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八【德雲社】第7彈來了!
前兩天,嶽雲鵬承諾要請疫情第一線的醫護人員免費聽相聲,非常暖心。
成名這些年,小嶽嶽一直給大家帶來歡笑和溫情,他的草根逆襲之路也非常勵志。
然而,嶽雲鵬能熬出頭真是相當不易,今天影小妹要給大家深八一下嶽雲鵬走紅之前被職場霸凌的往事,文中小嶽嶽被欺負的故事都來自嶽雲鵬本人和師父郭德綱的口述。
後臺掃地掃了兩三年
2004年,嶽雲鵬和孔雲龍在北京一家飯店打工,兩人都是小學畢業,當服務員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一位好心的趙老先生為他們引薦,跟隨郭德綱學相聲。
剛到德雲社的時候,19歲的嶽雲鵬不知道什麼是相聲,也不知道相聲和小品的區別。
郭德綱曾感慨說:「你說那老先生得多恨我,給我介紹這麼一棒槌!」
初到德雲社,嶽雲鵬開始打雜。下午兩點演出開始,嶽雲鵬每天上午九點到後臺,掃地、擦桌子、搬桌子,為每一個要上臺的演員準備這個準備那個。
在打了一年多雜之後,欒雲平來了,郭德綱和嶽雲鵬說:「你別搬桌子了,讓他幹吧。」
嶽雲鵬很高興:「太好了,那我就專攻掃地了!」
欒雲平搬了兩個月桌子,師父對他說:「你把桌子還給他吧,你可以上臺了。」
於是嶽雲鵬就繼續搬桌子、掃地、餵狗……不能上臺的時間足有兩三年。
提起那段歲月,嶽雲鵬說他「著急啊,要死啊都」。
即使是在走紅之後,嶽雲鵬對於那段經歷依舊意難平:「孔雲龍我們倆一塊來的,是一個飯館出來的,他都上臺了。天天我師父讓他說《八扇屏》啊《地理圖》啊,他說的也不好。我師父下來就誇:今天比昨天好,確實不錯!我就掃地,我也行啊,怎麼就不讓我上呢?」
雖然心裡不服,但嶽雲鵬卻從來不敢去向郭德綱主動請纓。郭德綱說:「該讓你上的時候自會讓你上,不到你的時候,上去你也受罪。你把這事幹砸了,日後你都幹不了這行了。」
師兄弟輪流告他的狀
郭德綱第一次收雲字科的徒弟,沒收嶽雲鵬。
「你就說沒拜師,得多受人歧視。」郭德綱舉了個例子,差點把嶽雲鵬說哭了。
有一次演出完了,嶽雲鵬上車坐下,孔雲龍一拉車門:「你,下來!」
小嶽嶽一臉茫然:「為什麼呀?」
孔雲龍懟得他啞口無言:「你拜師了嗎?」
嶽雲鵬乖乖下車,讓孔雲龍坐那兒。
對於這個故事裡的「反派」是不是孔雲龍,是有爭議的。
不少粉絲認為郭德綱在採訪裡不會杜撰,也有不少德雲社的粉絲說,因為當時曹雲金、何雲偉他們都走了,郭德綱不想再提起他們的名字,所以就報出了孔雲龍的名字。
孔雲龍現在和嶽雲鵬的關係還不錯,所以當時擠兌嶽雲鵬的是不是三哥,這事兒存疑。
不讓坐車還是小事,嶽雲鵬曾心酸地回憶:「那會兒也沒什麼眼力見兒,確實很嫩,有的時候可能也不太會說話,招後臺的同事們反感,就會有人上我師父那兒告狀:給這孩子弄走吧,開除吧!一個說,我師父沒往心裡去,倆說也沒往心裡去,很多人都說讓我走……」
於是郭德綱就開了個會,沒讓嶽雲鵬參加。
郭德綱對那些想讓他開除嶽雲鵬的人說:「我讓他掃一輩子地,我也不想讓他走。他只有兩個選擇,回家種地和在這兒待著。你們忍心看著這麼一個小孩回家種地嗎?」
從那之後,後臺再也沒有人和郭德綱提過開除嶽雲鵬的事。
在臺上被曹雲金暴打
郭德綱曾在採訪中說:「嶽雲鵬最應該感謝的是離開的這些位,他們在的時候,他們都不拿他當人。嶽雲鵬要跟人喊一句『師哥您好』,根本就沒人理他,拿你當個空氣。面對面走過去,也不看你。你看在舞臺上笑得那麼開心,你不知道在後臺的那個狀態。」
郭德綱感嘆,當時他已經管不住個別徒弟了:「這幾個人的離開是讓我們能重新活一遍的,這是祖師爺救我。如果這幾個人不走的話,德雲社早散了。你要知道一個人狂成什麼樣?進了後臺,他逮誰罵誰,逮誰打誰,就狂得沒有道理了,實在不知道怎麼狂了。」
有一次德雲社去河南演出,嶽雲鵬的家鄉是河南省濮陽市南樂縣,所以那場演出嶽雲鵬的戲份就多了些,而當時德雲社最火的是曹雲金。
在曹雲金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小嶽嶽湊到話筒前用河南話說了句「我是嶽雲鵬」,把現場觀眾逗得哄堂大笑。隨後在曹雲金說話的時候,嶽雲鵬還在對著臺下做鬼臉。
於是曹雲金當場暴起,衝過去掐住嶽雲鵬的脖子,兩個人扭作一團,曹雲金還掄起椅子要砸嶽雲鵬。
郭德綱當時就驚呆了,于謙和其他人衝上去拉架,臺下響起一片噓聲……
事後德雲社說這樁全武行是「現場的節目效果」,可是誰信呢?
這分明就是演出事故,或者說只是德雲社徒弟們臺下矛盾積怨搬到臺上的一個縮影。
曹雲金走了力捧小嶽
郭德綱曾在一次採訪中,詳細還原了幾位徒弟出走後他和嶽雲鵬的談話。
「這些位走了之後,當務之急,特別需要用人。」郭德綱就把嶽雲鵬叫來了,問小嶽嶽,「咱們這兒之前誰最紅?」
嶽雲鵬列了一些師哥的名字,可是他們都走了,嶽雲鵬問道:「師父,那咱以後怎麼辦?」
郭德綱自問自答:「他們怎麼紅的啊?兩個選擇,一個是真有能耐,一個就是咱們運作的。」
嶽雲鵬當場就傻眼了:「師父您什麼意思?」
郭德綱嘆了口氣說:「孩子,當年德雲社後臺就十個人,不能指我一個人,你們大夥了解,或者有點腕。我一定讓所有人都得紅起來,咱們這個團體才能好,這個是有技巧的。」
見嶽雲鵬依舊發愣,郭德綱繼續說道:「有個詞叫『臨危受命』,但是你的文化水平未必知道這四個字什麼意思。你如果不犯他們那些毛病,踏踏實實做人,好好作藝,師父能讓你紅。你讓我打個家具、賣個茶葉,我可能不會,但是讓我捧紅一個說相聲的,對我來說並不難。」
嶽雲鵬點頭答應了,他加倍用功努力,提升自己的業務能力,在郭德綱和德雲社的力捧下,在搭檔孫越的輔佐下,嶽雲鵬紅了!這令郭德綱很是欣慰:「他做到了,我也做到了。」
痛斥何雲偉忘恩負義
成名之後,嶽雲鵬曾經兩次在公開場合提起曹雲金。
第一次是小嶽嶽要上央視春晚,主持人問他「如果在後臺碰見曹雲金怎麼辦?」
嶽雲鵬沉穩答道:「我問過師父:要是在春晚碰見那個師哥怎麼辦?師父說沒關係,你們該打招呼打招呼,這是他跟我的事,不是你跟他的事。」
這個回答情商很高,不光化解了尷尬,也說明郭德綱有風度。
2018年主持《周六夜現場》,嶽雲鵬講段子吹噓自己在德雲社地位高:「郭麒麟看見我都繞著走。」
陳赫立刻調侃道:「聽說你們單位上一個這麼狂的已經辭職了是不是?」
嶽雲鵬立刻把包袱抖了:「那不是辭職好嗎?開除!」
在另一檔綜藝節目裡,曹雲金也提到過嶽雲鵬。
當時海泉問曹雲金:「在相聲圈中,你是不是比嶽雲鵬的相聲說得更好?」
曹雲金有點尷尬,但還是答了句:「那是當然的啦!」
在郭德綱主持的脫口秀《今夜有戲》裡,嶽雲鵬曾經痛斥離開德雲社的師哥何雲偉。
當時嶽雲鵬聲淚俱下地說:「我覺得他(師父)最大的錯誤,就是心慈手軟。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的孩子犯什麼錯誤,我覺得從小就應該管。十年了,十年養育一個孩子,從什麼都不會到現在,他(何雲偉)說他自己是如日中天,我覺得不對,他一點念想都沒有,說走他就走了。」
這番話說得郭德綱當場淚崩,小嶽嶽走過去給師父擦眼淚。
大家仔細品一品嶽雲鵬的這番話,表面上說的是何雲偉忘恩負義,但他也提到了師父郭德綱「心慈手軟」、「從小就應該管」。
其實小嶽嶽的心裡是有委屈的,在他被同門欺負的那些年,師父雖然堅持把他留在了德雲社、也會護著他,但最終承受職場霸凌的還是嶽雲鵬自己。
那不叫原諒,叫算了
郭德綱曾不只一次說過,嶽雲鵬「心眼小」、「心窄」、「愛哭」。
2017年,嶽雲鵬已經很紅,他還忘不了小時候被欺負的痛:「我小時候去村裡小賣部買東西,遇見了村裡的大孩子,他無緣無故的欺負我,掐著我的脖子……我不敢回家,不敢讓所有人知道,因為他警告我,不許我說出去,他說他的眼睛長到了我家……我真的寫不下去了,我的對手也只是個孩子,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不能去想,還會非常痛。」
在接受央視記者採訪的時候,嶽雲鵬講述了15歲在北京一家飯店打工時的慘痛記憶。當時他給客人結帳,不小心寫錯了單據,算錯了兩瓶啤酒6塊錢,結果那個客人就罵了他3個小時。
「我已經道歉了,道了3個小時的歉,他們就是侮辱,一直辱罵,我說這三百塊錢你們不用付了,我來付,這樣行不行?還是不行。」最終嶽雲鵬被飯店開除。
主持人問「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原諒他了」,嶽雲鵬哭著說:「沒有,我知道在這個場合我應該說我放下了,但我要說,沒有,我永遠記得他們對我做的事情,我還是恨他。」
小嶽嶽選擇不原諒,還敢於把心結公之於眾,其實是一種真實坦誠的態度,令人心疼。
勵志故事背後往往有太多的煎熬和陰暗,影小妹覺得郭德綱有句話說得特別對:「我其實挺討厭那種不明白任何情況就勸你一定要大度的人,這種人你要離他遠一點,因為雷劈他的時候會連累到你。」
在《奇葩說》裡,曾經有過這樣一段經典的對話。
馬東說:「時間讓原諒成為一個必然的事情。」
蔡康永的一句話讓全場沉默:「馬東剛剛所說的不叫做原諒,那叫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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