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軍戰士最艱苦的時候,沒有糧食,沒有資金,缺乏武器,部隊到了舉步維艱的局面,但這種艱苦的局面,竟然被一包包香菸,挽救了回來。
這種叫做飛馬牌的香菸,又有什麼故事呢?在抗戰全面爆發之後,新四軍正式組建完成,在戰爭前期還可以從重慶方面,領到少量的軍備物資,直到1940年皖南事變爆發之後,軍隊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並且之後,重慶方面斷絕了一切資金來源。
當時的軍隊駐地,生活異常艱苦,雖然經過戰士們的艱苦奮鬥,可以不讓戰士們餓肚子,但是資金問題遲遲沒有解決。
直到有一天,胡弼亮在開會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名戰士蹲在地上正在撿煙抽,還有一些戰士,將樹葉捲成菸捲,這讓人心中甚是心疼。這時候一個想法一閃而過,駐紮地區的烤菸十分有名,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搞一個煙廠,這樣既可以解決戰士們的抽菸問題,又可以用香菸來賺取軍費,這不是一舉兩得。
說罷,胡弼亮就將任務交給了供需部門,並且又拿出了42元,作為創辦煙廠的初始基金。當時鎮上有一個小煙廠,由於重慶方面的種種行為,瀕臨破產。
部隊知道之後直接選擇和他們合作,雙方各司其職,立志將煙廠辦得紅火,陳老總聽聞後,更是直接給香菸取名為飛馬,喻以戰士們馳騁戰場。之後部隊又專門請來報社的設計師,為香菸,設計了精美的圖案,而在上海的地下組織,就擔負起印刷的人,一方面白天沒有辦法印製宣傳工具,另一方面還可以作為掩護,煙廠,就這麼成功的建立起來。最開始的時候,因為技術等各方面原因,每天也只能出800包左右的香菸。
開始,大多數都會分發給部隊戰士,有剩下的會拿到外面售賣,由於煙廠的工人大多都是部隊戰士,也就少了些商人的精明,用最好的菸葉做出品質最高的香菸,而價格卻是十分便宜。產量慢慢上來之後,飛馬牌瞬間在當地成為爆炸品牌,國外的香菸,瞬間失寵,各地商販不惜穿過戰線,冒著生命危險,來到煙廠進貨。國外香菸見狀,也是想盡辦法挽回局面,看他們打出的廣告,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內心的慌亂。
飛馬牌不僅能賺錢,還能換槍,部隊的一名戰士,抓住機會,結果只用五包飛馬牌就把特務的兩把槍給換來了,還得到特務小隊要搶糧食的消息。他們在路上埋伏,直接消滅這支部隊。
新四軍慢慢地從一窮二白的窘境,成為了都可以上交大量軍費的有錢人,有了後期保障,戰士們打仗就更有力氣,百姓有錢賺,有便宜的國產香菸可以抽,在那時候抽的每一隻飛馬牌,都會轉變為打向敵人的子彈,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軍隊物資有限,戰鬥艱苦,但是勝在人人平等,沒有特權,普通士兵都有尊嚴。國軍雖然物資雄厚,但是士兵們的生活不僅物資匱乏,而且飽受軍官欺壓,毫無尊嚴。以《亮劍》觀之,農民出生的李雲龍貴為團長、師長,還總是拿著大刀、衝鋒鎗跟普通士兵一起在前線衝鋒;而黃埔出身的楚雲飛則一身皮大衣、白手套、望遠鏡,冠冕堂皇地在大堂上、地堡裡指揮,豈能與士兵同心同德?
我小時候有一種遊戲,把長方形的印著商標圖案的香菸外包裝紙折成三角,俗名「蓋子」。幾人的煙紙蓋子平放在地上,另一人手持自己的蓋子側身使勁連打帶扇,能讓地下的蓋子翻過身來,即為取勝,翻身的蓋子即為戰勝品。
此遊戲當時我們叫「扇蓋子」,不知道別的地方怎麼稱呼。當時玩這一遊戲,偷偷把炕席下面壓著的父親用訂書機,訂成一本本的香菸盒子紙拿出去糟蹋了不少,現在想起來後悔不已。
在父親各種各樣的香菸盒子裡,我還清晰地記得這個「飛馬牌」煙標的樣子。在戰火之中,新四軍憑著簡陋的設備和工具,竟然可以創出「飛馬」香菸的品牌,並依靠質量將其打入上海洋場和首都南京,其成功應該源於生存壓力和市場規則。
我們現在啥都不缺的企業們,很難創出幾個新牌子,甚至連早年篳路藍縷創出的老牌子,都一個個糟踐掉了,可能問題就出在沒有生存壓力和市場規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