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懂事的時候大伯還沒有結婚,當時的我已經有六七歲了吧,當時的大伯都有三十多了,村子裡的人都說我大伯少不了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曾經也有媒人給大伯說過親,可是當女方來到家裡看了後就拒絕了,大伯也因此離家出走去外打工了。
這一出去就是十幾年,就在大伯就要在我的記憶裡淡去的時候他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記得那天我開著三輪車剛剛從集市上賣肉回來的時候發現我家門口站滿了人便把三輪車停在了外面問圍在外面的人發生了什麼。
「小恩啊,你還不知道麼,你大伯回來了,還有一個老俊的女人,你快點進去看看吧。」老人說的時候眉飛色舞,冷不丁的被身旁的老婆打了一下才算是停住了嘴。
我聽到他們說的女人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倒是大伯竟然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當時的我急著進去見大伯就從人群外面擠到了裡屋。
來到大廳的時候發現大伯正在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面和父親聊著什麼,聊著聊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大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看著西裝革履的大伯有些陌生的問道。
「小恩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大媽,快叫大媽。」大伯看到是我後就站起來把我拉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向我介紹著。
「大媽!」我看著這麼陌生的女人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乖,拿著,這是大媽給你的。」大媽從上衣兜裡拿出來一沓紅毛毛鈔票就放在了我的手上,我看著手中的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在兩難的時候父親的聲音傳來,讓我接住。
當時我謝了一下大媽就把錢裝在了口袋裡。
「小恩啊,這一萬塊錢算是大媽給你的見面禮,以後缺錢的話就找大媽要,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媽在旁邊用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道。
「一萬,這,大媽,這太多了,我不能要。」當大媽說剛才給我的是一萬塊錢後我清晰的聽到了身後村子裡的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一萬,雖說不多,但是也要一家人不吃不喝三四個月才可以掙到,大媽隨手就給了我一萬塊錢,我當時忍不住就把錢拿了出來要遞給她,可是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只能裝了起來。
之後的幾天父親讓我出去把門帶上就在裡面商量著事情,我帶著這筆巨款回到自己的屋子放在了抽屜裡,可是覺得不安全又掏了出去,四處看了看放在那裡都不安全。
晚上吃飯的時候父親告訴我大伯這次回來是要在咱們家的老房子地皮上蓋房子呢,補償咱們五十萬,我答應他了。
我聽到五十萬倒吸了一口氣,我們農村人那裡見過這麼多人,怪不得父親會答應。工期如期舉行,大伯和大媽一直住在縣城裡的招待所,直到房子建好後才搬進來。
新房裡也裝修過了,所有的家具都擺放整齊,當我來到大伯的房子裡的時候感覺像是皇宮一般,到處都是燈火輝煌的,好像做夢一般。
之後的一段日子我每天除了去集上賣肉就是呆在大伯的房子裡品茶,一天我回來後來到大伯的屋子裡發現大伯不在便自己在屋子裡轉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黑門的旁邊。
當時我就非常的奇怪,潔白的房子裡面怎麼會裝著一個黑色的木門呢?當時我好奇的走過去打開了門朝著裡面看去。
可是我仿佛看到了我這一生最恐怖的事情,大伯躺在地上,而大媽正彎身趴在大伯的身上啃噬著,大伯的肚子上面血肉模糊的,肚子裡的腸子掛在肚皮上面正在跳動著,隨著大媽每吃一次肉身邊就會出現一沓沓的錢,可奇怪的是大伯肚子上的肉竟然會自動生長,仿佛沒有被吃掉過一樣。
我看到大伯的這個樣子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正在咀嚼的大媽停止了動作,抬頭直勾勾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我,這時我才發現原本虛掩著的門不知何時竟然大開著,此刻的我正站在門前呆呆的看著大媽。
大伯也看到了我,猙獰的笑著朝著我走了過來,我只覺得自己的腿發軟,連動一下動不可能,嗓子裡更好像塞了雞毛一般,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侄子啊,你不要怪大伯啊,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大伯猙獰著走到我的身邊捂著我的嘴巴把我拖到了屋子裡面,門咣的一聲關注了。
我只覺得自己的腹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想叫,可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媽拿出我的腸子,脾肺腎咀嚼著,直到我死後我也不知道大伯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