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偉大之處,在於它是一場無私而又永恆的相互成全。
不知不覺,科比離開我們7個月了。時間的流逝,似乎比想像的更加不經意。
粉絲沒有忘記,時常會在微博朋友圈看到類似提及。每一段文字,依舊寫滿傷感與不舍,不公和惋惜。
這樣的偶爾為之,是科比遺孀瓦妮莎-布萊恩特的日常。我們常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對她,解藥卻變成毒藥。
「你沒那麼愛他」
悲歡離合的上演不會停止,這才是生活的意義,人人平等。無盡的悲傷之後,大家終於看到久違的笑容出現在這個被全球關注的家庭中。瓦妮莎PO出女兒照片,穿著救生衣的她,笑得那麼有感染力,滿滿治癒感。
漫長的七個月後,一場旅行或許是最好的休憩。是暫時的放鬆自己,也是讓生活重歸正軌的嘗試。即便不為自己,也要在生活面前為女兒露出樂觀面對的笑容。
這場旅行的意義很貼心,策劃它的人是科比最好的兄弟之一加索爾。球場上的手足之情,延續到生活中,無論發生怎樣的磨難,他就是那個隨時出現幫你來扛的人。
這場暖心的同框,本該是用來祝福和欣賞的,多數網友的確這麼做了,是給瓦妮莎的鼓勵,也是粉絲間的相互慰藉。這其中,卻又多了些格外刺耳的聲音:「你這樣開心地笑,對他公平嗎?」
類似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
稍早前,瓦妮莎PO出一組照片,鏡頭定格的是一束玫瑰,配上的文字開心又感動。
然而,在八卦媒體和營銷號眼中,這卻是她「另尋新歡」的證據。本該是值得祝福的事情,卻充斥著各種「別裝了,你根本沒那麼愛他」的指責。
有網友替瓦妮莎感到不公,於是拿出證據反擊。所謂戀情,只是朋友間的互相關心而已,就像卡戴珊家族的三姐克洛伊之前的操作一樣。也有人隨即話鋒一轉,矛頭直指那些可愛的表情包,又回到有關「不該開心」這個老生常談的討論裡。
一場自拍,一次和女兒的互動,一場和朋友的小聚……無論瓦妮莎做什麼,總有人覺得她不配擁有。喪夫之痛,應該是伴隨一生的體會。微笑,是你的「冷血」;重新再愛,則是你的「背叛」。
悲慟會被時間衝淡,但瓦妮莎遭受的這場道德審判,沒有期限。
死亡不是永別,遺忘才是
在科比離開的這段時間,瓦妮莎當然沒有遺忘。她把有關女兒的記憶,紋在手腕上,每一次的脈搏都是對你的思念。
至於科比,瓦妮莎把他紋在更加私密的地方。就像她說的那樣:「我想將我Boo Boo(對科比的愛稱)說的情話,印在我的身上。」
愛是一種互動,墜機事件發生後,瓦妮莎建立了Mamba和Mambacita體育基金會,她希望用這種可持續行為,回饋那些永遠在自己心中為科比留下位置的人,也將科比與Gigi的愛延續在這個世界。
我們誰都無法預見瓦妮莎未來的生活會是怎樣,也許永遠單身把愛的位置留給自己的一生摯愛,或許在悲痛後重新找到新的幸福。可以肯定的是,瓦妮莎選擇永遠不去遺忘科比,正如她的紋身以及傳遞愛的基金會。
無論結果如何,選擇權都在瓦妮莎手上,而不是公眾的道德審判中。
對於遺孀的態度,人們總是帶著極端偏見,如同大家對瓦妮莎的反饋,你不該擁有開心,你不能收穫愛情,因為這就是對舊愛的背叛和遺忘。
類似遭遇,也發生在賈伯斯遺孀勞倫-鮑威爾-賈伯斯身上。
在賈伯斯去世四年之後,她和華盛頓前市長亞德裡安-芬迪的關係,走進公眾視野。一同出遊,一起採購,在街邊餐廳開懷暢談……然而,這段低調卻從未打擾旁人的互動,成為很多人無法接受的現實,同樣,也被扣上「背叛」「遺忘」在內的標籤。
這樣的指責合理嗎?勞倫一直保留著夫姓,在一部部有關賈伯斯的自傳電影公映後,她憤怒地公開抨擊藝術創作中脫離現實的描述,努力還原真實中的賈伯斯,溫柔甚至脆弱的樣子。
當然,當一生摯愛離開,選擇永遠為TA留下身邊位子的選擇,的確是愛情忠貞與偉大最高級的體現。人們津津樂道,去歌頌,去呼籲,但這畢竟只是諸多選擇中的一項而已。
《尋夢環遊記》讓我們明白,「死亡不是永別,遺忘才是」的道理。很多人選擇向前一步,不是因為他們忘記摯愛,而是出於各自不同的考量。瓦妮莎的向前一步,何嘗不是為女兒著想。一個充滿傷痛的童年,還是一個被愛與幸福包圍的童年?這道選擇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還有勞倫,最近,她的新戀情曝光,對象是比自己小12歲的星廚丹尼爾-赫姆。她的向前一步,是在尊重自我內心的渴望。一如她捐出超過250億美元財產的選擇,讓自己不再成為被世俗禁錮的對象。
《人間世》中的那對抗癌夫妻,賺走過太多人的眼淚。新婚的幸福,被突如其來的癌症打亂。共同和病魔抗爭,直到他陪她走到人生終點。即使在最後一刻,他都沒有放棄。妻子離世一年後,他找到了又一份真愛。網友,替過世的妻子不公。
丈夫的這句話,卻是有關愛與分別,最好的回答:
「親愛的,往後的日子,我把思念留給你,把愛給她。」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偉大之處,是一場無私而又永恆的相互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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