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羅傑是曾經大海上的王者,哪怕過了二十年,他的大名對人們來說依然如雷貫耳。然而,他並不算是一個好丈夫,一位好父親。
他沒有給過妻子和兒子一個名分;生前一直漂泊在外,讓妻子獨守空房;因為自己的「臭名」讓童年時的艾斯飽受折磨。當然,這對羅傑的妻子和兒子也不失為是一種保護手段。
要知道,羅傑抵達拉夫坦路的消息一經公開,海軍和海賊方面都有所行動,羅傑一時間成為眾矢之的。海軍為了抓捕羅傑;海賊為了搶奪羅傑的金銀財寶。
在這個世界觀裡,沒有什麼「禍不及家人」的道義可講,就像是澤法的家人一樣。但是再怎麼身不由己,用我們現實的眼光來看,羅傑是大丈夫,卻不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
就拿我個人而言,我如果少帶了孩子,或者晚回了家,都會被妻子責備。隨著年紀的增長,見識的增多,我逐漸意識到,工作不是擺脫自己應盡責任的藉口。
而羅傑的「工作」除了找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以外,還有追求自由的意志。那個世界就是如此,很多人窮盡一生都為了追逐自由。就比如耶穌布為了出海拋下了妻兒;御田哪怕人格魅力再強,他這輩子都對不起阿時,還有桃之助和日和。
不得不說,無論是羅傑,還是耶穌布亦或是御田,他們都有一個能理解自己的好妻子。但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妻子不可能存在。所謂的自由、意志,是我們窮盡一生也難以企及的終極理想,但很多人都無法掙脫現實的束縛來達到這個目的。
不僅如此,烏索普、桃之助以及日和,他們對待這樣「不著家」的父親依然保留了最熾熱、最真實的憧憬與尊重。但是,艾斯似乎就是個例外,他對羅傑的痛恨,這也十分符合我們現實生活中的人情常規。
記得冰心說過這樣一句話:「父愛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覺到了那就不是父愛了。」這就好比羅傑在艾斯尚未出生的時候,將他的性命託付給了卡普一樣。
作為父親,他只想自己的兒子能活下去,艾斯今後能不能理解他、原諒他,都沒有關係。可能艾斯直到死前都沒能感受到羅傑那份「沉默」的父愛——給了他兩條生命。
01、羅傑託孤給卡普的行為是否合理
羅傑對卡普說過,他們兩個的感情,是建立在無數次廝殺之上的。是敵人沒錯,但對方也因此和自己的同伴一樣值得信賴。所以,在被處刑之前,羅傑將妻兒託付給了卡普。
雖然這段的設定看起來同樣充斥著理想化,但在現實生活中相信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個例。像是羅傑與卡普之間的關係,我們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種高尚的競爭。
就像是於丹說的那樣:「競爭,其實就是一種友誼,在對手的幫助下提高你的聰明度。」羅傑和卡普在立場上是敵人沒錯,但只要牽扯到孰勝孰負的最終結果,就無法離開「競爭」二字。
在這場「勝者只有一個」的競爭中,羅傑和卡普認清了彼此間的缺點和優點。他們倆無論是誰,能真正刺激他們成長的主要因素,也只有作為敵人的對方。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似乎也要感謝不懈與自己競爭的對手們,這就和「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是一個道理。相信對於卡普和羅傑來說,對方的存在就像是上天賜予給自己的禮物。在實力、氣魄相等的情況下,因為有對方存在才能實現自身真正意義上的成長。
與此同時,這樣既高尚又殘酷的競爭,很容易收穫彼此間的欣賞。就好比李雲龍與楚雲飛一樣,亦敵亦友,惺惺相惜——該打的時候絕不手軟,該對飲的時候絕不留杯。
但是,光是靠「高尚的競爭」似乎也不足以闡述羅傑託孤給卡普的那份信賴。這種事雖然在現實生活中可能會出現,但畢竟也是極為少見的現象。對於競爭對手,我們可以把他們當成「朋友」,卻無法將自己的一切展露甚至是託付給對方。
正好,洛克斯的出現,從側面上潤色了羅傑和卡普的友情。因為擊倒洛克斯的那個過程,正是羅傑與卡普曾生死與共過的最好證明。
最起碼那個時候的他們,曾經心意相通過,更不排除在和洛克斯對戰的過程中,為對方著想過的可能。畢竟以羅傑和卡普兩人的性格,利益並不是最重要的。
因此,羅傑眼裡「能與自己同伴一樣值得信賴」的卡普,是個值得將自己僅剩的一切為之託付的人選。而羅傑當時僅剩的一切,就是自己的妻兒。
02、被託孤的人為什麼是卡普,而不是雷利等人
按道理來說,雷利應該算是羅傑身邊最貼心置腹的人。按照一般的思維,羅傑在完成旅途解散海賊團之前,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妻兒託付給雷利照顧。
可實際上,雷利壓根兒就不知道羅傑有妻兒這個事實。最起碼他們還在航行的時候,雷利是確實不知道的,這一點在御田的回憶篇當中就有過刻畫。
至於羅傑在離開夥伴,決定去自首之前和雷利對話的具體內容,誰也弄不明白。這肯定不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兄弟我不會死的」那麼簡單。
但是,從這樣一句話中,我們只要稍加思索便能了解到羅傑託孤給卡普的意圖。首先,這句話究竟是代表其意志的傳承還是其血脈的延續;其次,不論是哪一種,他的妻兒都要以活下去為前提。
仔細想想看,羅傑從拉夫坦路回來之後成為了眾矢之的,海軍方面更是不惜以「寧錯三千,不放一個」的殘忍鐵腕清理一切和羅傑有關係的人。海軍都是如此,那些一心為財的宵小海賊更不會管什麼「仁義道德」。
如果羅傑的身體沒出什麼毛病,又或是沒有了解到所謂的宿命,他確實有能力保護自己一家子的安全。可是,情況卻恰恰相反。他都「自身難保」,更別說保護自己的家人。
如果是把自己的妻兒託付給雷利等人,在當時的情況下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試想一下,雷利等人雖然現在活得好好的,但不排除他們在當初就沒有被「清理或騷擾」的可能。
讓自己的妻兒跟著雷利他們過上「刀尖舔血」的日子,對妻兒本身不利不說,還會拖累自己的兄弟。另一方面,一個羅傑海賊團的副手,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小孩,任誰都會產生懷疑。
就算雷利等人沒有受到海軍方面的打壓,對於已經紅了眼,決心要揪出羅傑血脈的海軍來說,這一點線索他們絕對不可能放過。這樣一來,難免同樣會上演上述的一幕。
或許羅傑早就做好了決定,大搖大擺的去海軍基地自首,將自己的妻兒託付給卡普。畢竟卡普在海軍中的威信和地位極高,權限很大也就意味著能在某些關鍵時刻瞞天過海。
可能羅傑並沒有想到,卡普的幫助固然重要,可艾斯的順利出生絕大多數都是靠自己妻子的堅韌與隱忍。作為母親,她很偉大;但是作為父親的羅傑,也不容易。
在羅傑眼裡,自己的孩子將來究竟是繼承自己的「衣缽」,還是隨卡普一起過上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或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他希望妻兒能夠活下去。
寫在最後
《都挺好》裡面蘇明玉與蘇大強之間最後的和解,代表著父子或父女之間,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之前的種種衝突大多都能被時間消化。
以現實生活中的眼光來看,羅傑或許並不算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在他處事不驚的外表之下,有著一顆渴望妻兒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的強烈欲望。他託孤給卡普的行為,也不失為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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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行走的滴滴/圖:來源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