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上方藍字「大國小民」,加入我們,一起說聽故事。
對我而言,它是個故事。
對她而言,這估計會是個秘密。
當然了,相對於他,人生如戲,不過又是習慣性地彩排了一次。
但最可憐的怕就是另一個人了。
下午的時候,客棧裡的人不多。我依舊貪婪著靠在搖晃的椅子上曬著太陽。客棧的白老闆在前臺坐著,黑老闆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在麗江,我所入住的這家客棧是兩個男人合資開的,一個膚色白,稍胖,一個膚色黑,較瘦,由於不清楚他們的姓氏,我就以「白老闆」和「黑老闆」來區分了。)
女主角的出場,註定落寞了那個少年
這個寂靜的下午,陽光正好,風暖暖的吹著,三月份的早春在麗江仿佛是快到了夏天。就在這個時候,黑老闆回來了,我認得他說話的聲音,比較好聽,還很會哄女孩子。三八節那一晚,黑白兩位老闆為了給客棧所有入住的女性舉辦節日,特地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有時候想,在麗江開客棧,把客棧開好,不僅需要經濟頭腦和智慧,更重要是能溫暖人心,尤其是那些姑娘們的心。
那晚,黑老闆喝了一瓶風花雪月,然後拿出手機,問我的微信號是多少。我拒絕了,他又一次索要,我再一次拒絕,他再是索要,我起身走開了。
第二天早上,三月九號,黑老闆看到我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第三天下午,三月十號,也就是今天,黑老闆領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和一個白淨的男孩回來了。男孩拖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背著一個單反,看著行李箱上的託運條子,估計他們是剛下飛機不久,就被黑老闆「忽悠」來了。
「你們要住兩晚是嗎?」白老闆問道,準備給他們安排房間。
「是的。」女孩說。
故事從一杯酒開始。
我依舊在搖晃的靠椅上曬著太陽,聽著歌,那是麗江有名的一首歌,叫做《一瞬間》。
之後,男孩和黑老闆從二樓下來了,男孩去了女孩的房間裡,然後兩人一起出來,背著相機,估計是準備出去溜達溜達了。
「記得六點鐘的時候回來吃飯啊。」黑老闆對他們說。
「還有飯吃?」女孩驚詫道。
「是啊,住這裡的都是朋友,晚上一起吃飯這沒什麼的。今天我下廚。」黑老闆笑著說道,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女孩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樣。
「好的。」她說著,就挽著男孩的胳膊離開了客棧。
「我去買菜啊…」黑老闆對前臺的白老闆說著,也出了客棧。白老闆沒出聲,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在這個時候,丹丹從房間裡出來了,她剛洗完頭。「好像又有新客人來了?」她說。
「恩,一男一女。」
「小情侶?」
「不清楚。女的住樓下,男的樓上,估計不是。」
「我們晚上還在客棧吃飯嗎?」
「不了。黑老闆晚上有約會,我們前天惹了他不高興,還是別去了。」我說著,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去。昨晚白老闆叫了我們幾次,我們也沒有同他們一起吃飯。下午5點多的時候,我和丹丹出了客棧。那個時候,女孩和男孩剛好回來了,女孩手裡還拿著一瓶紅酒,她好像很高興。
「晚上我們要不要也買一瓶?」丹丹問我。
我一愣,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來大姨媽了,還喝紅酒?之前都連續喝了兩晚了。」丹丹笑了笑,摟著我的胳膊嘻嘻哈哈的又拉著我朝古城深處走去。她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兒,笑點特別低,所以幸福指數尤其高。我挺羨慕她的,可她卻是嫉妒我。
總之,我們彼此欣賞。
豔遇麗江:黑老闆與女房客的故事
夜色裡,院子裡傳來一陣無奈的唏噓
七八點的時候,太陽落山了。我們準備回去客棧,剛到門口的時候,只見黑老闆跟那個女孩正喝得正起勁,只是坐在女孩旁邊的男孩一張黑面孔的表情,他幹坐著,沒有喝酒,只是時不時的看女孩一眼。桌子上的菜吃得都差不多了,這時候,白老闆端著一盤菜湯走了過來,看到我們客氣的問了一句:「你們回來了?要不要喝點湯?這是苦菜湯,清火潤喉的,麗江空氣乾燥,一起來喝吧。」
「不用了,謝謝你啊。」我說著,拉著丹丹朝房間走去。
「他們真能喝啊,開了那麼多啤酒。」回到房間後,丹丹一邊換拖鞋一邊說道:「那個女孩子好像快發酒瘋了。」
「你說,很多女孩子來到麗江,到底是放鬆呢還是放肆呢?」
「找豔遇。」丹丹說著,我笑了笑。就在這時候,院子裡突然有了動靜。女孩子醉呼呼的嚷著自己沒喝醉。「我送你回房間。」這是男孩的聲音。「我沒醉,不要你送,我自己能回房間。」女孩好像很不高興,堅決不讓男孩送。頓時,我的好奇心就跟貓抓似得,輕聲走到門邊,開了個逢,偷偷望去。只見男孩幾次想要拉住女孩的手往房間裡去,但女孩幾次甩開了他的手,並且指著他,說道:「你只是來陪我到麗江玩的,別過了界線。」男孩一愣,有些尷尬,說道:「那我看著你回房間,這可以嗎?不讓你買酒你偏偏買酒,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啊。」「我高興呢。」女孩不屑的說著,踩著不穩的步伐,扭扭歪歪的走進了房間,拉開燈,然後隨手甩門,咣當一聲,響得真是厲害。男孩在院子站著一動不動,他看著那暗角處的房間好一會兒,才默默的走去了二樓。
麗江的陽光很美,可是很多人不能欣賞
「你在看什麼呢?」突然,丹丹拉著我的衣服,問道。
「今晚會有故事發生。」轉身,我掩上門,說道。
「什麼故事?剛剛那兩個人?」
「不知道呢。」
「那你說有故事?」
「我猜的。」
九點的時候,我們都洗漱好了,準備上床看電視,只聽院子裡又有了動靜。不,仔細聽,是有人敲隔壁房間的門。聲音很輕,很小,但院子裡是一片寂靜,這使得敲門的聲音尤其刺耳。「開門,是我。」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輕,很小,但比敲門的聲音還要刺耳。接著,房間的門咯吱一聲開了,又是一陣刺耳。
第二天上午,10點左右。
我吹乾頭髮從房間裡走出來,丹丹正在院子裡曬著太陽。
「過來,跟你說個事情。」突然,丹丹朝我招手,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什麼事情?」我走過去,坐了下來。
「剛剛我看到客棧老闆跟一個女孩子從我們隔壁房間走了出來,一前一後,客棧老闆看到我,還笑了笑。」
「是皮膚黑的老闆嗎?」
「對。」
「你確定看見他們從同一個房間裡走出來?」
「對啊。那個女孩還對我打招呼呢,說『你好啊』,我沒理她。」丹丹笑道,玩著手機。
我看了看那個女孩,今天的她穿了一條落地碎花長裙,一雙露指頭的涼鞋,但帽子還是跟昨天的一樣,她披露著長發,看起來真是漂亮,甚至是純淨。她跑到院子的另一個朝二樓的樓梯上,對著男孩的窗口喊道:「你起來了啊?這邊風景好漂亮,待會兒我們一起過去好不好?」
「好的,你等我一下。」
接著男孩下樓了。穿著白色襯衫,白色褲子,一雙球鞋,還挎著一個單反。女孩也下了樓梯,她拽著男孩朝院子角落的一個廚房走去,那是客棧老闆煮飯的地方。「你現在就下廚了啊?」女孩問道。
「是啊,先準備好。」
「那我們先出去了啊,中午就不回來吃了。」說著,女孩拉著男孩離開了客棧。這個時候,廚房裡的人走了出來,是客棧黑老闆。
「他們昨晚肯定睡一起了。」丹丹小聲的說道。我沒出聲,可能黑老闆以為每一個來麗江的女孩都是找放肆的吧。就像白老闆在三八婦女節的那天晚上,得知我們從大理來,就問我,是不是生活不盡意?因此,黑老闆則就覺得一個女孩子來麗江,怕就是來放肆的吧。
來麗江,有些故事不需要結局
荷爾蒙決定一見鍾情,多巴胺決定天長地久,腎上腺決定出不出手,自尊心決定誰先開口,最後壽命和現實決定誰先離開誰先走。黑老闆和女房客之間的一夜我們只當是個故事來調侃調侃,但我最想知道的,是那個男孩的陪伴決定於什麼。
作者簡介:蘇丹卿,旅行作家 ,自由撰稿人,搜狐旅遊專欄,旅遊體驗師,攜程旅行家,樂途專欄作家,安徽省散文作家協會會員,石臺金牌體驗師。文章刊發獲授權,若需轉載,請徵得作者同意。
編輯 | 阿呆
大國小民正在尋找每個有故事的人
講出你在乎的故事,來信請寄
sqxkj01@163.com
我們不重名家,推介新人,您的故事將和鳳凰一點資訊同步首發,有可能被搬上熒幕。阿呆微信:wangsijun1999歡迎交流勾搭。點擊率過500者,即有數額不等紅包相送。點擊下方閱讀原文了解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