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靖姍的理想中,人與自然和諧共處,人與動物平等地共同生活,不互相利用,也不互相傷害。西雙版納似乎是一個理想之地,這裡雨林茂盛,環抱著村莊和城市,還能看到中國境內僅存的亞洲象。來到西雙版納,像是走進了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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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雙版納永遠是好時節。雨季時瀾滄江咆哮,美味的菌子蓬勃生長。旱季時,整個中國大陸都被冷空氣統治著,這裡還是溫暖如春。隨便走幾步,看看茂盛的雨林,就能感到蓬勃的生命力。
盧靖姍入住的西雙版納安納塔拉度假酒店,位於傣族自治州勐臘縣勐侖鎮,臨近西雙版納熱帶植物園。這裡背靠瀾滄江,江水從邊上蜿蜒而過。傣族樣式的房屋掩蓋在成片成片的熱帶植物之中,像是把大自然擁入自己懷中,更像是一個可以盡情放鬆撒野的世外桃源。
盧靖姍在西雙版納的第一站,是野象谷。
在西雙版納,野生亞洲象是當地人非常熟悉的動物。高速路上和村莊裡時常會看到「野象通道,謹慎駕駛,請勿鳴笛」的警告牌。和當地人談一談,他們隨口就可以告訴你很多最近人和野象之間發生的故事。
野象谷位於勐養自然保護區東西兩片區的接合部,自然而然地成為各種野生動物的通道,盧靖姍跟著嚮導在這片近乎原始的森林裡尋找大象的蹤跡。野象又大又圓的足跡連成一條小道,這幾乎是雨林中唯一能下腳的路。再看看「象道」兩邊茂密的樹林,令人詫異於這龐然大物的靈活。嚮導說,雨季的山路泥濘溼滑,大象下山時,會直接坐到地上,滑下山,就像坐滑梯一樣。「象道」旁的望天樹上還殘留著它們新鮮的磨象牙的痕跡。樹皮被磨去一半,樹卻還頑強地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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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象谷的亞洲象救助中心,住著被救助的大象。一隻小象朝盧靖姍走過來,她大方地對小象說:「Hello Baby!」 她知道,動物能理解人類的手勢,它們知道你是否友善,知道你的情緒。它們的情感和人一樣細膩而豐富,家族裡的成員之間有極其緊密的親情紐帶。它們用肢體語言和次聲波交流,甚至有自己的語法,會為死去的同伴哀悼、舉行葬禮,甚至「掃墓」。它們和人類的情感如此相似,卻因為象牙而屢遭盜獵。
西雙版納的夜,像是香港大嶼山小鎮的夜。乾淨的月光照在山坡上。空氣溼潤,夾雜著植物的氣味飄入室內,一切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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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靖姍在大嶼山的小鎮上度過了許許多多這樣的夜晚。那是她的童年。大嶼山是座小島。每天,她搭一艘小渡輪去上學,傍晚再搭渡輪迴家。家在島的另一面,夜裡聽不見船的聲音,也沒有一點兒燈光。她在夜裡出門散步,海浪聲裡夾雜著昆蟲和牛蛙的叫聲。
對大自然的熱愛就是從童年開始。她有一個嚴肅的父親。盧靖姍說:「每一個生命,無論大小,都應該得到尊重,我們也可以從他們身上學到東西。這是我爸爸從小就教我的。」
當然還有妹妹的影響。盧靖姍妹妹的專業是動物學,姐妹倆的關係很好,妹妹經常給她講很多關於動物的知識。盧靖姍害怕蜘蛛,為了緩解她的恐懼,妹妹曾經帶了狼蛛回家,讓她近距離的觀察,觸摸感受狼蛛柔軟的毛。「它真的是特別溫柔,毛軟軟的,就跟在野象谷看到的毛毛蟲一樣。」盧靖姍說。從那以後,她就不害怕蜘蛛了,對動物的尊重和喜愛,就成了她個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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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妹一樣,不論走到哪裡,盧靖姍總要看看那裡的動物。在非洲拍《戰狼2》時,獅子在邊上看劇組拍戲;長頸鹿每天來找她要吃的,只吃餅乾或者薯片,不愛吃草。她對它們唱梵文的心經,就像她對其他動物唱的一樣,它們聽到就會安靜下來,放鬆地耷著耳朵。她相信,動物能感受到人的能量。
曾經有一位朋友經常給她推薦環保紀錄片,這些紀錄片拓寬了她的視野。在潛水時,她曾看到大片白色珊瑚。這些珊瑚原本色彩繽紛,因為氣候變暖才大片白化。「我以前以為環保就是隨手關燈,節約用水。其實這些有用嗎?有用,但是它的影響力沒那麼大。能產生更大影響的是不吃牛肉。因為牛排出的氣體裡面有大量的汙染性成分,比汽車的尾氣汙染還嚴重。國外有很多地方,還為了養牛,破壞了森林植被。」為此這位朋友一直吃素,還開了一家素食餐廳,用瀕臨滅絕的動物來命名菜品。其中有一道菜稱為「月亮熊」, 這道菜的收入全部捐給亞洲動物基金(AAF)在四川的新都亞洲黑熊救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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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動物基金會的創始人謝·羅便臣(Jill Robinson)是盧靖姍的好友。盧靖姍到四川參觀朋友創立的救護中心,以為自己會看到許多可愛的月亮熊。沒想到工作人員先帶她去看了活熊取膽用的鐵籠。「這個籠子大概跟以前女人穿的束腰差不多。但是不是女人在裡面,是一個月亮熊在裡面。很多年都不讓它動,插一條管進去取它的膽汁,很可憐。我試試把自己放到裡面,有一塊鐵一直磕著我,很不舒服。」
盧靖姍嚮往一個人與人友善、動物與人和平共處的世界。「其實我有一個夢想,」盧靖姍說,「有一天人跟動物可以完全和平地共存。在城市裡面你能看見野馬,你能看見牛,你能看見大象,這是我嚮往的理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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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普通人能為環保做一些什麼?
A:不要穿皮草。如果你看到那些動物是怎麼被殺的話,我覺得沒有人會願意穿皮草。不只因為我們要有同理心。你穿著皮草的時候,你會把這個動物當時所有的負能量都帶在身上,我覺得這其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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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出於環保,您還改變過哪些生活習慣?
A:我覺得要是完全放棄一些生活習慣是挺難的。有很多東西就是能做到,就儘量去做。比如不用一次性吸管,改用可重複使用的吸管;比如去買星巴克的時候用自己帶的杯子。這些都是可以慢慢做到的。
Q:這次疫情是否打亂了您的旅遊計劃?
A:我們的蜜月沒了。我們結完婚之後我就去拍戲了。本來是準備拍完戲去度蜜月。結果還在馬來西亞拍戲的時候疫情就開始了。馬來西亞封國之後我和妹妹一起回國到了香港,隔離了14天,之後過關到深圳,又隔離了14天。
Q:這次來西雙版納覺得最好玩的是什麼?
A:就是在野象谷,我從陳哥身上學了特別多。我昨天才知道原來大象的糞便可以拿來做A4紙。這件事真的啟發了我很多思考。
Q:對於保護動物,身為普通人的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A:首先不要看動物表演,例如像泰國的大象表演。我的妹妹曾跟我提起,這些大象在表演前受了虐待一般的訓練才會變得這麼溫順。有些表演時候看起來很有活力的動物,比如海豚,不表演的時候可能被困在非常小的籠子裡,很可憐。
Q:普通人如何提升環保意識?
A:我覺得,我們需要多了解大自然,學習更多關於自然的知識。如果你知道如何閱讀動物的反應,你就不會害怕它們,更會意識到它們的需要;同樣,如果你知道更多戶外活動的技巧,多到戶外、到自然中去,也更會意識到環保的重要。
出品人|黃芸
總策劃|葛妙君
策劃&執行|劉逸群
協助|王穎
攝影|海振
文|蕭涼
妝發|Young李陽
形象|劉嘉玲
服裝助理|YT
特別鳴謝|西雙版納安納塔拉度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