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藍忘機和魏無羨正在大道堂埋首畫圖,兩人為畫夷陵監察寮和陳情崗的圖紙,這些天可都是見縫插針的畫。
畢竟無論是仙督,還是課業先生,都是有固定的事情要做。
而魏無羨畫圖還是過來大道堂幫藍忘機的,所以兩人都是惜時如金爭分奪秒,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當時已是暑天,雲深不知處固然是在群山深處,畢竟時節已至,氣溫還是有所不同,知了也開始「知知知」的叫個不停。
魏無羨畫了半天的圖,精神已有所疲累,終於給知了吵到直起了腰,他伸了伸雙臂,轉了轉腰對藍忘機說:「藍湛,要不我們出去走一走?」
「好!」
這時,門外走進了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修,手裡各捧著一個託盤上面端著一個蓋碗走了進來:「仙督,魏先生,兩位辛苦了。
藍宗主吩咐我倆送來冰糖荷花飲消暑。」女修一人一碗放到藍忘機和魏無羨面前。
「代我多謝兄長!」藍忘機給兩位女修一揖。
一個女修說:「仙督,藍宗主還交代讓我倆課業之餘就在大道堂聽候吩咐,幫忙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藍忘機一聽轉頭望向魏無羨,發現魏無羨正張大了zuiba也望著他,眼裡卻是滿滿的笑。
「不必,你們去回兄長,就說忘機領情了!」
「仙督,其實這也藍老先生的意思,藍宗主那邊也有了兩個女修過去。
說是藍宗主現在也是事務繁忙,身邊多個人看著也是好的。」
「嗯?」一聽這話,魏無羨笑不出來了。「你是說藍老先生給澤蕪君和含光君都安排了女修在身邊侍候?
兩個女修不出聲,只對著魏無羨行了個禮。
藍忘機一聽即時臉上冷氣滋滋直冒,如果說藍忘機平時是千年冰山,那現在就是萬年冰川。他用毫無溫度的口氣跟女修說:「這裡不需要,你們回去吧!」
兩個女修被藍忘機的冷氣冰得發抖,深深一揖退了出去。
魏無羨指著兩個女修的背景望著藍忘機:「藍湛,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去找兄長!」藍忘機如雪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黑氣。
藍忘機徑直往寒室而來,敲門進去,見藍曦臣正在批卷宗。
藍忘機上前一揖:「兄長!」
「忘機,你來了!」藍曦臣站了起來。
「兄長,忘機有事不明!」
「何事?」,
「剛剛有女修去大道堂 ,說是兄長的安排!」
「唉,忘機,我也剛剛送走了她們!」藍曦臣臉上有一絲悲哀的神色閃過。
「兄長,我和魏嬰……」藍忘機急切地望著藍曦臣。
「我知道。其實,叔父操心的不止是你,還有我。應該是前些日子他們一些前輩在議論到你我的終身大事,所在叔父才有此舉動!」
「兄長,我只要魏嬰!」 藍忘機斬釘截鐵地說
「忘機,不急,我們從長計議!叔父也是一片苦心!」藍曦臣無力地說。
「不,我找叔父去!」藍忘機以直衝向大梵山的速度往松風水月而來。一進門直挺挺地往藍啟仁面前一跪:「叔父,我要和魏嬰結為道侶!」
藍啟仁被他闢頭一跪驚得跳起來:「忘機,你這是怎麼回事?」
「叔父,我要和魏嬰結為道侶!」藍忘機直愣愣地重複了一遍。
藍啟仁明白了藍忘機的來意,溫聲地對他說:「忘機,你爹娘走得早,你們兄弟是我撫養成人,你們都過而立之年,早該成家立室。
之前年少胡鬧也就算了,現在,也該為自己,為藍氏打算打算!」
藍啟仁克制著心底的悲涼,對著跪在面前他的侄子,他的得意門生說出了平生最溫柔的話:「忘機,魏無羨不錯,我也很喜歡他。
但叔父希望他是我的兒子,和你,和曦臣都能夠成家立室,傳宗接代,這是人間大道!」
「叔父,忘機非魏嬰不可!」藍忘機雙膝著地,腰背筆直,那個背景優雅,美麗,而堅定不移。
藍啟仁強忍著眼底的淚,澀聲說:「你先下去吧!」
藍忘機一回到靜室,見魏無羨正對著一柄蠟燭呆呆坐著,上前輕輕喚了一聲:「魏嬰!」
魏嬰聽見聲音,猛然回過頭來一笑,卻想不到眼裡竟然搖落出幾滴淚。
魏無羨擦了擦眼睛:「藍湛,你回來了!」
藍忘機一把把他緊緊箍進懷裡,半天不鬆開,用下巴蹭著他的頭頂:「放心,有我!」
「藍湛,我是該走了!」魏嬰輕輕地說。
「不!你哪兒也不許去,雲深不知處就是你的家!」
「不,二哥哥,你應該找個美麗的仙子成親!」魏無羨把臉深深地埋進藍忘機的懷裡,哽咽著說。
藍忘機撫著魏無羨的頭:「今生,入我心者,唯你一人!」
魏無羨緊緊地回擁著藍忘機:「我也是,二哥哥,除了你誰都不想要,不是你就不行!」
「含光君寵羨記26」含光君,魏先生這輩子就全靠你了
「含光君寵羨記27」有你在,世間沒有苦,為了你,願吃盡世間的苦
「含光君寵羨記28」十六年百轉千回,為你千杯不醉,為你不醉無歸
「含光君寵羨記29」魏嬰,天子笑再美,都不及你讓我心醉
「含光君寵羨記30」前塵往事成過往,有你在,過平常日子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