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鳳同時期的歌手,有唱《追夢人》的鳳飛飛,唱《甜蜜蜜》的鄧麗君,以及唱《昨夜星辰》的龍飄飄,有人恬靜嫻淑,也有人貌婉心嫻。但隨著歲月沉澱和閱歷增長,對徐小鳳的喜愛卻有增無減。為什麼年齡越大,越愛徐小鳳呢?
《順流逆流》,詞、曲作者蔡國權。徐小鳳對音樂極其挑剔與執著,蔡國權寫八首歌讓其挑選,無一首得其意。再寫八首,獨中意這首《順流逆流》,歌曲唱出後,深得歌迷喜歡,並經久傳唱,成為經典。後雖經多人翻唱,但徐小鳳賦予這首歌的意義,從未被改寫。
徐小鳳的嗓音質感,低音沉穩飽滿,感染力強。《順流逆流》的歌聲裡,既有老上海的古典風情,又兼具粵劇裡的本地元素,旋律朗朗上口又不失古樸典雅。咬字清晰,發音渾厚有共鳴,搭配意味深刻的歌詞,不動聲色之中自有一番意境營造,輕易就能讓聽者沉浸其中。
歌詞方面,人生如流水,必經順逆流,順境在情懷,逆境在胸襟。《順流逆流》把人的一生經歷比作流水,蔡國權的刻畫貼切寫意,蘊含哲理也不失工整。單從歌詞講,《順流逆流》屬於一首勵志歌曲,但超脫了普通勵志歌曲的俗套。人生如水,看似簡單的比喻,實則蘊含人生哲理,非經歷大起大落之人不能得其意。
「每顆冷酷眼光,共每聲友善笑聲,默然一一嘗透」。《順流逆流》擺脫了激昂的旋律,也意味著人生雖有驚濤駭浪、船打橋頭,但終歸要清風徐來,平波靜流。徐小鳳不卑不亢的演唱自有一種雲淡風輕,貼合充滿哲理的歌詞,沒有熱血噴張的豪邁和急促,只剩看淡一切的豁達與明朗。
作為一個老牌歌手,徐小鳳的人生也如她的音樂,經歷《順流逆流》,沒有人《風雨同路》,孤獨地走《每一步》。從69年踏入歌壇,在長達50年的演唱生涯裡,徐小鳳用音樂刻畫的悲歡離合,足以覆蓋一個人半個人生的長度。而她歌裡傳遞的人生感悟,是一種境界,需要聽者有一定的閱歷,才能真正領悟。且一旦領悟,是再也忘不掉的。
當在瓊瑤劇裡聆聽過鳳飛飛的爛漫,在唱片裡體會過鄧麗君的甜美,回歸到真實人生才發現,徐小鳳的聲音才是生活的體會。她的歌裡總有淡淡說不出的孤獨,聽懂之後卻發現是歲月留下的味道。一生只為音樂的徐小鳳,70歲還堅持站在演唱會的舞臺上,她本身就是向上的力量。
徐小鳳在《隨想曲》裡唱道:前望我不愛獨懷舊,名利我可以輕放手。她的歌小可排解失意,大可看淡人生,不同的年齡會聽出不同的感悟。殿堂級歌手的音樂素質,代入真實的人生情感經歷,讓她的歌寫實又迷人,滄桑又睿智。所以,我相信,一定有一個年齡,你也會愛上徐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