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的華娛,沒有炸裂的爆劇,卻炸裂了一個血雨腥風的名字,肖戰!而從早春到初冬,演員肖戰被迫江湖神隱、萍蹤浪跡。深陷超級輿情風暴,身為無法正常復工的網暴受害者,他卻著實以一己之力,為疫情下萎靡不振的影視業流量輸血。
現實版《陳情令》上映!只不過,主角不再是高嶺之花魏無羨,而是娛樂圈打工人肖戰。肖戰與《陳情令》羈絆之深前無古人。親歷角色際遇的抱屈銜冤,此間慘烈但願亦後無來者。但偏偏,「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害怕的事,越是會發生!
01齟齬起,罅隙生|是金風玉露相逢,也是既生瑜何生亮
2020.11.16,微博熱搜置頂再現王肖並肩。詞條火花四濺,劍指227輿情。現實版《陳情令》果然完美詮釋:什麼是,忘羨於我而言,是歷史而不是故事!2020繼續作妖ing。這場熱搜猶如黎明前的黑暗,快脫敏的公眾情緒再被吊起興頭。
前因後果,梳理並不難。一部《陳情令》,內娛雙頂流。因化學反應從劇中被磕到戲外的兩位,縱覽華娛流量不止半壁江山。一切並非簡單幸運,IP時代書劇合璧跨圈層圈粉,全民狗仔幕後花絮流量帶貨,UGC模式粉絲文化抱團,都是內因。
這成功註定不是曇花一現。何況這場盛大成功依託的,不止是皮囊。肖戰王一博皆非等閒之輩者,他們蟄伏職場多年殊途同歸,有幸相逢於同一個風口!
《陳情令》是影視IP文化流量變現經典,而演員則憑IP產業造星登頂。文化+的後勁,是既在網際網路傳播中祛魅,又在UGC產出中加魅。而肖戰王一博儘管流量加身,但自身底蘊能為流量賦能。原本薄倖的受眾看過去,自然再也挪不開眼。
不是科班出身,渾無偶像包袱,之於娛樂圈,肖戰王一博存在本身,就意味著規則改寫。他們的成功背後,是網際網路資本切入影視產業的時代。傳統影視轉型期,適應網際網路消費習慣與文化場景的好片乏善可陳,好演員鳳毛麟角。他們適逢其時!
這就是肖戰王一博的「原罪」!他們的頂流之路就是鮮活的《娛樂圈職場圍獵記》。華娛早已進入紅海,告別現象級明星久矣。直到肖戰王一博出現,二騎絕塵1+1>2豈止橫掃榜單!單論微博數據,兩位唯粉CP粉總和已超6800萬且活度驚人。
《陳情令》百鳳山圍獵,師姐力排眾議:「古往今來,從未聽說過,圍獵不可以一個人獵太多!」仙門正統也好,詭道術法也罷,圍獵可不就是憑實力說話。然而,正如仙門百家排斥魏無羨,娛樂圈流量爭奪中,壟斷性人氣就等同動所有人奶酪!
其次因為《陳情令》屬性。無論作品耽改多徹底,耽美的烙印總是附骨之疽。不違背公序良俗的圈層文化,自然存在即合理。但演員事業發展講究不破不立,要不斷超越舊我,擺脫既往形象擎制。無論如何,演員身上標籤鮮明,終歸會影響戲路。
凡此種種,在爭議中就有了這種關聯粉絲三分天下,相互嫌棄又不離不棄的奇觀!當然,粉絲屬性與追星快感,都只是粉絲顱內高潮。與明星本人無關。
識於微時,同臺成名,粉絲羈絆,王肖是「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雙」的經典。但人氣競爭誰跟誰都急,何況彪悍氪金大戶CP粉提純價值高。因此拆CP瓦解利益同盟,既是業內眾望,也合飯圈通例。雖然「暴力拆遷」,套路不可見光。
註定是一場暗戰!如果沒有227,大概率也會有強拆,只是會更溫和無害。雙方利益訴求,即便會有分歧與摩擦,也會基於圈內生態,達成相對的平衡。夏天的風總是會停——基於飯圈零和博弈的認知定式,粉絲固執建構著各為其主的策略。
資本傾軋?流量競爭?總之,粉絲擅自定義正主關係:從傾蓋如故的「好友」,變成君子之交的「前同事」,繼而淪為劍拔弩張的「對家」。從布衣之交到王者並肩,原本一時瑜亮卻成了腥風血雨來處。所以,輿情爆發,受傷害方存疑就順理成章。
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猜忌疑竇中,在演員王一博身上展開的劇情,便不再是「問靈十三載,等一不歸人」,而成了「我說沒有,你信嗎」的《無間道》!why?你問我,我問誰。也許,理由就是:王一博,你怎麼可以不You jump, I jump?
生活啊,你太飯圈思維了!其實,墨菲定律的本質是:你只會注意不滿意的結果,而把經常發生的滿意結果視為理所當然,並在統計整體程度時忽略掉!
02莫須有,共沉淪|受困於信息繭房,永遠無視完整真相
回顧2020多事之春,新冠肆虐,全民抗疫。疫情陰翳下的227輿情如深水炸彈,將全網死宅炸出水面。疫情期間,戰時管理,娛樂圈也不例外。難得一次合時宜消停,彼時卻爆出頂流明星負面輿情,227肇事日是一次無比精準的節奏踩點。
疫情中生活失控,人們在失控中焦慮,進而捲入極端情緒。疫情放大激化矛盾,成為輿情助推器。那個當下,娛樂八卦Ky疫情,就是對肖戰公開處刑!
怎麼說?有些事太平時是瓜,特殊時期就是雷。高貴路人平時喜聞樂見明星八卦,但神經緊繃的焦躁下,全民抗疫的嚴肅裡,很容易在娛樂新聞中看出大大的「小」來。再說國人對公眾人物的態度向來兩極化,從跪舔到睥睨,往往只在須臾間。
隨著疫情戰線拉長,消極社會心態逐漸發酵成網暴洩憤溫床。所以,227一開始要的就不是肖戰忍辱道歉,是要他主動入局!無論發不發聲,他都逃不脫消費公共資源指控——喊冤是賊喊捉賊,不喊是做賊心虛,只能憑空為莫須有罪名買單。
因此,227輿情之可怕,不在於始作俑者其心可誅。而在於其竟能恰如其分掌控節奏,借信口雌黃的圈層齟齬之名,把一簇點燃公眾情緒的小火苗,利用公共輿論場和媒體公器發酵,並最終形成燎原之勢——這提綱挈領,運籌帷幄的好手段!
227輿情不是飯圈事件,是一場遠超飯圈運作能力,由商業狙擊開始,失格媒體趁火打劫,網絡戾氣借勢霸凌,直至滾雪球般爆發的「公共輿論失控事件」!硬要記到肖戰王一博之間流量競爭,實在未免高看他們及經紀公司做局操盤的實力。
當然,飯圈在雪崩中並不無辜。推倒多米諾骨牌,只需一根小小手指。趟這渾水的人不少。何人?同業!市場蛋糕就這麼大,少人分割的意義不言而喻。
何況輿情是以粉籍原罪邏輯爆發,養號、披皮、引戰,摻和不要太簡單。粉籍堪比戶籍,偶像勝過父母,否則,為何罪犯尚且不株連父母,偶像卻要替粉絲背鍋?更何況就連粉籍也無從確證!偽裝披皮都靠一張嘴,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因此,回頭再看黑熱搜上背負著粉籍原罪的肖戰粉絲,高舉粉籍大旗誓將引戰進行到底的毒唯……究竟是李逵還是李鬼,天曉得!不過沒關係,穿鞋的怕赤腳的。生活管殺不管埋,媒體發稿不保真,只要輿論譁然,愛惜羽毛的公眾人物就輸了。
法律講疑罪從無,傳播卻眾口鑠金。公眾人物捲入輿情,無論真假都會惹一身騷,貶損商業價值,甚至斷送職業機會,導致社會性死亡。因為,信息碎片化時代,人們深陷信息繭房而不覺。加之習慣淺閱讀,放棄深度思考,失去了思辨能力。
偏偏飯圈之惡就在畫地為牢!粉籍為韁,黨同伐異,套住獨立思考。以至明明沒經歷十年動亂的後生,卻將左傾「空想、盲動和冒險」糟粕學了十成十!
當人人都有麥克風,自媒體零門檻,內容分發無底線,甚至媒體公器也頭懸流量之劍,淪喪情懷。媒體失格導致新聞娛樂化,削弱受眾辨別力和批判精神。更別提門戶網站與社交平臺,迎合低級趣味,滿屏獵奇窺私,在審醜中異化為網暴載體!
更何況,部分網絡新興受眾受年齡、閱歷掣制,缺乏網絡信息素養,容易偏聽偏信。而出於息事寧人,在戾氣面前,理智者往往自動閉麥,激憤者會趁機暴走。偏激言論霸佔網絡話語權,就造成「劣幣驅除良幣,少數代表多數」的輿論扭曲。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很多人上網不帶。超級禍事,百家下場。雙方粉絲更在決戰洗腦包之巔的battle中降智。五十步笑百步,誰也不溫婉居家、不卑不亢。哎,嘴欠腦殘的毒粉比職黑更可怕。畢竟職黑不過令仇者恨,而毒唯則令親者痛!
試問,血洗不夜天,姑蘇藍氏也有份。是不是也要唯藍湛是問?所以,為何世無藍忘機?將心比心,易地而處。強出頭立場何在?無非飛蛾撲火共沉淪。
03千帆過,天光破|不與惡龍久纏鬥,向美而生逐光而行
疫情肆虐下的「內卷之年」。令演員粉絲間生出罅隙的,無非競爭二字。在社交網絡爆火的「內卷」,說人話就是:非理性競爭的死循環,即「寧願累死自己,也要餓死同行!」當然,2020內卷現象不止娛樂圈,事實上整個社會都被焦慮裹挾。
輿情中娛樂圈業內集體噤聲,也算內卷表現。事不關己,明哲保身,投鼠忌器,坐等漁利,落井下石……圈中人皆卷中人。內卷,其實就是惡性競爭。各行各業都存在競爭。但經濟人都知道,在商言商競合共贏為上。唯獨娛樂圈熱衷零和博弈!
但他們,並不是強競爭型的演員。肖戰王一博,從皮囊到骨相都相當有辨識度。遑論性格、氣質、底蘊乃至颱風。各自獨樹一幟,氣質迥異,性格有別,但都經歷著非典型性圈內成長。互為表裡鏡像,不構成絕對競爭,反而奇妙互補,相映成趣。
但他們,並沒有強競爭的必要性。肖戰王一博默契滿分,是職場難見好搭檔。俗話說,好搭檔比好姻緣都難找。搭檔關係的內核是共贏。人在江湖,職場搭檔補位救場不亞於知己琴瑟和鳴。有增益無衝突,他們的合作沒有內耗,共贏有目共睹。
但他們,彼此強競爭弊遠大於利。強者的職場,註定不在擄掠而在創造。他們因合作而圈粉,徵服的可不止飯圈,而是圈外芸芸大眾。事關增量市場,誰肯輕易捨棄?高處不勝寒,雙雄並肩尚可同仇敵愾。一方落單,命門大開勢必難擋背後冷箭。
一個人的武林是獨孤求敗。二個人的江湖是相濡以沫。菜鳥同臺成名,也曾周郎顧曲,此中深意無可取代。誰能越俎代庖,替他們割袍斷義,分道揚鑣?
肖戰,性格外圓內方,外柔內剛。世界看他,圓融通達與人為善,骨子裡處處透著教養,溫潤親和得令人想親近。但他看世界,其實帶著點「樂觀的悲觀主義」的涼薄。花開半開,酒喝微醺,話留半句,理讓三分,用最紳士風度守最理智防線。
王一博恰恰相反,外冷內熱,內柔外剛。生人勿近的冷麵下,其實自帶沙雕屬性。他訥言敏行,像獅如豹似鷹隼,自有一種不好相與的威懾感!然而,不識此寶者千金不賣,識此寶者分文不取。走近他,只消輕輕推開「懂得」這扇虛掩的柴扉。
當世界太浮華,乾淨簡單就直擊人心。肖戰王一博都是娛樂圈逆鱗與反骨,同樣清醒、理智、冷靜。或許正是清清白白紅成這樣,才攪人清夢?妨人路?
顯而易見,接棒魔幻2020的將是耽改2021。《陳情令》的成功催生的耽改熱,即將扎堆釋放能量。不,或許已在熱身!夷陵老祖一直以為與含光君終有一戰。十六年後魏嬰才懂,不夜天,藍湛阻他的每一劍都寫著:聽我說,事情沒這麼簡單!
誰有金剛不壞之身?英雄也有阿喀琉斯之踵。不確定性職業風險中,有共同利益的老搭檔,當然是資源,不是假想敵。親口承認的好朋友,CP資源利益共同體,棋逢對手的拍檔,福禍共擔的清流——就算不是親密夥伴,也不該是對家敵手啊。
世界不是以粉絲為中心的實驗場。草木皆兵只會引戰自戕。愛他們,就該跳出飯圈視野,理性看待兩者關係與合作。做忠誠的隨便,而不是嗜血的霸下!
至於肖戰,時勢造英雄。寶劍提前淬火,是不幸,也是幸。不只是粉絲搞到潛力股,是內娛和時代搞到了潛力股。後續只看他的潛質,撐不撐得住被揠苗助長的傳奇人生。棒殺、捧殺都可怕,願公眾能善待他,給青年演員肖戰一個成長緩衝期。
《狼殿下》來了,《餘生》也該指教了。演技是演員內在生命的沉澱與綻放。但必須承認,很難在2017的劇裡,得到與2020的肖戰層次登對的驚喜。讓他回到青年演員應有該有的節奏吧。等待,並相信——他能給予影視的,遠不止待播劇。
肖戰,清輝勝月。王一博,如日中天。若無相遇,各自遺世獨立。但已然相遇,也許,以時代之名,聯袂撐起華娛一片更清朗天空,就是這相遇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