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黑色的、恐怖的、悲戚的、讓人畏懼的,但誰能逃過自然的法則?
墓碑、墳塋使死亡具象化,墓志銘卻把死者形象化。
很多墓志銘風趣、幽默,創意新穎別致,讓人以另一種方式理解逝者的價值,同時在會心一笑中淡化了對死的畏懼,仿佛死亡只是一次沒有歸期的遊歷。
就像 大文豪肖伯納的墓志銘:「我早就知道無論我活多久,這種事情還是一定會發生的。」對死亡很坦然。
作家海明威的墓志銘:「恕我不起來了!」硬漢的遲暮令人唏噓!
有些是對死者的崇敬。
16世紀德國數學家魯道夫花了畢生的精力,把圓周率計算到小數後35位,是當時世界上最精確的圓周率數值。在他的墓碑上就刻著:「π=3.14159265358979323846264338327950288」。
英國詩人雪萊的墓志銘是莎士比亞《暴風雪》中的詩句:「他並沒有消失什麼,不過感受了一次海水的變幻,成了富麗珍奇的瑰寶。」
聶耳是我國的著名作曲家,他的墓志銘引自法國詩人可拉託的詩句:「我的耳朵宛如貝殼,思念著大海的濤聲。
愛爾蘭詩人葉慈的墓志銘是他去世前夕寫的一首詩的最後十七個字:「對人生,對死亡,給予冷然之一瞥,騎士馳過。」
義大利畫家拉斐爾的墓碑上寫著:「活著,大自然害怕他會勝過自己的工作;死了,它又害怕自己也會死亡。」
法國作家司湯達的墓志銘精煉:「米蘭人亨利·貝爾安眠於此。他曾經生存、寫作、戀愛。」
伏爾泰的墓志銘是:「詩人、歷史學家、哲學家,他拓展了人類精神,並且使之懂得它應當是自由的。」這位《哲學通信》和史詩《亨利五世》的作者,順理成章的在專門迎葬偉人的先賢祠裡佔了一「席」,並受到這樣的讚美。
古希臘「喜劇之父」阿里斯託芬的墓志銘出自哲學家柏拉圖之手:「美樂女神要尋找一所不朽的宮殿,終於在阿里斯託芬的靈府發現。
愛美如美國影星瑪麗蓮·夢露者,就會寫上自己的特徵「37,22,35,R.I.P」。這三個數字是夢露的胸圍、腰圍和臀圍的英寸數,縮寫字母的意思是在此長眠。
有些無名人士也很有才華,他們能喚起最貼心得到記憶。
有對夫妻為出生兩周便夭折的孩子寫道:「他來到這世上,四處看了看,不太滿意,就回去了。」
在英國約克郡地區,牙醫約翰朗的墓碑銘:「我一輩子都花在為人填補蛀牙上頭,現在這個墓穴得由我自己填進去。」
有些人生前盛名貫耳,但死後卻很低調。
著名科學家牛頓臨終前囑咐,墓碑上只要寫著:「艾薩克·牛頓,一個海邊拾貝的孩童。」就夠了。然而,人們無法表達對他的尊敬,後來有人加上了」所有活著的人都為有他這樣一位偉人而幸福「。
美國科學家,政治家富蘭克林則希望在自己的墓碑上刻著「印刷工人班傑明·富蘭克林」。但後人卻另外豎起了一塊墓碑,上面寫著「從蒼天取得閃電,從暴君處取得民權」。
死者長已矣,但每一塊墓碑都表現了他們生時的偉大。他們的偉績早已在人類歷史中刻下了永久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