們開著電動三輪車,從角落裡鑽出來,通過朱之文捐助的唯一一條水泥路,聚到村南新建的長廊下聊天。

朱善闊卻不一樣,他慢悠悠地晃到朱之文的家門口,站在離人群不近不遠的地方,冷冷地打量這些外來人。偶爾有認識他的人,會上去跟他握個手,寒暄兩句,他也不給好臉。旁人提醒,他是朱之文的親侄子,還是朱之文的經紀人,在村民眼裡,他的身份似乎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我走上前主動攀談,問他是朱之文的侄子嗎?他斜著眼,從頭到腳將我掃了幾眼,從他眼神中,我感覺出不耐煩,他冷冷地回答,我不是。我繼續追問,你是朱之文的經紀人嗎?這次他扭開臉去,乾脆沒看我,用當地的方言回答,我不是。我不甘心,繼續問他有沒有做短視頻,粉絲有多少,他一口否決,「我不做那個東西。」

很快,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他的妻子抱著一個兩歲多的光屁股小女孩,不知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站到他跟前,舉著手機,竟然開始拍視頻:「這是朱善闊的房子,後面就是大衣哥的園子,風水寶地,想租房子的打上面的電話,歡迎聯繫朱善闊。」

朱善闊臉色一沉,主動跟我搭話:「我們只是隨手拍一下,我們不做電商,也不賣東西,我們不會靠大衣哥賺錢。」聽上去,他在為之前的否認辯解。

他撒謊了。有同村人路過,隨口問起他,上次和朱之文出門演出,感覺怎麼樣,「就那樣吧。」他急切地應付過去,轉身離我遠了幾步,然後蹲在他那間待出租的房子跟前,不再說話。

那是一個用廢棄貨櫃改建的出租房,他花了7000塊錢從縣城運到村裡,簡單地裝修,租金4000塊錢一年,感興趣的人不少,有一個浙江商人跟他談過價,想打個折,他不肯,他相信有大把的人想要跟大衣哥當鄰居。

事實上,當大衣哥的鄰居會時刻面臨外人的盤問,在來訪的粉絲眼中,全村人都欠了朱之文的錢。「我們沒跟朱之文借過錢,可能以前有人確實兩萬三萬的借過一些,但一兩年就還了,不還錢的,都是他的親戚,都是一家人嘛,借錢不還也正常。」朱於發老人說。

「咦,朱之文的話,你們哪能全信,他從小聰明著嘞。」

聰明的朱之文

朱於發睡完午覺,習慣跟六七個本村的老頭子,湊在一起閒聊,以前是在村中央的一塊楊樹林底下,如今村南口的小公園建起來了,他們就去那邊的長廊下。建這個公園,朱之文捐了一些錢,「他帶個頭,不全是他的錢。」

公園路對面,就是朱之文曾經練習唱歌的楊樹林,邊上的小河乾涸見底,再遠處的麥田已經改建成了大片太陽能電站,這個能源公司能進村,也是朱之文從中牽的線。

朱於發說,朱之文只有小學文化,但很聰明。家裡三兄弟,他排最末,農忙時,別人都去幹農活,他跑到林子裡去大聲瞎喊瞎唱,時間久了,村裡人就說,朱家出了一個神經病,家裡人也不敢再強求他幹農活,索性就由著他。

慢慢的,朱之文的唱歌水平高了,村裡一旦來個外人,他就跑去給人唱歌,人家就說這是個人才,「我要是不種地,每天唱,肯定也不孬。」

「你說他現在回來種地圖什麼?他哪裡還用種地,這不就是做給你們看嘛,那天粉絲都追到他地裡去了,他就在那裡給人唱歌,哪能叫種地。」

踹門事件更加應證了他們嘴裡對於朱之文的設定。門被踹開之後,朱之文並沒有發怒,而是出門和守在門外的粉絲合影,跟他們一起拍視頻,這被村裡人認為是朱之文聰明的地方,連蔣生都認同「這波操作很神,賠了一把門鎖,換來全網熱搜,這兩天記者都來了好幾撥了。」

但他似乎對此論斷並不篤信。

朱之文家有三道門,最外一道大鐵門,進去一個水泥小院,然後是被踹壞的那道木門,再進去才是長著大槐樹,種滿花草,掛著燈籠和風車的園子,穿過充滿野趣的園子,才是他的兩層小樓。

踹門之後,朱之文裝了兩個監控,一個放在最外那道大鐵門上方,正對著門口,一個裝在小樓外側的牆上,正好能監視到一側的圍牆和中間那道木門。他還在圍牆上豎起十根鐵欄杆,裝上了鐵絲網,原本不過兩米高的矮牆,一下子變成了三米多,圍得嚴嚴實實,從外面看,倒像是一座監獄。

以往,偷偷地翻牆入院,是拍客們最喜歡的視頻素材,一則朱之文冷著臉將不速之客送出門外的視頻,被打上「粉絲被大衣哥攆出門」的梗之後,隨隨便便就能在某短視頻平臺上獲得幾百萬的播放量。牆升高了,斷了人財路不說,朱之文也少了一條曝光的路徑,因此蔣生才想不通朱的做法,「但他又很樂意打開門,主動配合陌生人的拍攝要求。」

「想不通,真想不通,他好像心裡很矛盾。」蔣生說。

出不了村,入不了城

「哎呀我去,房地產廣告都打到這裡來了」一個從四川眉山專程趕來的粉絲,趴在鐵門的縫隙裡,朝裡張望。

他應該看到了第二道門左手邊那根燈杆上,掛著的三幅地產廣告了。朱之文在家時,最外頭的大鐵門通常是打開的,人們擠在木門前,那裡成了天然的演播室,當地村名和粉絲們可不講究,能拍到大衣哥就行,至於背景出現什麼廣告,他們懶得管。

於是,聰明的商人們開始打起主意來。小院兒頭頂掛滿了菏澤郵政的大紅燈籠,上面印著廣告語「存款到郵政」,兩棵槐樹下掛著本地裝修公司的廣告,地產公司的易拉寶支在角落,太陽能路燈上的廣告紙似乎是有意沒撕的,汽車抵押貸款的小橫幅掛滿了巷子口,連垃圾箱上也打上了不知名的某個品牌名稱,公安部門似乎也不想放棄擴大宣傳的機會,防詐騙和禁毒的宣傳材料,赫然貼在朱家大門上。

唯一跟朱之文有點關係的,是門上的一張書法作品,天籟之音,年前一個山西的粉絲送給他的,如今被撕了一半,只剩下天籟兩字。

牛敬文懂點風水,等朱之文不得,便煞有介事的分析起他這座院子的風水。說來也怪,整個朱樓村方方正正,屋子大多坐北朝南,大門都是東西方向開,唯獨朱之文家的門樓,是朝東南的,「歪的嘛,哪有朝東南開的門,說明這家人不正。」

「他的房子在死胡同裡面,並且路往前不通頭,前面是河擋著了,我們講究背山面水觀陽,他這個不是個發財的風水。」牛敬文分析地頭頭是道,末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分析的人,正是自己的偶像,趕緊把話給圓了回來,「但他運好。」

一個濟南人跑來租下了朱之文家斜對面的一個小房,在面朝馬路的一面開了門窗,掛起了幾塊牌匾,「小本創業優選平臺」,「美容瘦身養生產品」,「工廠直供產品」。開門不到一個月,隔兩天,他都能刷到在大衣哥出沒的不同視頻中,出現過自己的門面。後來他意識到,加盟電話放在牌匾最底下,容易被人群遮擋,第二天他就動手將電話掛到了門簷上方,很快,「每天就能接到十幾個諮詢電話。」

他的房租一個月不到500塊錢,他坦言,自己來朱樓村,並不是做生意,就是佔一面牆打廣告。

朱之文為什麼不離開朱樓村?

喜好唱歌的潘圓有自己的理解,她看來,最能展現朱之文唱功的歌曲,並不是他的成名曲《滾滾長江東逝水》,而是《好漢歌》,理由是梁山好漢的故事,發生地點在運城,身為本地人的朱之文,對宋江等人、對家鄉的理解,超過了劉歡,他能把這個當地的味兒唱出來。如果朱之文離開了農村,去了北京,跟劉歡比哪還有優勢?

90後的蔣生說得更直接,「他得保持持續曝光啊,除了出門商演,他哪有其他機會營銷自己,年輕人追星會去機場電視臺堵偶像,找朱之文,大家都知道來朱樓村。」

朱之文應該是國內最容易找到的明星了。

「你看看圍在他家門口的這些粉絲,都是農民,朱之文能進城去嗎?進不了城,他在北京買了房,就是不敢去住,離了農村,他就不火了,必須是農民身份,才能火,哪怕是去二十公裡外的單縣,他都不能火。」

從河邊唱歌的楊樹林,到裝扮一新的自家花園,朱之文將村子當成了自己的舞臺,他會給村民、訪客餵素材,他有熱度,村民粉絲扮演了流量的分發者,他再靠接商演變現,其他人則通過短視頻賺到錢,在蔣生看來,「這是一對互利的關係,他出不了村,也入不了城,現狀對他是最優解,不矛盾。」

如果這一點被證實,朱之文的確是聰明的。

他講了一組對比的案例。兩周前,朱之文在村裡時,村裡人山人海,車子堵得動彈不得,停車場上擠滿了賣貨的小攤販,急得當地派出所趕來攆人,生怕出什麼岔子。但這幾天朱之文外出後,人流就大幅下降了,雖然他在河南商丘被路人拍到,正在逛古玩市場,但外出的流量與在家相比,「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難怪朱於發老人逢人就說,「他離不開村子的」,村民需要朱之文,朱之文也不能沒有朱樓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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