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世界還沒有準備好。」
Lilly Wachowski說道。她在接受Netflix的最新視頻採訪時證實了一個流傳近二十年的坊間猜測：《黑客帝國》是一部偉大的跨性別題材電影，涉及一個「你的頭腦，可能確實生錯了身體」的伊索寓言。她，Lilly Wachowski，彼時與哥哥Andy Wachowski共同指導了這部誕生於千禧之交的科幻神作，而如今，兩兄弟均藉助醫學手段完成了對物理性別的自主選擇，以姐妹相稱。他們分別於2010年與2016年成功執行變性手術。
此前，跨性別社群一直積極從《黑客帝國》系列中尋找跨性別的痕跡，如今，隨跨性別題材電影Top1顯而易見地易主，該少數群體終於拿回了本該屬於他們的鼓勵與影像圖騰。Lily特別提到了第一部中的角色Switch（轉換），在最初的劇本設定中，Switch在現實世界中是男性，在母體（Matrix）世界中則是女性，分別投射了人類的物理性別與心理性別。不過，華納否定了這個版本，保持了Switch的「正直」。Wachowski兄弟只得將梗埋的更深些。
兩顆藥丸，紅色代表直面真相去冒險，藍色代表繼續在虛擬世界中享受無知的幸福，預示了跨性別者日常面臨的終極選題——跨，還是不跨？這是個問題。基於以上設定，Neo，這位閃爍異性戀光輝的科技硬漢，也徹底成為了一枚冉冉升起的跨性別Icon。Bravo！
一方面，白天的Neo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公司小職員，夜裡卻「變裝」成為活躍黑客網絡的反叛者，對仗了跨性別者在身份認知上的「雙重人格」；另一方面，他們面臨著同樣的終極選擇——究竟是吞下藍色藥丸，清除所有記憶，繼續做一個母體世界裡的「雙面人」？還是吞下紅色藥丸，從此踏上一條知行合一的不歸路？Wachowski兄弟幫助Neo選擇了後者。隨劇情發展，只見Neo吞下了紅色藥丸，從此成為了跨性別類題材影片中一面迎風飄揚的勵志彩虹旗——拿了跨性別者從自我意識覺醒、長期面臨的身份認同焦慮、未出櫃的雙重人格生活，以及接受醫學治療與性別重置手術，並最終成為自己的劇本證據確鑿——而這一身份，在電影發行20年後的今天，才被公之於眾。
對此，Neo的扮演者Keanu Reeves則表示自己對此崇高寓意毫不知情。但如果確有其事，他會第一個搖旗吶喊。」《黑客帝國》的意義深遠，就寓言故事層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版本。Lily願意站出來與我們分享它的更深層次寓意，這事兒簡直太酷了。」
對於該片所涉及的跨性別隱喻，不可以採取一千個人有一個千哈姆雷特的解讀觀；事實上，《黑客帝國》誕生在跨性別社群中，「這部電影的初衷是這個。」Lily言之鑿鑿。腳本從兩位跨性別導演的自我意識覺醒啟程，拋開千禧年伊始普遍瀰漫空氣中的科技樂觀主義與反烏託邦賽博朋克流行文化的崛起，以及機器文明與人類文明所引發的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熱門議題，它是一部小清新的、弘揚正能量的跨性別題材勵志電影。（隱晦）鼓舞了一代又一代少數群體勇敢做自己。
有趣的是，主角Neo，如我們所知，在劇中常被稱作「救世主「（One），而Neo打亂字母順序後，就是One。而你也知道，One還是《天鵝絨金礦》中的經典配樂The One，以及張國榮的「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究竟Wachowski姐妹的梗埋到這種地步與否，不得而知；但它推動我們的思維發散到此，意義也就無中生有了。
隨《黑客帝國》第四部開拍，圍繞該話題的討論只會越來越深。Keanu Reeves、Carrie-Anne Moss與Jada Pinkett-Smith將繼續扮演好他們的角色，而我們熱愛的迷人反派Hugo Weaving抱憾離場。他差一點就有機會參演，要不是提早接下了另一部戲劇。都是片方的錯，我們不怪他。
Dazed Digital
專題編輯：J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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