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小姐,她們把我媳婦帶壞了,變得不三不四,我就是要搶劫她們,強姦她們。」邢德利在瀋陽東陵看守所裡冷冷地對記者說,他交待出自己搶劫、強姦64起,其中實施強姦15次,大多數被害女子為娛樂場所的服務人員。
「鴨舌帽」泉園地區作案多起
2005年4月3日起,瀋陽市東陵區泉園地區連續發生了多起尾隨夜歸女性、入室搶劫案。大部分受害者是飯店、舞廳等場所的服務人員,還有數人被強姦。
警方分析:歹徒為一人作案,常從緩步臺一下躍進數米遠的陽臺窗戶實施犯罪,體能不凡。而且,此人入室作案從不開燈,犯罪動作迅速;除了一頂遮顏的鴨舌帽,每次作案都要更換衣物,明顯具有反偵查能力。
8月份,此案被瀋陽市公安局定為「串聯63號」大案,由省廳督辦。警方迅速成立了專案組,經過偵查,目標鎖定在一個32歲男子身上。
此人名叫邢德利,來自吉林,已近二年無正當職業,但最近幾個月以來,花銷闊綽,「乍眼一看,就跟個小老闆似的。」專案組一名警官形容。同時,此人當過兵,練過幾年武術,有良好的身體素質,還在泉園一帶做過生意,具備作案條件。
作案理由:我恨「小姐」
不料,從8月25日開始,邢德利忽然「失蹤」了。11月末,警方將潛回瀋陽的邢德利抓獲,當場從他身上和轎車裡搜出兩把匕首、一把仿真手槍、幾根螺絲刀和鐵棒等。但是,沒有找到那頂鴨舌帽。
經過8天8夜的突擊審訊、政策攻心,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邢德利交代:2005年4月初,他和相處兩年多的女友分手,遂犯下第一樁搶劫案。4個月時間,他在東陵區泉園及其周邊地區共犯下64樁針對夜歸女性的尾隨、入室搶劫案,強姦15人,搶得財物總價值23萬餘元。他作案的理由是:「我恨『小姐』」。
對話:「那些女的一喊我就不搶了」
昨天,刑德利向記者坦露了作案動機。
記者:你為什麼搶劫?
邢德利:就是那些「小姐」,她們勾搭我媳婦打麻將、喝酒,弄得她班也不上,生意也不幹,把我家都敗了。我找不著那兩個「小姐」了,但一定得讓她們這個群體受到傷害。我都是盯了幾次,確認是「小姐」後才下手。
記者:你作案時遇到過反抗沒有?
邢德利:遇到過,有喊的。那些女的一喊,我就不搶了,轉身就跑……
記者:你現在有沒有後悔?
邢德利:我對不起父母和親人,對不起我傷害的那些無辜的人,我不該搶她們。
記者:第一次搶劫是什麼時候?怎麼開始有搶劫的想法的?
邢德利:2001年,我搶劫是因為我恨小姐,就是她們把我媳婦帶壞的,我就是要搶小姐。自從我媳婦認識小姐後,就帶著她打麻將,四處吃喝,然後……
(他沒有說下去,民警告訴記者,邢德利只是辦了婚禮,沒有登記結婚)
記者:你搶劫的時候都是晚上,怎麼能確定搶劫的一定是小姐?
邢德利:她們肯定是,那麼晚回家的還能幹啥的?而且每次我都跟蹤兩三次再下手,肯定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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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專門搶劫強姦「三陪女」 逼其夜半裸奔街頭
兩惡棍專以「三陪女」為目標,採取引誘「三陪女」出臺後毆打、威脅等手段,實施搶劫、強姦等一幕幕醜惡行徑,曾迫使一「三陪女」深夜裸奔街頭。
A、討好劫匪兩次被奸
2004年5月23日晚23時許,一瘦個子男青年走進酒泉市某洗頭房後便喊叫:找個小姐陪我出去喝酒。老闆聞訊起身笑臉相陪,招呼眾小姐「出臺」,23歲的李琴(化名)被相中。在付給老闆介紹費之後,李琴被該男子帶到了城郊的一處荒灘上。李琴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手忙腳亂地拱手讓出金項鍊和戒指,以求免遭皮肉之苦。然而,已落入魔掌的她最終還是在劫難逃,被強姦兩次。
B、街頭驚現裸奔女郎
6月6日凌晨2時許,酒泉市計程車司機王師傅駕車路過肅州區某街道時,一名赤身裸奔的女子急聲向他呼救,王師傅心生憐意而停車,發現該女子滿身汙垢且有傷痕血跡,因下頜被人毆打骨折而難以說話。王師傅意識到該女子可能是遭遇了惡人的折磨,二話不說讓其上車,按照該女子的手勢將其送到了一家名為「情緣」的洗頭房。見到眾姐妹,這名名為楊萍的女子失聲痛哭,用手勢比畫著向姐妹們「講述」了她的遭遇。
當日凌晨0時許,一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走進「情緣」洗頭房,相中三陪女楊萍並要求其陪他到外面去喝酒。在老闆收取該男子的150元「好處費」後,楊萍跟隨該男子上了門口等待的一輛計程車。「怎麼還有人」?楊萍發現駕駛員座位上還有一胖男子發問。瘦個子男青年隨聲附和一句「他是押車的」便要求胖子開車。幾分鐘後,計程車行至某幼兒園附近,瘦個子青年拉著楊萍下車步行,期間接到一電話,只說了一聲「老地方見」便掛斷。
兩人越走越偏僻,至緊靠一片樹林的荒灘上時,楊萍意識到危險即將發生便想反抗,此時,車上遇見過的那個胖子從樹林中竄出,與瘦個子青年二話不說拽下了楊萍的手機、耳環和金項鍊。楊萍稍有掙扎,兩男子拳腳相向,並扒光楊萍的衣服實施了輪姦。此後,瘦個子青年用打火機燒掉楊萍下身一大半毛髮,還在楊萍頭上灑了一泡尿,臨走時又捲走楊萍全身衣物。凌晨2時許,楊萍赤身裸體奔向大街,被好心的楊師傅送回。
C、遭遇輪姦勇敢報警
通過苟合骯髒交易而生存的「三陪女」,連自己都感到地位低賤卑微,「特殊」的身份讓她們往往在遭受非禮後不敢堂堂正正地尋求法律的保護,從而使得她們很容易成為被侵害的對象。而由於她們因自卑和怯懦而不能及時報警,不少案件似在雲裡霧裡,無人知曉。
在眾多受害「三陪女」中,20歲的張梅算是勇敢者。2004年6月8日晚,張梅遭遇兩名男子的輪姦、搶劫和毆打後,勇敢地報警,其對兩嫌犯「本地口音、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個寸頭--」的刻畫,成為警方破案的關鍵線索。
當日,酒泉市肅州區公安局集中線索,並向轄區所有洗頭房等場所發出協查通知。6月9日凌晨3時許,一名瘦個子男子在某洗頭房再次施展其雕蟲小技時進入警方視線。洗頭房成員接受警方示意穩住嫌犯,辦案人員迅速找到受害人進行指認,這名名為李建榮的男子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低頭認罪並供出其同夥、受害人描述的胖子李建兵。隨後,警方在兩嫌犯定點作案的「老地方」將在此守株待兔的李建兵抓獲。
經查,29歲的李建榮和34歲的李建兵均為肅州區西峰寺村農民,自2004年5月起,二人先後以如出一轍的手段對「三陪女」實施搶劫強姦,作案6起。令人感到遺憾的是,7名受害人中,只有2人報警,其餘5人不僅不能及時報警,而且在警方要求指證時也迫於求全臉面而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