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麻在世界範圍內開始被頻頻「鬆綁」。
12月2日,聯合國麻醉藥品委員會投票決定,將大麻及大麻相關物質從《1961年麻醉品單一公約》的附表四中移除。
針對這條建議的投票,各國之間分歧非常明顯,委員會最終以27票贊成、25票反對、1票棄權的微弱優勢通過,成為近年來該項投票結果最接近的一次。
支持降低大麻管制等級的國家有美國、英國、德國、法國、澳大利亞和南非等國,而巴西、中國、俄羅斯、土耳其和巴基斯坦等國表示反對,烏克蘭投了棄權票。
支持降低大麻管制等級的,基本上都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
為什麼?
因為這些國家普遍存在毒品泛濫成災的問題,而且多年來禁毒工作基本沒啥成效,反而是愈演愈烈。
既然管不了,也禁不掉,所以這些國家就乾脆給大麻鬆綁,好歹能給經濟提提速。
在疫情最嚴重的美國,還不只是大麻,古柯鹼,海洛因這些硬性毒品也準備放開管控了。
今年11月,美國俄勒岡州和華盛頓州宣布,少量持有古柯鹼、海洛因等硬性毒品將被合法化,持有毒品不算犯罪,只是罰款100美元,為美國硬性毒品合法化開創了先河。
與此同時,大麻合法化的範圍也在美國不斷擴大,亞利桑那州、蒙大拿州、南達科他州、新澤西州和密西西比州也先後宣布大麻合法化。
按照這種發展速度,美國應該也馬上要步加麻拿大後塵,實現全國大麻合法化指日可待了。
截至目前,美國50個州裡面,僅剩15個州規定持有大麻違法......
一邊是新冠病毒肆虐,一邊是毒品開閘,網友們調侃,美國大概是打算以毒攻毒了。
其實美國恰恰是因為新冠肆虐,失業的人多,與其讓這些人變成社會不穩定因素,暴動,不如讓他們吸毒自己爛死,反正美國政府不在乎人命。
這個趨勢不是美國獨有的,西方各國都有。
加拿大的大麻合法化之後,「大麻商店」在加拿大遍地開花。
有公司還開發了「大麻外賣APP」,提供一鍵下單,就幫你送貨到家服務。
歐洲各國街頭有類似的東西——街頭的「吸毒室」。
這些「吸毒室」開設的理由是這樣的,他們說,吸毒者從毒販手中買到的毒品很可能受到汙染,衛生安全的環境,可以降低他們吸食受汙染毒品的風險。
以法國為例,法國在2016年開設的第一個「吸毒室」,名字就叫「低風險毒品消費室」,說在這裡面,吸毒人員可以在醫護人員的監督下,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中進行毒品注射。
比如位於巴黎的「吸毒室」,面積足足有450平方米, 寬敞明亮,窗明几淨,其中包括接待櫃檯、一間等候室和一間吸毒室。
光顧「吸毒室」的癮君子,「享受」到的服務是這樣的:
首先他們會得到一套免費的消過毒的注射器,除了毒品需要自帶,其他一切基本都不用操心。
領到吸毒工具之後,吸毒者會自己找一個小隔間完成注射,一般一個吸毒室裡面會有十幾個小隔間。
在注射毒品的過程當中,醫護人員會全程監護,如果遇到注射過量發生危險或找不到靜脈的情況,會有貼心的護士進行幹預,幫助你規範吸毒。
最後,過完癮後,你還可以移步休息區放鬆一下,慢慢「回味」,睡一覺也不成問題,一定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妥妥帖帖,去了第一次,保證你還想來下一次。
單單這一間吸毒室,每年花費多少呢?120萬歐元(約合950萬人民幣)。
所以「吸毒室」剛開放的時候,被很多法國人噴,說亂花納稅人的錢。
不過這不是法國的特色,「吸毒室」不光要把癮君子們伺候舒服了,還講究男女有別,還講究政治正確。
2018年,加拿大溫哥華專門開了一個僅限女性使用的「吸毒室」,名叫Sister Space。
其官方網站的服務介紹裡提到,SisterSpace會為注射毒品的女性提供監護和其他減少傷害的服務,包含各種類型的注射室,還能提供健康教育,保健服務,住房支持,法律辯護和其他相關服務。
除此之外,還提供咖啡,茶,果汁以及各種小吃和零食。
好傢夥,這麼貼心的服務,堪比VVVIP私人諮詢室,關鍵還是免費的,吸毒的花著納稅人的錢,舒舒服服享受著全方位服務,一個個都成了大爺了。
歐洲一些頂級「吸毒室」 甚至還配有咖啡廳、計算機、足球等設備和器材,天氣好時還可以在院子裡支燒烤架,堪稱癮君子們的天堂。
服務和配套設施一流不說,對於吸毒這件事情,商家和媒體也很會美化,潛移默化就改變了整個社會的風氣。
比如,有一家叫Cronos Group的加拿大大麻公司,為了吸引年輕人購買他們的產品,砸巨資請了一線明星——加拿大著名嘻哈說唱歌手德雷克為他們代言。
熟悉德雷克的人知道,他個人多首歌曲接二連三地霸榜Billboard,破記錄無數,更是時尚、多金、前衛等等的代名詞。
德雷克在自己的INS等社交媒體上給該公司的大麻種植園做宣傳,有大咖背書,大麻自然就披上了一層潮流時尚的外衣。
在紐西蘭,以紐西蘭毒品基金會(NZ Drug Foundation)為首的資本力量不僅買通綠黨(強烈支持毒品合法化的小黨)為其背書,在主流媒體上也常發布各種調查報告和專家評論文章,鼓吹「毒品對社會無害」、「禁毒違反人權」來糊弄群眾。
其中有一篇文章的作者稱,自己到美國早已實現大麻合法化的丹佛市調研過,發現那裡的經濟並沒有因毒品而崩潰,反而紐西蘭一些「好人」因吸毒被抓才影響經濟,這種「不公正」和「損害人權」的現狀需要得到扭轉。
類似的宣傳多了,西方很多年輕人潛意識裡就會認為,抽大麻甚至吸毒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歐美很多大學裡,在party上和小夥伴一起飛個葉子是很常見的現象,如果你拒絕這個東西,反倒顯得是個書呆子和土炮。
社會風氣對吸毒的寬容到了什麼程度呢?
舉個例子,美國準副總統哈裡斯,她去年在競選美國總統的時候,在紐約接受聯合廣播節目《Power 105.1早餐俱樂部》採訪時被問到是否抽過大麻。
哈裡斯大笑著反問:「有沒有搞錯?我有一半牙買加人的血統欸。」
她這話的意思是,我是牙買加裔,怎麼可能不吸毒?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她還提供了一些吸大麻時候的細節,她說當時自己一邊聽著美國歌手圖帕克(Tupac)和史努比·道格(Snoop Dogg)的歌,一邊抽大麻來著。
她這段話說完以後,很多人跑過來戳穿她,說你是1986年畢業的,你說的那兩個歌手分別在1991年和1993年才發布第一張專輯,時間完全對不上啊,你是編的吧。
而且哈裡斯之前是加州總檢察長,在沒競選美國總統之前,對大麻和毒品一直持有堅決的反對態度,她之前還曾親手把1560多個人送進監獄,就因為這些人抽大麻。
對於加州大麻合法化的倡議,她也表示堅決反對,說這是「有缺陷的公共政策」。
結果現在為了所謂的政治正確和選票,不惜偽造經歷裝吸大麻,沒吸也要說自己吸了,可以見得這風氣已經壞成什麼樣了。
為了爭取更多的選票,她還在副總統辯論會時承諾會將大麻合法化,而且會刪除那些因大麻而獲罪的人的犯罪記錄。
而且,這樣做的美國政客不止哈裡斯一個人。
1976年,贏得民主黨提名的吉米·卡特為了在大選中獲得選票支持,在競選時稱「廢除對擁有最多一盎司大麻的聯邦刑事處罰」,此時美國多個州已經實現了大麻的合法化。
而當時卡特的公共衛生顧問彼得·伯恩宣稱,大麻甚至是古柯鹼都不會對公共衛生造成威脅。
由於卡特對毒品採取放任的態度,多家美國媒體甚至對含有毒品成分的藥物、化妝品、食物等大肆宣傳。
美國雜誌《新聞周刊》(Newsweek)當時對含有古柯鹼的食物進行了誘導性描述:
「在洛杉磯和紐約一些時髦的餐廳,一杯唐·培裡儂香檳配上一份含有古柯鹼的白鯨魚子醬,已經成了一種風尚。人們會將古柯鹼與銀盤上的美食一起傳遞,與眾人分享……食客能夠感受到充滿了力量、自信並富於活力。」
1977年5月30日刊發的《新聞周刊》(Newsweek)中,對古柯鹼存在錯誤性且誘導傾向的描述(資料來源:美國公共電視臺)
正因為政府有意無意的縱容,資本控制媒體的歪曲宣傳,沾染的人越多,這個風氣就越是殺不下去,人越是多,越是能影響政策制定。
有人覺得縱容毒品泛濫不好,但這是站在人性的角度看,從沒人性的政府角度看,這種縱容沒啥不好的。
看過英國情景喜劇《是,大臣》(Yes Minister)的朋友,一定對這部劇中談論菸民對社會貢獻這一段名場面印象深刻。
行政事務大臣哈克考慮全面禁菸的提議時,遭到了行政事務部常務次官漢弗萊的阻撓,漢弗萊最初給出的理由是:「菸草是稅收的主要來源。」
哈克說:「吸菸有什麼好的?吸菸引起的疾病每年要花費衛生部1.65億!」
漢弗萊卻說:「如果這10萬人活下來,壽終正寢,他們需要的養老金和社會保障金比醫療費還要多,從財政的角度,毫無疑問,讓這些人保持現有的死亡率再好不過了。」
哈克仍然不解:「香菸每年殺死10萬人,我們會得到什麼?」
漢弗萊答:「40億收入,25000個菸草業工作崗位,出口業蓬勃發展,菸草公司還是體育活動的重要贊助商,一旦BBC的體育直播節目沒有菸草廣告,沒有菸草公司贊助,你想想會怎麼樣?」
哈克很無奈:「漢弗萊,我們在討論每年10萬人的死亡啊。」
漢弗萊最後這句堪稱經典:「對,但菸草稅佔了公共衛生資金的三分之一。我們挽救了這麼多生命,因為這些菸民自願為挽救同胞們犧牲了自己,菸民是我們國家的恩人啊!」
你試著站在沒人性政府的角度,那按照漢弗萊的思路,癮君子相比於菸民,對國家做出的貢獻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相比於吸菸,吸毒對人們壽命的影響更為致命,對於提倡毒品合法化的國家來說,如果這些人在能領到養老金的年齡之前因為吸毒去世,國家剛好就不用管他們了。
另外,毒品合法化之後,癮君子們就是一茬茬待割的韭菜。就拿美國科羅拉多州來說,政府不光要從耕種者和零售商徵收15%消費稅,還要對購買大麻的癮君子徵收15%銷售稅,利潤相當可觀。
在2018,科羅拉多州的大麻稅收收入就有2.7億美元,加州通過大麻徵收了3.45億美元,華盛頓的大麻稅收是3.76億。
另外根據一個大麻數據網站預測,等到2025年,合法化的大麻市場,將增長到250億美元,稅收也會增加到數十億。
醫藥行業資本家也可以從毒品合法化中撈金。
就拿醫生開處方藥來說,美國很多癮君子,是因為生病後服用了醫生開的處方止痛藥,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阿片類藥物,才染上毒癮的。
而醫生之所以敢這麼大膽、不負責任地亂開處方鎮痛藥,是因為背後大型醫藥公司的鼓勵。
前段時間,美國阿片類藥物生產商普渡製藥公開承認,該公司曾通過行賄等方式慫恿藥店和醫生大量推廣公司生產的阿片類藥物「奧施康定」。
而作為普渡製藥的管理諮詢方,全球最大的管理諮詢公司之一的麥肯錫公司,竟然向普渡製藥提議,在美國的阿片類藥物濫用嚴重的情況下繼續增加「奧施康定」的銷量。
其中一條最惡劣的建議是說,如果普渡製藥的分銷商賣出的奧施康定導致購買者出現上癮情況,普渡製藥就會給分銷商提供折扣獎勵,每出現一起藥物上癮事件,就獎勵分銷商14810美元,約合9.7萬元人民幣。
還有銀行,大型銀行也會參與甚至主導整個製毒產業,從而謀取暴利。
2017年,2月17日厄瓜多拉美社刊文,揭露了深埋在國際毒品交易背後的多家美國銀行。
報導稱,在全球金融系統中販毒集團正在洗錢的總額大約達到1.6萬億美元,這相當於全球國內生產總值的2.7%。
在這1.6萬億美元當中每年有5800億美元在美國的金融系統洗錢。由於製毒充滿暴利,多家美國銀行事實上操控甚至主導了整個製毒產業。
目前,有證據顯示,美國銀行、富國銀行和花旗銀行均參與了製毒、販毒集團的販毒交易。
早在2015年11月,彭博社就對美國境內的銀行與拉美毒品走私的關係進行了報導,然而曝光的毒品、洗錢交易也僅僅是毒品交易當中的冰山一角。
2011年富國銀行發生了在美國和世界上最大的販毒醜聞之一。
這家銀行不僅利用帳戶通過在墨西哥的「兌換所」向墨西哥的販毒集團洛斯塞塔斯轉移數百萬美元,而且操縱和洗白現金,用於將22噸古柯鹼運到美國。
滙豐銀行因2006年至2008年期間為墨西哥古斯曼的錫納羅亞販毒集團通過它的帳戶和秘密銀行洗錢被罰款11億美元。
無獨有偶,2012年花旗集團被指控通過它在墨西哥的分行(美國墨西哥國家銀行)為洛斯塞塔斯販毒集團洗錢。
根據彭博社引述的一項調查,洛斯塞塔斯販毒集團通過花旗集團的帳戶轉移了近7000萬美元。
類似的案例還有很多很多......
政府和各方資本都在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死亡,美國現在每天都有兩三千人因為新冠而死,算下來每分鐘都有人在死亡,你看美國政府有在怕的嗎?
相反,這些人如果失業且不吸毒,那政府就還要解決他們就業問題,解決不好這些人可能去鬧革命,那才是大問題。
所以,推動毒品的合法化,有利於資本主義國家維持自己統治的穩定性。
根據《慕雅德的晚清中國》記載,在1880年吸鴉片最高峰時期,吸鴉片人口達到了800萬,當時人口3.64億算,佔比2.2%。
而如今,美國的吸毒人數已高達3500萬,佔其總人口比重已經達到了10%左右,是全世界最大的毒品消費國,消費了全世界將近60%的毒品,是不折不扣的北美病夫。
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等國的境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以說,在這場資本和權力的遊戲當中,歐美的統治階級都是獲益者,他們當然有動力去推動毒品的進一步合法化。
而唯一犧牲品,就是底層人民。可悲的是,這些人被人利用卻不自知,還以為自己享受著至高無上的自由。
本期責編:陶沙
來源:政委燦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