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不開口」原名呂偉,新浪微博粉絲 23671,現任某著名母嬰社區電商公司安全技術部門總監,網友稱他為安全圈段子手。
呆子不開口擅長 web 漏洞挖掘和安全架構,尤其是「點擊連結進帳號」系列的漏洞,並分享了很多相關的議題,有興趣的可以去他的博客 http://lvwei.me ,微博 http://weibo.com/lvwei 。
一
春節過後,也不知道呆子不開口有沒有被父母拷問婚姻問題。春節前,我與呆子不開口在一家小咖啡館裡聊了幾個小時,其中,聊到了這一問題。當時,呆子不開口信誓旦旦地說:「沒事,我知道怎麼對付父母。」
2月4日,呆子不開口在朋友圈發布了這樣一則消息:
我祖上給我留下的資產,幾畝田地,幾個山頭,一片樹林,三間瓦房。愛財的女孩子可以和我聯繫,你給我一片真心,我還你一片樹林。已經和鄰居打好招呼了,可以換他們家魚塘。
很難想像,如此幽默的呆子不開口回憶他童年時與爺爺鬥法時,都是以沉默應對爺爺的各種問題。
爺爺只能感嘆一句:「呆子不開口,神仙難下手」。這就是「呆子不開口」花名的由來。
這個從小以沉默對待問句的呆子不開口在3個小時的採訪時間裡,花了一個半小時講述了他從2歲開始的生活。
呆子不開口,86年生人,20歲大學畢業。二年級之前羞澀到上課想去廁所也不敢說,隨後留級。在小學的某一天,突然開竅「長腦子」了。
那是一個春意盎然的日子,老師提了一個問題:「在一條直線上種100棵樹,每棵樹間距1米,第一棵樹和最後一棵樹相距多少米?」在其他所有小朋友都說是100米時,呆子不開口小朋友羞澀地說出了「99米」,自此踏上了智商飛漲的道路。
呆子不開口自稱少年時「可愛聰穎」,在初中時並不十分努力卻可名列前茅。一個典型案例是,少年呆子不開口總是在寒暑假快要結束時拿起別人的假期作業一頓抄,有些答案太多的頁面,他就乾脆撕掉,撕掉了很多頁後,作業本豈不是比別人都要薄?於是,呆子不開口將作業本在灰塵裡滾了滾,作業本「變厚」,看上去就相差無幾了。
這個鄰居口中的「天才型」的少年以鎮上狀元的成績考上縣城的高中後,原來的這一套行不通了。高二時,不努力的他成績一落千丈,在一番昏天地暗地刻苦努力後,他終於在高三爬到了前50名。
結果,高三填志願時,本以為穩上吉林大學的他,第二志願被父親草草填了大連一所理工院校的計算機專業。很不巧的是,那一年吉林大學分數猛漲,他陰差陽錯地來到了第二志願填報的學校。
呆子不開口所在班級的幾十名同學一開學懷著沮喪的心情交流了一下高考分數,驚訝地發現大家幾乎都比該學校該專業的錄取線高了100多分。幾個受不了打擊的同學一氣之下回去復讀了。呆子不開口坐在沙發上,輕抿了一口咖啡,悠然地說:「我這麼懶的一個人,打死都不會去復讀的。」
於是,高考後才學會上網的呆子不開口在大學才真正開始了計算機教育。
二
大一時,呆子不開口候跟寢室的「計算機大拿」學會了「ctrl+c」和「ctrl+v」,覺得很神奇。
這個「計算機大拿」很早就玩計算機了,有天晚上他打電話參加電臺的節目,主持人讓他說出至少三種瀏覽器的名稱,他全答出來了。當時呆子不開口就驚呆了:天吶,這傢伙懂得也太多了吧。
後來,大二,大家在機房上課時,呆子不開口遠程把文本文件放到這個計算機大拿桌面上時,「大拿」也覺得很神奇。
呆子不開口在大二也學會了挖漏洞。學會挖漏洞後,呆子不開口乾的讓自己印象深刻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自己高中母校的官網上挖漏洞。
官網上有一份高考優秀畢業學子光榮榜,呆子不開口找到自己那一級的榜單,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自己的名字和學校加了進去。
「上榜的人都是知名高校,就我一個是看上去是十分普通的『學院』,估計看到的人也會很驚訝,這是什麼意思。」呆子不開口說,此舉純粹是好玩,在他所在的大學更名後,他又找到了高中母校官網的另一漏洞,跑上去把學校名字進行了更新,呆子不開口說:「總要前後一致,對吧。」
呆子不開口大學時代還幹過一件特別無聊的事。
當時,呆子不開口特別喜歡踢球,所以喜歡在論壇和網友交流,討論他喜歡的球員,但他所在論壇的版主恰巧是這個球員的黑粉,所以不免會互相怒斥對方。一天,版主偷偷利用權限把呆子不開口文章裡誇獎球員的話全部改成了呆子不開口對自己偶像的謾罵。
變成了自己罵自己喜歡的球員,呆子不開口這可忍不了,立馬黑了這個論壇,在首頁上掛上了喜歡的球員的大幅照片。
三
大學畢業後來到北京,呆子不開口自稱,因為一張陽光、開朗的照片徵服了老闆,順利地成為了一名程序猿,做c#開發。
新浪、諾基亞、美團、小米、寶寶樹……這些都曾在呆子不開口的工作履歷上出現過。
網傳呆子不開口是微博上第一個蠕蟲的作者。談到這個經歷,呆子不開口認為,這不是什麼光輝事跡,當時微博還在內測階段,自己年幼無知,簡單地測試了下,他們修復得也很快,基本沒多少影響。
「如果別人罵這種行為是可恥的,我是會認可的。法律是無情的,希望大家遵紀守法。而且,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我是吹牛逼的。」呆子不開口說。
他還多次在烏雲上提交自己發現的漏洞。
「我基本很少主動去找漏洞,一般都是看到一些功能覺得架構上問題,或者為了驗證某一種漏洞場景,然後去網上找些案例。」
對於挖漏洞的問題,呆子不開口說,雖說經常覺得自己懶散,但對待感興趣的事情,卻十分有專注力。比如,同樣發現一個漏洞,如果別人知道這個漏洞的機制,他看了看,發現這個漏洞不符合邏輯,還要花上很多時間來琢磨,甚至曾經連續花了 30 多個小時來對付一個漏洞。
四
在一個安全會議上,主辦方給呆子不開口的介紹是:「段子界技術第七好的白帽子」。
呆子不開口卻說:「在一些安全會議上,主辦方的介紹說我是段子界技術最好的,我當時是反對的。這句話顯然是病句,排第一的肯定是 TK 老師。如果是 TK 老師排第一了,我只敢排第七,以顯示我和他差距巨大。哪怕段子界搞安全的就我們兩個人,我也只能排第七。」
在呆子不開口心目中, TK 是他最敬佩的安全圈偶像,就連 TK 的新浪微博粉絲數量,都常常讓他羨慕不已。
微博粉絲數兩萬多,我問呆子不開口有沒有洗粉的愛好?
呆子不開口簡直要跳起來反對:「粉絲多寶貴,我五年才積累兩萬多粉絲,為什麼要洗粉?我沒有這個需求,所以垃圾粉們,推薦你們關注呆子不開口,誰有不想要的粉絲,呆子不開口也幫你們先收著。」
為什麼如此追求粉絲數量?
呆子不開口戲謔地說:「粉絲當然越多越好,說不定以後還要拿微博什麼來賺錢的呀,你看做微商的,粉絲數量大,多掙錢。我年紀大了說不定也要做微商。」
在段子手呆子不開口口中,自己是要努力賺錢,積極成名,向著人生高峰不斷攀登的。
事實上,這個不斷調侃自己強烈成名欲望的段子手背後,卻有這樣默默溫情的時刻。
為了支援好友,明知道在七八線小城市,情趣用品店前途堪憂,呆子不開口還是拿出了一些錢投資。常常把微博廣告掛在嘴邊想賺錢的他還是為微博私信他的網友無償幫賣蘋果,在網友提出要寄他一箱蘋果作為酬謝時,他想到的是:「也就幫人家賣出了十幾箱蘋果,一箱蘋果才多少錢利潤,他要是給我寄一箱,不是白賣了嗎?」坦言自己常在安全論壇上演講是為了賺錢的他,卻在朋友的邀請下,自掏腰包付來回車費,為安全會議站臺。
這樣的呆子不開口,在他的微博、朋友圈各種巧妙的段子間,卻從來不得一見。
他說,他其實特別靦腆,不太知道怎麼混安全的圈子,碰到技術大牛也不好意思上前套近乎,只有朋友偶然介紹,牽線搭橋時才有機會認識同行。
他口口聲聲說要在安全界攀援高峰,每周末和他一起聚會聊天的卻都可能是和安全毫不沾邊的各行各業的好友,比如,球友、營銷界人員……他甚至還有很多段子手和網紅朋友。他透露:「其中,就有個小夥當年除了個頭一無是處,憑藉寫段子上電視說脫口秀成了大網紅,染了紅頭髮,迎娶白富美。」
呆子不開口一直想在安全的道路上馳騁,卻常常不經意間在旁枝末節上開出一片繁花。
比如,2016年,呆子不開口「一不小心」拿了錘子手機最佳軟文大賽的冠軍。呆子不開口稱,一個朋友當時是錘子的市場總監,說他們辦活動,自己就幫著寫了一個,當時都還不知道有獎金。他也想避嫌,但沒辦法,他們同事最後都認可把第一給了他,順便還拿了一筆豐厚的獎金。
在與呆子不開口坐下來聊天的第一句,呆子不開口就給雷鋒網宅客頻道微信公眾號提了諸多改進建議。聊著聊著,我笑著問他,你為什麼沒有兼著或轉行做市場的工作?
呆子不開口說:「還真有人找到我,要我去做市場,一說我是搞安全技術的,人家就懵X了。」他還一本正經地說了句:「我要是轉行不做技術去做市場了,你確定能賺到比做技術更多的錢?」
文末彩蛋
其實,原稿裡有很多話不是這樣,呆子不開口和雷鋒網編輯強烈要求,要改成「那樣」。呆子不開口到底要求改了些什麼?他還附上了哪些修改理由?雷鋒網(公眾號:雷鋒網)編輯覺得,可以把他的部分修改意見發出來看一下,讀者自行判斷。
「呆子不開口,86年生人」 後面可以加一句「20歲大學畢業」,好顯得我有資歷,並不是年紀輕輕。
「醉心於自己的天賦」這句話有點顯得我不要臉了,建議改成「可愛聰穎」。
「這個自詡為『天才型』」這句話就更顯得我不要臉了,建議改成「鄰居口中的」。
「的少年考上縣城的高中後」,建議改成「以鎮上狀元的成績考上縣城的高中」。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榮譽,是我人生的巔峰,不能丟。
文/李勤 (微信ID:qinqin0511,講述你的故事)
附:呆子不開口的錘子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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