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在法國投降前佔領巴黎?德國人?
不不不是新冠。
當地時間29號,數萬法國人大包小包的收拾好行囊,或乘火車或自己開車,連夜逃出巴黎。
這是咋回事兒?原來,就在前一天,法國總統馬克龍宣布:
因為新冠再度爆發,政府將於30號起實施第二次「全國性封城」,為期一個月,非必要情況下任何人不得出門。
▲10月30日法國尼斯,街道上的餐館關門歇業(圖源·新華社)
那麼法國現在的疫情到底怎麼樣了?今天冷先生就帶大家去法國瞧瞧,看看浪漫之都的人是如何防疫的。
1、亡羊補牢還是邯鄲學步?
法國人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能鬧騰。
沒完沒了的抗議,層出不窮的罷工,經常為了一些「小事兒」上街遊行個三天三夜,在歷史慣性之下,政府和民眾的關係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可奇怪的是,前不久馬克龍剛宣布封城,這邊的民眾竟然沒啥太大的反對?這當然不是因為法國人變老實了。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民眾被新冠整怕了。
根據數據顯示,截止10月28日,也就是馬克龍宣布封城的當天:
法國累計新冠肺炎確診病例為一百二十三萬五千多例,累計死亡人數三萬五千多例,僅當天一天就新增了三萬六千多的確診病例。
記得三月份的時候馬克龍曾誇下海口:「我們將打贏反病毒戰爭」,可到了今天,這句話變成了「我們必須學會和新冠共同生活。」
兩句話連起來看,相當於間接承認了法國防疫戰爭的失敗。
然而,新冠可不是人類,它可不接受投降,為此法國政府必須拿出措施,至少在明面上把這個感染數字壓下去。
全世界二百多個國家和地區,還是有不少地方疫情控制的很好,於是馬克龍政府最先想到的辦法就一個字:抄。
抄誰的?當然是周邊的韓國。
從今年二月份開始,韓國大致經歷了兩波疫情高峰,目前的狀況是累計確診兩萬六千多人,累計死亡四百六十多人。
要知道,韓國是一個擁有五千二百萬人的中等體量國家,就人口規模上來看和法國六千七百萬在同一個數量級上,但防疫成果卻是天差地別。
如果要簡單概括一下韓國人防疫措施的話,無外乎:早發現,早隔離,早排查,早行動。
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就亡羊補牢的時間點上看,法國的「羊圈」根本可以用「來去自如」四個字形容。
那既然現狀已經無法挽回,法國政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學韓國人的路數,實施「封城政策」。
2、疫情反覆的根源在哪?
在大多數國人眼裡,封城應該是馬路上空無一人的;
亦或是,警察和醫護工作者時刻把控著每個流動的關口;
還有大門緊閉的火車站......
可一些歐美國家的封城是怎樣的呢?
街上有行人遛狗;
公園仍有遊客扎堆,戴口罩者寥寥無幾......
或許有小夥伴就要問了:這哪叫封城啊?這分明就是自欺欺人嘛。
可事實就是如此,因為他們實施的叫有限性封城。
來看看不久前,法國政府發出的封城令到底有啥內容:
首先是禁止私人聚會,當然家人之間除外;
其次是出門要帶通行證,沒帶的一經查出要繳納罰款;
接著是禁止旅遊,但只受限於歐盟以外,在歐盟內部依舊可以暢通無阻;
第四是關閉非必要服務業;
第五是大學關閉但中小學校依舊繼續上課。
然而,人們最關心的事兒:上班問題咋解決?
法國政府沒說,只是表示:因疫情關門大吉的小企業和相關失業人員,政府會給予補貼以及失業救濟。
稍微總結一下,法國的封城政策只是限制了人們的出行,而不是全社會性的停擺。
▲10月30日,法國巴黎香榭麗舍大街的一家甜品店(圖源·新華社)
因為一旦社會停止運作,對法國經濟的打擊是致命性的。
理解了這個邏輯,我們再來看法國的封城政策,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控制疫情,是讓疫情新增人數降下來,遠非我們想的消滅疫情。
畢竟,他們要是真有消滅疫情的本事,根本就不會拖到現在。
那麼話又說回來,這一波的新冠疫情大爆發,根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
答案並不難找,就存在於歐洲本身。
說好聽點,是歐洲防疫力度不夠,說難聽點,是他們壓根兒就沒控制住過。
荷蘭是歐盟成員國之一,也是法國現行封城令下,允許出行的綠區之一。
然而,在荷蘭區區一千七百萬人口中,確診人數竟然高達接近三十六萬,其中死亡七千人多人。
這是個啥概念?全國百分之二的人口已經完成了全民免疫的小目標,可他們的政府,還在為每天要不要戴口罩相互扯皮。
除此之外是季節的變化,現在是11月份,北半球的冬天離我們很近。
低溫環境下病毒的繁衍速度加快,活性也更強,相反人的抵抗力也會下降,此消彼長之下重點地區的疫情二次爆發在所難免。
這個冬天歐美國家到底該怎麼熬過去,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新冠疫情,是一場對世界各國政府治理能力的綜合考驗,它的傳播不講經濟更不講政治,不止是在法國,更是在全球其他疫情嚴重的地方。
二次爆發縱使有偶然因素,但我們更應該看見,這是一個個非健全體制下社會發展必然結果。
那麼,法國最終能控制住疫情嗎?
這個問題不著急回答,畢竟我們可以先讓子彈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