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依光流
前不久，《閃耀暖暖》終於拿到了版號，並在近期開啟了新一輪測試，預示著它離上線真的不遠了。
整整一年以前，我有幸參加了《閃耀暖暖》的首測，當時我看到了一個完成度非常高的3D暖暖手遊，而比完成度還突出的特色，就是3D的工藝水平。
技術角度來講，這款遊戲在移動端實現了平均50000面，多則80000面的人物建模，這本就是一道足夠高的門檻。不僅如此，其中還實現了不同紋理、材質、動作，以及大量圍繞人物的細節表現，製作工藝上摳得越細成本和門檻也就越高。
光是這些技術以及細節實現的功底，就足夠業內引起重視與關注了，但比起業內，女性玩家對閃暖的關注與期待，要來的更猛烈。
在過去的一年間，微博上只要有版號的新動態，下面幾乎少不了閃暖玩家的身影，就連遊戲葡萄公眾號上的版號新聞，每期也都有大量玩家回復「想玩閃耀暖暖」，詢問「閃暖什麼時候來呀」。
今年6月底最近一批遊戲版號下發，各家大廠新品獲批的同時，《閃耀暖暖》也拿到了版號。這則新聞發布以後，後臺湧現了大量「終於等到閃暖」、「可算是能玩到閃暖」的評論，甚至有讀者看到這些評論感嘆：「沒想到呼聲最高的是閃耀暖暖」。
閃暖的玩家不僅會幫遊戲盯版號，甚至還不放過任何一點新的動態。
更早一些的時候，我曾參加Unity大會在當天很晚的時候完成了《閃耀暖暖》專題演講的報導，但令人意外的是，剛過凌晨不到1小時，這篇非常技術向、看起來很乾的報導，就被閃暖的玩家們擴散了出去。
評論區很多的玩家都覺得「貴是有理由的」，不少評論也感嘆了疊紙程式設計師的不易，甚至有玩家在葡萄君文章後留言「發了工資再給女兒氪兩單」。能看得出，即便理解起來有困難，但大家都非常在乎有關《閃耀暖暖》的各種內容。
遊戲圈的熱衷粉並不少見，但熱衷到不放過任何一個小動態、甚至是很晦澀難懂的技術內容，這樣的玩家在手遊時代的確非常罕見。
不過對於我這樣的直男（大概是）來說，要像女性玩家一樣關注《閃耀暖暖》中的樂趣，似乎比較困難。
第一次意識到「直男」，是在給朋友看自己搭配的服裝後，被開玩笑吐槽「見識到了直男搭配」的時候。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啥是直男審美？
坦白說我一直沉浸二次元和遊戲領域，能接觸到純正的女生式穿搭的機會幾乎沒有，而且也不會刻意記下來。所以既然玩了《閃耀暖暖》，還被鼓勵「好好學習，以後可以給對象搭配衣服」之後，努把力的動力還是有的。
於是在這次測試中，我試圖拋開以前刻板的視角，單純地試一試能不能搭配出一套合格的服裝，磨鍊一下自己的審美。當然，首先要做的就是收集服裝。
《閃耀暖暖》裡入手服裝的途徑很多，最直接的就是抽，金幣池和粉鑽池都有很多精緻的服裝、飾品。但除了抽之外，也能從服裝店直接購買，或是從主線關卡中以概率獲得，還有一條重要的途徑，就是在套裝製作界面中，依靠相應的素材做出來。
加上登錄獎勵等等，收集服裝過程很快就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是搭配。在上一次試玩的時候，我搭配了一套很宅向的服飾，這次選擇的還是差不多的路線，多了件外套換了雙鞋，頭髮也用回了最貼近現實的黑色。如圖：
為了驗證到底是啥審美，我讓葡萄內容組的同事都打了個分，這套服裝收穫了6個差評和4個好評，好評和差評的基準是第一眼印象的好壞。
分數是有了，但我並不理解為什麼，於是詢問了葡萄唯一一位女同事原因。她告訴我，這套服裝最偏直男的部分大概還是非黑即白的配色，不像是正常女生平時會穿的服裝，也不少女。
我想，大概直男的反義詞就是少女吧，或許可以反過來看少女系的審美和搭配，就能反觀直男系的特性了。於是問題又來了，什麼算少女呢？
遊戲裡登錄活動會送一套打著「甜美」系標籤的套裝，從個人角度來看，這大概就是非常典型的少女系服裝，於是我又讓同事們評價了一下，結果這套衣服收到了3個差評和7個好評。
從我們內部的投票結果來看，這套服裝的確給大家的感受會好一些，但反對票中也有人認為樣式看起來套路，不夠驚喜，而這些評價都觸及了我的知識盲區。
對於為什麼少女，女同事也覺得不好定義，判斷的依據更偏感性，大概就是看起來很可愛，配色也很舒服。在希望她搭配一套更可愛、更少女的服裝之後許久，她也表示目前的服裝庫沒辦法搭配出更可愛的套裝了。
這下我確實犯難了，兩頭的定義都很模糊不好判斷，只好拜託全辦公室的唯一希望的女同事，搭配一套她覺得一般意義上好看、喜歡的服裝，如下圖：
結果，這套服裝以9票好評1票差評（實際評價為一般）獲得了大家的高度認可。
女同事向我解釋，這麼搭配的原因主要有幾個，一是配色比較舒服，基礎色比較少，層次分明，並且控制在三種顏色以內，不至於看起來顯得花和雜亂；二是配飾跟服裝比較搭調，不突兀但配合融洽。三是實際上這樣的搭配平時也穿得到，她在搭配時也回想了大學時的穿搭風格。
只不過褲子沒有找到更合適的選擇，暫時用了這條相對短的牛仔。葡萄組裡一位已婚男性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主要是choker（頸飾），頭髮和耳環好看，但褲子和鞋都減分」。
隨後我又找到了一些玩家搭配的服裝與同事討論，在她看來，這些搭配的確更加符合女性視角的審美。
玩家搭配
我想，或許直男搭配就是男性看起來OK，但女性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出局的那些搭配。從這個角度考慮，那確實我覺得不錯的風格，都過於直男了，比如剛開始那套非黑即白。
此外，我還將平時遊戲裡接觸到的一些好看的服裝，拿來與同事討論，同樣能發現一個比較大的問題是，這些服裝的風格過於二次元，因太「二」而缺乏真實性。雖然有些比較好看，但一眼看上去就是不現實的風格，相比之下暖暖裡各種服裝的設計方向，要更貼近真實。
玩家搭配
經歷了這些觀點的碰撞，我才算是真正理解到設計出這些服裝，到底需要多少技術之外的經驗積累，以及審美素養。不得不說，對於一個直男玩家來說，要玩好《閃耀暖暖》，真得補習一大堆專業知識，而現在的我還遠遠達不到那個水平。
過去體驗《閃耀暖暖》時，更多感受到的是它的技術細節與實現能力，這次能明顯感到，其中很多服裝的設計是高度基於生活的。這種特性，或許與他們的創作方式有關。
記得在Unity大會上，疊紙遊戲技術中心美術總監柳叢曾分享過，閃暖中材質的創作過程，首先是收集素材，其次從中提煉要素，再放到程序環境中實現各種自己的創意和想法，並不斷驗證和調整，最終才能得到一個能運用到遊戲中的材質。
這讓我聯想到了很多主機遊戲中運用到的mood board創作方式，它是通過大量收集素材，基於素材調動自身情感和創意靈感，最終以這種情感或靈感來引導創作的模式。在移動端，利用這種方式進行內容創作的手遊，的確不多。
而除了還原真實的部分，「簡中版」這次測試還改了一些細節，比如最明顯的是暖暖模型的優化，有玩家製作了首測與本次測試版本的對比圖，能看到身材比例和臉部細節都有調整。
左圖為調整後的模型，右圖為首測模型
此外，還有一些幾乎看不出來的改動，比如因模型更改而微調的諸多服裝。但老實說，直男的我在玩的過程中，壓根感知不到這些改動。
可能會有人納悶幹嘛做這麼複雜，玩家都感知不到還要調來調去，不過仔細一想，認真摳細節大概就是女性玩家認可《閃耀暖暖》的根本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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