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為了報復自己的父親,用他最「喜歡'的方式,結束了他一生」精彩「的生命。
他的父親,金光善,特別喜歡女人,不管有丈夫的,沒丈夫的,妓子也行,只要是漂亮的,合眼緣的,幾乎看者不拒。
誰要敢拒絕,一律威脅之。
不從者,欺負,欺負,在欺負。
外面,私生子無數,不過幾乎從來不認。
金光瑤憑藉自己的實力,闖入金光善的眼帘,金光善決定榨光他的剩餘價值。
金光瑤,一路走來,經歷多少白眼,多少嘲笑,心裡眼裡身體都已經麻木。
不過他對於權力的渴望,渴求他人對他的尊重,已經刻在骨子裡面,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金光善明晃晃地告訴金光瑤,你就是一頭勞動的牛,不能停,使勁地為金氏幹活,幹到老死為止,其他的不要想,我想起來就給你點好處,想不起來,你就繼續幹。
你就是一直狗,必須忠心,不能有半點叛逆,否則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金光瑤是那麼認輸的人嗎?你想多了。
金光善想多了,以為抓住了金光瑤的把柄,握住了他的軟肋,結果人家金光瑤啥都沒有,只有一顆想要權利的心,只有一個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不讓我獲得權利,那我就獲得給你看。
外表是一隻忠實的狗,一頭老實巴交拉車的牛,內心是一頭蟄伏的狼。
金光瑤慢慢地,慢慢地,架空了金光善,最後找了十多個女人,讓他在女人身上再也起不來,滿足了他一輩子的「願望」,作為兒子,做到這份上,真的是好兒子。
十多個女人和金光善都死了,金光瑤卻留下個一個人,一個名字叫做思思的女子。
金光瑤殺妻,殺子,殺爹,殺兄,殺了無數人,可他為何獨留下一個思思,一個特別重要的證人。
作為一個謹慎到極致之人,為什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呢?
思思加入了金光善死前的遊戲,親自見證了金光瑤殺了他爹和其他女子。
這樣一個人,如果出去亂說,金光瑤一直維護的形象就垮了。
他不害怕嗎?還是有別的用途呢?
有很多原因,就說幾個比較靠譜的吧,當然都是猜測。
第一點:金光瑤剛開始叫做孟瑤,跟著母親一個姓氏。
母親的名字叫做孟詩,小名叫做詩詩,諧音和思思一個樣,聽起來就像思思或者詩詩。
聽到這個女子的名字,竟然和母親的名字一樣,金光瑤決定放過她。
他的心裡除了藍曦臣一個溫暖,還有一個溫暖的母親,如果母親還在,他的人生應該是有所不同的。
在他的記憶之中,很多時候聽到的都是母親尊尊教誨,以及溫柔的提示,那是他小時候的溫暖。
聽到詩詩兩個字,想到母親那溫柔的叮囑,情不自禁地放過了這個女人。
這個可能讓他萬劫不復的女人。
第二點:思思和母親的經歷相似。
母親從小生活在青樓,從小孤苦長大。
後來遇上了那個「人渣」金光善,本以為可以真正地享受幸福生活了,至少能夠有一個容身之所,而不是這樣一直在青樓老去。
結果不僅被騙了心,還被騙了身。
一個女子在青樓本來過得很難,結果她懷孕生子,可以想像她的人生經歷是有麼不堪。
而她的「事業」停止,還得照顧一個孩子,她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和艱辛才能養大一個孩子。
在青樓成長的孟瑤,從小就學會看人臉色,這說出去是一項別人羨慕的技能,對他來說卻是生存的本能,在青樓那種地方,因為一不小心就成了別人發洩的對象。
因為母親的經歷,金光瑤放過了這個毀了容的女子,思思。
母親為情所困,一直等著那個「負心漢」回來,等到人生終結,也沒能等來。
思思也如此,一生都蹉跎在等待之中,等待一個不歸人。
金光瑤最後一刻回憶起母親孟詩幫他溫柔地扶著小帽子時說的話:君子正衣冠。
金光瑤的母親是他小時候唯一的溫暖,長大後的回憶。
看著眼前的思思,他無法下手去,就當留個念想,似乎是母親還在的感覺。
第三點:金光瑤是自信的
金光瑤設計殺了金子軒,殺了金光善,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
就如他一直潛伏在溫若寒身邊,溫順得像一隻小貓,結果最後卻是一隻狼,撲到了溫若寒,成了仙門百家的「英雄」。
他不管做什麼事,都善於計算,幾乎是從未失手,所以他非常自信。
他殺了金子軒,把金凌當做自己的孩子養大,不給他任何地負擔,用最大的努力幫助他成長。
他殺了聶明玦,把聶懷桑帶在身邊,還幫助他解決麻煩,讓他有事就去找他。
這些不是因為他心有多好,只是他認為自己做的事無人知道。
他太過自信。
他殺了金光善,放過思思,認為思思不會告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些威脅他實力之人幾乎都不在了,金光善死了,金子軒死了,魏無羨死了,江氏夫婦死了,聶明玦也死了,沒有死的藍氏成了他的二哥,不會懷疑他。
他又有何懼?
他現在已經是仙督了,隨隨便便掌控一個人輕鬆加愉快的。
既然思思那麼像母親,留著她,又何妨?
第四點:可能就是報復的快感
母親走了,那個「人渣」父親也走了。
他終於為自己的母親報了仇,終於讓母親等到多年,從為情所困之中解脫出來。
既然思思求饒,他就留下她唄。
留下她,證明自己殺了「仇人」的證據,證明自己終於憑藉自己的實力成功證明自己。
偶爾想起來,也是提醒自己,那個讓自己痛苦的父親已經死了,不用再背負過去。
留著思思,還能讓他隨時清醒,他是殺父之人。
父都能殺,還有什麼是不能幹的呢?
最後
金光瑤的悲劇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如果只是如果,金光善哪怕給他一點點的善意,他可能都會感動。
藍曦臣見面的一次問候和尊重,他的矛頭從來不對藍氏,不對藍曦臣,因為那是他心裡的溫暖。
他太需要一點點溫暖了。
可惜在這個父親眼裡,金光瑤從來不是個「人」,只是一個工具,隨意凌辱的工具罷了。
反抗是必然的。
結果是必然的。
悲劇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