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物學意義上來說,馬和鹿是完全不可以性交的兩個物種。
但是在這本奇怪的小說裡,馬就是鹿,鹿就是馬。馬和鹿性交的產物,就是寫這本書的「我」,馬鹿。
作出馬和鹿的區分,只是想在寫作手法上有一點點新鮮感。另一方面,通過跳出跳入不同人物的內心,也可以產生更多的寫作靈感。
至於為什麼要在我上打一個引號,那是因為我只是寫這本的一個工具而已,真正在寫的是我身體裡面的那個人。我最多只是在負責敲鍵盤和文字排版罷了。
馬鹿在日語中是「笨蛋」、「傻瓜」的意思,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十足的馬鹿。當然我是帶著一種自豪而不是自卑的情緒在描述這個身份。我們生活中有太多頭腦聰明的人,但是他們往往沒有一個馬鹿的快樂,且不能對生活和生命坦誠相待。
馬和鹿所代表的是也許一個人的兩個面,一個是為了生活苦苦掙扎但是有足夠的勇敢,另一個是只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對所有理想之外的事情不管不顧。
馬是一群人的代表,研究生、上班族、社畜,他在故事的最後死掉了。這裡的「死」並不是生理意義上的死,而是勇敢的撕掉了家人、朋友、老師、同事、戀人等對象縫在自己身上的、帶有血痂的標籤,僅僅聽從自己內心的呼喚,以對過去自我的一種徹底毀滅的態度,去追求精神世界的極大滿足。
馬死掉了,但是鹿獲得了新生,也就是說,馬死後變成了鹿,雖然這在生物學意義上完全解釋不通。我們不知道整個信件來往的過程,整個書信呈現給讀者的可能是完全混亂的順序,甚至很有可能我們看到的只是一份殘卷而已。
從寫作者的角度來分析,通過馬死、鹿生的這種先後順序來看,馬把理想中的自己稱為鹿,並以鹿為收信人,從上海向一個遙遠的鄉村投寄。當然這個過程中是完全沒有回信的,只是在馬「死」後,回到了那個遙遠的鄉村,才開始一封一封的拆開這些信件,作為新生的鹿的身份,以及寄信者的身份,給「死去」的馬的每一封信作出回復。
總之這一段故事就是這樣。如果接下來的故事你覺得奇怪的話,千萬不要忘了,我是馬鹿,一個十足的傻瓜。傻瓜的話是不可以被相信的。故事可能仍在繼續,以上作為馬鹿的我進行的分析完全有可能徹底被推翻,所以請不要大驚小怪。
謝謝你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