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網友直言:「一口氣寫下了12個絕色美女,也就賈平凹能做到,只有老賈敢寫!」
每一個男人,包括最理性者,見到一個具體的、活生生的、漂亮的女人,沒有不產生異樣感覺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素來「身死花架下,做鬼也風流」。——賈平凹
19歲的賈平凹從農村來到西安,一下車他就被這座城市的繁華晃暈了眼,反看自己一身寒磣地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卻異常堅定地想要在這片繁華中闖出自己的天地,立足生存下去。
很快他就沒入人群,去租了一間破舊簡陋的小屋子,屋內只有一張床,他就坐在地上寫,光線昏暗,他就趴近一點寫,夏天悶熱如蒸爐,他就光著膀子寫,害怕汗水低落到稿子上,他就一隻手寫一隻手擦汗。
苦他可從來不怕,他倔強地寫了一篇又一篇,卻愁於沒錢,就連1分錢的信封他都時常買不起,無奈之下,他只好親自跑到報社遞上稿件,還陪笑著硬塞給編輯,才轉身落寞地離去。可一次又一次,稿子都石沉大海,要麼被退要麼沒了音訊,倔強的賈平凹卻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塊寫作的料。
整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稿子寫了1年多沒進展,他打起來退堂鼓,收拾行囊準備回老家,就在這時,他被通知去領稿費,他趕忙扔下行囊,一路狂奔,趕到報社,微喘卻顫抖地接過僅僅1塊錢的稿費,返回出租屋,他興奮地整夜無眠,就把退稿一封一封地數,天亮才發現,整整197封退稿,才換回這1塊錢的稿費,但此刻他卻不想回老家了,他決定寫下去!
這些年,賈平凹就是這樣苦逼地堅持寫,做到了每2年就寫出一部長篇小說,這在中國文壇上確實高產,有如此強大的寫作能量,他說:「主要是我對自己寫的小說還不滿意,我還想要寫出更好的小說。」而這些年,賈平凹一直堅持用手書寫,寫了45年,寫下1500萬字,每份稿子要寫3遍,這是他認為特別莊重的事。
這些年,賈平凹筆下寫出了《浮躁》《白夜》《高老莊》,獲獎無數,《秦腔》則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而《廢都》更引發了巨大的風波,遭封16年終面世。其實,賈平凹的每一部小說,都離不開女人,比如,《黑氏》裡一個農村女人與三個男人的故事,《廢都》裡4個女人在情愛的圍城裡拉扯不休。
其實,這裡還有一件趣事,當時才上小學3年級的賈平凹,從農村去縣城姨媽家串門,看到她家的硬皮《紅樓夢》喜歡的不得了,就偷偷給揣在懷裡,怕被發現就只敢偷拿2本,生平第一次讀《紅樓夢》,他卻從此與小說裡的女人結下了不解之緣。
如今,他在70歲前又寫出了12個不同身份的女人,那美豔那熱鬧,就像一場讓人期待已久的爭奇鬥豔的走秀,人亦如桃花一朵比一朵開的豔,抓的你滿心凌亂,可下一秒,你卻發現,這群女人正面臨著生存危機,卻渾然不自知,而當你細細品味一番後,才恍然大悟,原來生活一直這樣:
10位單身女老闆,過著不差錢的生活,卻身陷欲望都市,被貪念所累
這是一座高檔的茶莊,老闆海若是一個40多歲,帶著孩子的離異女人,她心思玲瓏,中性地打扮,身邊卻總圍繞這一群打扮美豔的女人,喊她海姐。這群女人有的從小地方打拼成了紅木家具老闆,有的開著火鍋店,有的坐擁23套出租房收著可觀的租金......
不過她們卻都是單身女老闆,也過著不差錢的生活,但其實她們都和海若一樣經歷了情感傷害:離異、未婚生子、被男人騙,雖然外表光鮮,但內心卻脆弱又敏感,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扮演著一個堅強獨立的都市麗人,小心翼翼地隱藏著,那些不可與旁人說道的事。
而真正的生活危機,卻時刻潛藏著她們身邊,當欲望的口子一旦打開,貪念就一點一點把她們吞噬掉:
那個坐擁23套出租房的富婆卻不惜出賣自己,來換取更多的錢財,終被騙子盯上,花了30多萬也難以脫身,整日提心弔膽,著實心累;那個喜歡喝茶養生的姐們,卻身患重病,終日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暗自排解心中的孤苦;而眾姐妹的領頭人海姐,也難逃一劫,貪念讓她摻進了複雜的關係中,終在那黑雲壓頂的一日,被帶走關了起來.......
其實,生活中我們每一個人都不知不覺地纏繞在欲望的都市裡,被貪念所累,不知不覺地徒增煩惱,只因想要的太多,本來,人心並不累,但攀比多了就成了一個心累的可憐人。
用錢買通的遲早要還,拿命賺來卻捨不得放手
老闆海若一開始過著可以說還不錯的日子,她可以獨自為孩子提供好的生活,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吃喝做喜歡的事,但這個看似精明能幹的女人,卻頭腦發熱地用錢去買通複雜的關係,去賺不該蹚渾水的錢財。
而正當她賺得不亦樂乎時,現實終把她給打入雲泥:一開始先是她店裡的夥計被帶走了,因為他摻和了一幢黃金買賣,接著是她自己被帶走了,因為她做了太多見不得光的買賣,那些她用錢買通的關係,此刻她都得還回去。
但不幸卻還在發生,那個她拼命半輩子才積攢下來的茶莊,卻因燒茶水忘了關煤氣,只聽一聲轟隆的巨響,茶莊瞬間倒塌,化為一座廢墟,而眾姐妹得到消息,都嚇得不敢靠近,昔日的熱鬧繁華,如今的人走茶涼,一切不過過眼雲煙,但唯獨海若捨不得,放不下,因為那是她拿命賺來的啊!
人生何嘗不是如此,放下過往談何容易,但有時候放下了,心會痛,可心卻沒那麼累了。放下,很難,但只有放下,才能去迎接更好的明天。
一個神秘的活佛,成了眾姐妹心中的庇護所,其實不過是在取悅自己
有趣的是,在這個茶莊裡一直有一個神秘的存在,就是讓眾姐妹心生嚮往的「活佛」,海若很是虔誠地信仰著它,還專門盤下茶莊二樓,只為迎接「活佛」到來,而作為眾姐妹之首,她希望姐妹們能和自己一樣虔誠地信仰,但實際上,姐妹們不過是「把皈依當時髦」,把信仰當做兒戲。
而現實是,她們根本就等不來「活佛」,更等不來她們心裡嚮往的幸福,因為她們從來就沒能認清自己,認清生活,認清人心呢,所以她們看不明白現實,更看不懂利益糾紛背後的門道,正如智者羿光說:「尋對象啊,尋來尋去,其實都是尋自己。」
生活中的我們何嘗不是如此,不自覺地陷入生活危機,又不自覺地信奉救贖,卻從未停下來......正應了賈平凹的話:「人生可以無知,但不可以無趣。」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在試圖取悅自己,不畏無知,勇敢地追求有趣的人生,而不想委屈自己,取悅旁人。
如今,賈平凹把這12個女人寫成了一部《暫坐》小說。暫坐既是茶樓的名字,也如同我們經歷的每一段往事,都是一種暫坐,暫坐的背後只有經歷,不曾擁有。
有網友讀完驚嘆:「結尾真震撼啊,簡直是悲慘世界的瘋狂!」
更網友直言:「一口氣寫下了12個絕色美女,也就賈平凹能做到,只有老賈敢寫!」
這是賈老在70歲前,寫出繼禁書《廢都》之後的第二部都市題材小說,且比《廢都》尺度還大。他花一輩子時間,用生命去創作,從「西京」跌倒,又從「西京」爬了起來。
《暫坐》中,從美豔熱鬧到悽慘命運,起起伏伏書寫了12個女人的故事,而當你走進這12個美豔女人,就像打開了12個女人的後院,看那潑煩瑣碎的日子裡,撐住熬過,卻不失風韻。若你細細品讀一番後,就更能明白什麼是生活。
2020年10月,《暫坐》入選文學報「10月好書榜」,學者給予很高的點評:
「既傳統又現代,既寫實又高遠,語言樸拙、憨厚,內心卻波瀾萬丈。」
人生寂寞,生活實苦,你且到《暫坐》裡坐一坐,看女人說自己的故事,說他人的故事,說社會上的故事,亦如在說你自己的故事,就像好友聊天的口吻,幫你排解心中的愁苦,看透人生的本質,重新找回對生活的熱愛:只要一息尚存,就要熱愛這十二點鐘的生活!
人生短暫,何嘗不是一場暫坐,未來誰都無法預知,腳下的路都要自己去體會,就讓《暫坐》帶著此刻正孤獨的你,去體驗不同的人生,不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