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結婚風俗,結婚這天娘家人總要給新郎出一些難題考驗一下。接親攔門據說是起源於宋代,娘家人攔住門要紅包沾沾喜氣,也表達了對出嫁姐妹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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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的一天,南方某城市的一個居民小區裡,喜炮齊鳴,迎新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開了進來,停在一棟居民樓前。只見一輛紅色保時捷婚車裡走出一位瀟灑俊朗、衣冠楚楚的新郎,他三步並成兩步跑上樓敲響了新娘家的大門。
新娘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姐妹們,就堵著門不讓進,讓唱歌新郎就唱歌,讓吟詩他也吟了,眼看著紅包都發光了,新郎還是沒能進門。僵持了一段時間後,屋裡終於有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想進門娶我家姑娘,還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再去買一套家庭影院回來。」新郎趙俊心裡「咯噔」一下,還真是那一套家庭影院給鬧的。
趙俊心想:「今天可是婚禮的正日子,酒席老早就訂好了,周玲玲要的保時捷婚車也租好了,親朋好友全都通知了,我就不相信了,難不成就為了這一套家庭影院,玲玲你還真就不上車了?」
原來就在婚禮前的幾天,新娘周玲玲的母親張鳳就跟準女婿趙俊說:「我閨女呢,就是喜歡看看韓劇唱唱歌,這新房裡啊,得添置一套家庭影院,讓玲玲沒事在家娛樂娛樂。」可趙俊為了結婚已經借了不少錢了,哪還有錢買什麼家庭影院,於是就沒答應。後來,準嶽母和準新娘在新房裡沒看到家庭影院,只看到了一個30幾寸的電視機的時候很生氣,玲玲跺著腳說:「要是結婚前這臺破電視不換成家庭影院的話,這婚我就不結了。」
趙俊今天是硬著頭皮來接親的,新娘周玲玲的房門也真是難開,這門攔得那叫一個結實。趙俊好話說盡都沒用,沒辦法,他用手「咚咚咚」狠狠地砸起了房門。準嶽母張鳳看樣子也很惱火,氣呼呼的衝著門外喊道:「你這是接親還是搶親啊?你就回答我一句話,那套家庭影院你買還是不買?買還是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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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還是不買?」這句話是趙俊從決定結婚的這半年裡最常聽到,也最讓他頭疼。趙俊家境很一般,研究生畢業後,隻身一人在省會城市打工,沒有多少積蓄,但父母婚事催得緊,讓他趕緊找個女朋友結婚。就在一年前,他有了女朋友周玲玲,趙俊很喜歡周玲玲,可是和周玲玲家人的關係卻一直很緊張。
周玲玲是本地人,比趙俊整整小了六歲,身材姣好、容貌靚麗,是一家公司的前臺。她從小被父母嬌生慣養,家務活向來很少插手,卻因為性格活潑給趙俊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趙俊很喜歡周玲玲,也一直非常寵著她,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周玲玲要什麼趙俊都會儘量滿足。只是這一回,一套家庭影院動輒數萬塊,趙俊是真的不想買。在他看來家裡有個電視看就行了,非要什麼家庭影院呢,真沒必要花這份冤枉錢,而且他也是真的沒錢買。
周玲玲的家人對趙俊這個外地人本來是瞧不上的,要不是趙俊努力上進,也算是個潛力股,周玲玲的母親張鳳是不會讓女兒和趙俊來往的。趙俊和周玲玲相處一年後向周玲玲求婚,這本是一件喜事,怎料準嶽母張鳳馬上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張鳳說:「按照規矩啊,兒女訂婚雙方父母都應該碰個面,會會親家的,可是你父母遠在窮鄉僻壤的想進趟城那也不容易,我呀,不強求,有話呢我就直接跟你小趙說。我把姑娘養這麼大你想把她娶走可沒那麼容易,有房子有車子那是必須的,而且呀,你還得給我10萬元的彩禮。這房子呢不用太好,至少兩室一廳,車子也不用太貴,至少得10萬以上。」
趙俊聽了心裡一沉,自己一個外地人在省會城市買房哪有那麼容易,而且小轎車自己更是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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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振振有詞道:「我們家姑娘那可是從小沒受過苦的,總不能嫁給你之後吃苦受累吧?」趙俊覺得周家人的要求是高了些,但是再想想吧,也不是全無道理,誰不想自己姑娘結婚後過的好點?再者說了,在這個地方要彩禮也是一種風俗。無奈之下,趙俊把自己這幾年的積蓄全拿了出來做彩禮,又把周圍能借的都借了,好不容易弄到了20多萬元湊夠了購房的首付,背了幾十萬元的貸款才買下了婚房。
在新房裝修的時候,周玲玲一家人指手畫腳的出了不少意見,什麼材料都要用好的,要不然有甲醛有害物質對人不好;裝修風格得歐式的,這樣看起來才有檔次,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又借了小10萬元。趙俊雖然背了一身的債,但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心滿意足的樣子,覺得這錢沒白花,也算值得。
趙俊以為等這一切弄好之後,婚事也就可以順利的進行了。可是他那準嶽母可不答應,之前說的那輛十幾萬元的轎車還沒搞定呢。張鳳參觀完新房之後,就開始提買車的事了。趙俊只好說自己和周玲玲還沒有學好駕照,等駕照下來就買之類的話先搪塞著。
就在趙俊愁眉不展的時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天周家人竟然心急火燎地跟趙俊說:「我們已經請了個高人定好了結婚的日期,你趕緊選個五星級酒店定酒席。」
只有幾天的準備時間,這也太急了吧?再說了,趙俊的戶口本還在老家,結婚證都來不及辦啊。可周家人卻說:「黃道吉日啊,幾年難得一遇,結婚證婚禮之後再補吧!」
一聽周家人這樣說,趙俊終於可以把周玲玲娶回家了,可周家人提出要在五星級酒店辦婚禮,這個條件趙俊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但是趙軍萬萬不會想到,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讓他更頭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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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玲玲的婚紗要買貴的,說是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多花點錢值得;結婚戒指必須也得是鑲鑽石的;婚車必須得是保時捷。趙俊儲蓄卡裡的錢早已所剩無幾,信用卡也被刷爆了,趙俊苦不堪言,怎麼結個婚像是弄掉自己半條命一樣?好在婚禮的日期一天天的臨近了,趙俊心說:等結完了婚,再跟周玲玲好好說說如何居家過日子吧!
可是就在婚禮要舉行的前幾天,周家又提出了一個條件:家裡得買一套家庭影院,玲玲喜歡。就是因為玲玲喜歡、丈母娘不好得罪,趙俊對以往那些要求是有求必應,可這次趙俊實在真的沒錢了,他已經借了不少的債,再說了,不是剛買了一臺新的液晶電視嗎?
這次趙俊沒答應周家的要求,準嶽母張鳳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周玲玲的嘴巴也撅的老高。那一天,兩家人不歡而散。
好不容易熬到了婚禮的這一天,趙俊覺得周玲玲再怎麼不高興,丈母娘再怎麼生氣,婚禮總歸是要正常舉行的吧?可趙俊萬萬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套家庭影院沒到位,周家竟然不給他這位準新郎進門。
準嶽母張鳳那句「買還是不買? 不買,我姑娘就不出門。」的話像緊箍咒一樣讓他腦袋生疼。周家人對自己的種種,曾經發生的一幕幕,像過電影一樣在趙俊的腦海中一一閃現,他突然覺得自己和周玲玲在一起是不會快樂、不會幸福的。如果哪一天自己沒有賺錢的能力了,周玲玲還能跟自己好好過日子嗎?他猶豫了片刻,竟然一句話沒說,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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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在攔門的那幾個新娘的娘家人,看著新郎離開的背影目瞪口呆。
準嶽母張鳳很篤定地說:「你們放心,他一會兒就會把家庭影院買回來的,我就不相信這麼點要求他趙俊敢不照做。」
隨趙俊來的伴郎和接親的人覺得眼前這一幕就像電視劇一樣,一個個只好跟在趙俊的後面,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趙俊會照著周家人的要求去買家庭影院嗎?新娘子沒接到,婚宴還辦不辦?車隊是按照原計劃去酒店,還是回新郎家呢?大夥一肚子的疑問,但是看著趙俊陰沉的臉,誰都不敢問?
趙俊一聲不吭的上了車,短暫的沉默之後,趙俊跟司機說:「你們跟我去一個地方,咱們去接人。」
趙俊的話讓眾人發懵,趙俊租的可是輛婚車呀,除了接新娘子還能接什麼人呢?不管了,人家新郎發話,咱們就跟著走吧。
半個小時之後,婚車停在了另一個居民小區的樓下,趙俊按響了一戶人家的門鈴。一位身著素色連衣裙的女人開了門,她看著趙俊一身新郎官的打扮大惑不解:「趙俊?怎麼是你?你今天不是結婚嗎?」
這個女人看起來年紀比周玲玲年紀略大,身材微胖,一頭短髮雖說少了些嫵媚,卻顯得她清爽利落。
趙俊直言不諱對這個女人說:「我知道我現在過來確實唐突,玉娟,但我希望今天你能嫁給我。」
這個叫玉娟的女人驚訝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趙俊,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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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娟,今天你能嫁給我嗎?」
這個被趙俊叫做玉娟的女人激動地把手捂在了嘴巴上,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就滑落了下來。眼前的這一切對玉娟來說那是期待已久,也是不可思議的。在趙俊沒有和周玲玲談戀愛之前,這個場面不止一次的出現在玉娟的夢境裡,現在趙俊突然向她求婚,讓她有種幸福從天而降的感覺。
趙俊畢業後就一直和馬玉娟一起搭檔共事,馬玉娟當時33歲,比趙俊大3歲。也許是因為虛長几歲的緣故,馬玉娟對趙俊很照顧,倆人在工作上也非常合拍,聯手拿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項目。平日裡倆人也總是一唱一和的,再加上他們都是未婚,同事們免不了開開他們的玩笑,還有人攛掇趙俊去追馬玉娟:「你可別看馬姐身材胖年紀又大,可是誰都看的出來她居家過日子肯定是一把好手,而且有句話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你要是把馬姐娶回家,那小日子過得多自在。」
不過那個時候的趙俊對同事的這番話只是一笑了之,自己長得相貌堂堂、一米七八的個子很有女人緣,怎麼也得找個比自己年紀小的,性格活潑可愛的女生才不枉此生。馬姐對他好他很清楚,在周玲玲沒出現之前兩個人之間也存在著一絲曖昧。
有一次馬玉娟在過生日的時候就自嘲道:「我呀,今年都32了,再沒人娶可就真成剩女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趙俊一眼。趙俊看得懂玉娟的意思,接著馬玉娟的話說道:「來來來,咱們舉杯祝福馬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但是姐要是到了40歲還沒嫁,我也還沒娶,那咱倆就湊合著過吧。」眾人一片嬉笑,馬玉娟的心裡甜滋滋的,能有趙俊這麼一句話,她覺得挺滿足的。
但是馬玉娟的美夢很快就被現實給擊碎了,不久之後趙俊就帶著周玲玲跟同事們見了面,還公布說自己有了女朋友。周玲玲年輕漂亮又愛說笑,再怎麼看周玲玲的條件都好過自己不少。她也只好把自己的感情深藏起來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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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玉娟收到趙俊和周玲玲婚禮的請柬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她非常難過,但是除了祝福,自己又能做什麼呢?在趙俊沒來之前,馬玉娟原本想好好收拾打扮一下,一會兒就到酒店參加趙俊的婚禮。她哪裡料得到,她日思夜想的趙俊竟然會手捧鮮花,帶著迎親車隊敲響了自己的家門,還說讓自己嫁給他。電影裡的場景竟然毫無徵兆,又如此幸運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馬玉娟激動得哭了。
趙俊也一五一十的跟馬玉娟說了自己和周玲玲之間的事兒,趙俊很認真的說:「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對你說,我愛你。但是你願意嫁給我這個背了一身債的窮小子嗎?」
玉娟乾脆的回答說:「我願意!今天我就嫁給你,我要用我的一生給你幸福!」
趙俊笑了,這個馬姐還是一副女漢子的性格,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照顧自己,罩著自己呢。
趙俊拉起了馬玉娟的手,在那一刻,這段時間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竟然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當趙俊拉著馬玉娟的手出現在車隊眾人眼前的時候,大夥很震驚:「我說哥們兒,你可真行啊,竟然還有替補新娘。」
婚慶公司的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私底下也在議論:「真是沒見過像周家女兒那樣無理取鬧的新娘,不過呀,更是沒見過這麼當機立斷的新郎。」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原定婚禮舉行的時間早已過了,賓客們都等的著急起來。趙俊趕緊拉著馬玉娟就往酒店趕,婚慶公司那邊也趕緊幫著又弄來了一套婚紗。就這樣,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新娘從周玲玲換成了馬玉娟。看著馬玉娟穿著臨時拿來不是很合身的婚紗,畫著稍顯簡單的妝容,從紅毯的另一端走向自己的時候,趙俊的心裡真的覺得太委屈馬玉娟了。他在親友面前鄭重地發誓說:「我這輩子只對一個人好,那個人就是馬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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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這邊趙俊和馬玉娟的婚禮熱熱鬧鬧的開始了,可是周玲玲那邊坐不住了。
趙俊自從和自己認識之後對自己一直是言聽計從,要什麼給什麼,這會兒肯定是買家庭影院去了。周家人也覺得,趙俊也是要面子的人,婚禮當天跟他要一套家庭影院,為了顧全大局他怎麼都會答應的。
婚禮現場周玲玲的親朋好友如約而來,可再一看,新郎還是那個新郎,新娘卻不是周玲玲了。她們心裡納悶,有人趕緊給周家打了個電話,周家人怎麼也想不到趙俊竟然將周玲玲撂在家裡,另娶了她人。
周玲玲氣急敗壞的給趙俊打電話,趙俊一看是周玲玲打來的索性關了機。周玲玲又給趙俊的好哥們打電話,那人講話也挺不客氣:「我哥們啊,正結婚呢。」
剛剛還穩若泰山,坐等趙俊買家庭影院來迎娶自己的新娘周玲玲,哪裡料得到這事情會出現這樣的驚天逆轉。她穿著婚紗趕到了婚禮現場,哭的梨花帶雨,大嚷著自己不要那套家庭影院了,自己才是趙俊的正牌新娘。
這個場景若是出現在幾個小時之前,趙俊也許會被周玲玲所打動,可是現在他鄭重的告訴周玲玲:「對不起,我的新娘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我無所求,一切都為我好的馬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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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帶著車隊來迎娶自己的新郎,怎麼會在轉瞬之間對自己這麼絕情?周琳琳在現場大吵大鬧了起來,這惹火了趙俊,有些話壓在心裡不吐不快。「周玲玲,事情已經鬧到這個份上了,我就跟你說清楚,你們一家人對我的要求實在太高了,想做你們家女婿真是太難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除了那麼多的物質要求之外,你們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尊重嗎?我把你當未婚妻,你有把我當過未婚夫嗎?你仔細想想,這麼久以來你為我付出過什麼?你照顧過我嗎?」
周玲玲穿著婚紗站在趙俊和馬玉娟的婚禮現場是那麼的不協調,本來精緻的妝容也早已哭花了,高高盤起的頭髮也凌亂地垂了下來。周玲玲哪裡聽得進趙俊的話,站在那裡仍然一邊哭一邊罵,很是委屈。可是大局已定,新郎都發話了,說新娘不是她周玲玲。有些人就勸周玲玲,讓她別再鬧了趕緊走。可是周玲玲卻越鬧越兇,大罵趙峻忘恩負義、腳踩兩條船。「我這一年多的時間可都搭在你身上了,到頭來竟然落到個這樣的下場,你得付我5萬元的精神損失費,否則,這事兒你別想這麼太平的結束。」
趙俊的心被周玲玲的這番話刺得生疼,虧她周玲玲能開的出口啊。這一年來自己為她付出的還不夠多嗎?
「周玲玲,你想讓我付你的青春損失費也行,你先把我送你的那10萬元彩禮和鑽戒還給我。」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周玲玲脫口而出的還是錢,趙俊徹底寒心了,既然感情到最後只剩下錢了,趙俊也想要把錢的事情說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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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玲玲覺得彩禮是民間習俗,已經給了周家,而且現在是趙俊悔婚,肯定是不能還;那些鑽戒純屬趙俊自願贈與的,這送出去的禮物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反倒是自己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白白搭進去了一年多的時間在趙俊身上,要五萬元的青春損失費也不多。
婚禮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周玲玲還是不肯善罷甘休,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吵的找趙俊的麻煩。無奈之下,趙俊只好一紙訴狀告到了法院,要求法院判定周玲玲返還彩禮和鑽戒。
法院審理後判定,趙俊與周玲玲的財務糾紛屬於雙方未辦理結婚登記手續,趙俊請求返還彩禮,法院予以支持。趙俊給周家的十萬元彩禮和所購買的戒指是為了達到結婚的目的,現在雙方已經終止了戀愛關係,錢和戒指都應該還給趙俊。
周玲玲知道了法律上的規定之後一改往日的囂張,和母親張鳳默默的走出了法院。此時已經臨近中秋,天氣越來越冷了,周玲玲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宣判時法官說的那句話:「婚姻是以感情為基礎的,要兩個人相互扶持共同進退,而不是借著婚姻索要財物。凡事都要有個度,只認錢不認人的婚姻肯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趙俊臨場換新娘的做法實在是太衝動、太魯莽了,好在他幸運的娶對了姑娘、選對了人。
在與周玲玲的麻煩事解決了之後,趙俊開始了和馬玉娟的婚姻生活。吃著新婚妻子精心準備的飯菜,聽著她整日噓寒問暖的嘮叨,看著她給遠在老家的公公婆婆寄去的禦寒衣物……這一件件的平凡事都讓趙俊覺得溫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