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尤喜一些微小而有力量的植物。
有些花草雖其貌不揚一養就是很多年,也沒有明顯的悲喜和大起大落的生長痕跡,只是細細觀察會發現有一些新的葉牙在萌生,卻也是一種持久而溫暖地陪伴。時間的河裡,不可救藥的迷戀有耐心的東西,而厭棄俗世間膚淺的迎合和純粹的功利名欲。
其實我不甚懂花,也不是一個愛費心研究養花之道的人,但我的確喜歡花草,發自內心的一種喜歡。買的,朋友送的,分盆移栽,總之洋洋灑灑也養了幾十盆。有的花皮實,怎麼養也挺精神,有的矯情,病怏怏的很久也泛不過來,一副營養缺乏的模樣。技術欠缺的我熱情是有的,精心呵護澆灌,慢慢摸索它們喜陰還是喜陽,喜水還是喜幹,時間久了竟也有了一些經驗。花草枝葉間也儘是生長的喜悅和生機,時間的脈搏裡它們平凡卻也默然生長。從不喜歡哪些張揚浮華又奢侈的東西,生命的健康存在本就是一種奢侈。
養花容易成災,但又捨不得放棄任何一盆。陽臺,窗臺,各個角落都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盆栽。屋子不大,臥室,廚房,衛生間,走到哪兒都可以映入眼帘,喜在心裡,這就是一種精神的愉悅吧。花草和女人有天性上的一種契合,女人如花,看似脆弱卻也有堅韌的魂靈。
世界之大,遼遠而沒有邊際,我們都如塵埃般存在,每個人卻是自己的全部,悲歡憂喜皆大如山。若有了這些花草般的淡然和生機,未嘗不是一種境界。
轉眼數年,視線所及,皆是花草。時光靜好,我心柔軟,在最深的光陰裡,這就是細水流長的平凡的煙火之趣,也是我和花草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