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在《水滸傳》裡是軍師被稱為智多星,排位第三,說明他在眾好漢中很有能力。他最大的弱點是沒有定力。沒有定力說明什麼?說明他目光短淺,格局不高,目標常換,做事不長久,見異思遷,沒有戰略眼,註定了他是一個不合格的軍師,給主帥提供不了有價值的建議和藍圖。比如說給梁山泊一個什麼定位,梁山泊應該往哪個方面發展,梁山泊應該怎麼發展才能讓眾兄弟生活得更好,更快樂,更幸福,得到社會地位,獲得社會認可。
晁蓋做梁山之主時就想讓梁山泊在替天行道中發展壯大起來,讓眾兄弟大碗喝酒,大快朵頤。晁蓋的目光和格局大僅限於守住梁山,守好梁山,能抵禦住官軍的進攻,所以晁蓋時期梁山一直沒有向外發展,梁山泊在外邊沒有自己的根據地。
如果晁蓋要想發展梁山的根據地,可以讓那些投奔梁山的各路山寨人馬回到他們過去的山寨,與梁山泊相互呼應,相互依託,在發展中擴大梁山的地盤,擴大梁山的影響,有了機會再奪取政權坐上皇帝的寶座。可惜晁蓋沒有這樣的抱負和志向,不想打到東京奪了皇帝的鳥位。在這一點上,晁蓋都不如李逵有野心。
吳用初上梁山也和晁蓋的想法一樣守好梁山和眾兄弟位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圖個快活,鬧個無拘無束,把功名利祿拋在了一邊,一心經營好梁山泊。
宋江上了梁山後,他有給自己謀個出身想法,所以一心一意地想著被朝廷招安,但是有晁蓋在這些話宋江憋在心裡說不出口,他也不敢和晁蓋說,卻被吳用讀了出來,他開始扶持宋江,使宋江坐穩梁山二把手地位,並逐漸架空晁蓋的權力。
吳用是個重利的人。這個晁蓋的骨灰級粉絲自從宋江上山開始悄悄地轉變立場與宋江站在了一起。
晁蓋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開始暴走去打曾頭市。這一次宋江怎麼攔也攔不住心裡暴走的晁蓋。晁蓋心想我揮揮手就能把你宋江打回原形,讓你宋江鬥不過哥。你宋江跟哥鬥還是嫩了點,在梁山泊根本不行,也行不通。
吳用面對這兩個哥哥誰也不得罪,腳踩兩條船,在晁蓋和宋江面前左右逢源。梁山泊應該怎麼走,應該往哪個方向上走,吳用在這個問題上心理沒數,也很迷茫。他認為梁山泊和朝廷開戰後憑梁山的實力打不過朝廷。吳用心裡懼怕朝廷認為梁山好漢只能在梁山泊龜縮,最多就是玩玩搶生辰綱之類的遊戲。梁山泊沒有攻城掠地奪得天下的實力。他一個鄉村教師沒有諸葛亮那樣的野心和謀略。在吳用眼裡晁蓋只是一個最大的草寇頭子,與梟雄和明主不沾邊。
等晁蓋在曾頭市中了史文恭的毒箭,覺得自己行將就木,立即立下遺囑:捉住史文恭者為梁山之主。晁蓋不想讓宋江坐梁山的第一把交椅。晁蓋覺得宋江與他不一心,想在朝廷上謀個出身。晁蓋把宋江看得很準很透。晁蓋死後吳用就站在了宋江一邊,改變了自己的立場。他開始幫助宋江出謀劃策捉史文恭。
吳用站隊對宋江來說至關重要。盧俊義捉住了史文恭後他有所忌憚不敢上位。晁蓋差點被架空。他上位只能是傀儡,不然他盧俊義在梁山根本站不住腳。
盧俊義捉住史文恭後一再推辭表示不當梁山之主,把梁山之主的位置讓給宋江。
宋江坐上了梁山泊的第一把交椅後,開始向梁山眾好漢灌輸向朝廷招安的想法。吳用在對待招安問題上,不與宋江爭執,處處附從,他也想在朝廷上謀個出身,登上天子堂。只是宋江和吳用在招安問題上沒有選好途徑,居然走的是李師師路線,註定了他們的格局不是成大事之人,只會玩偷雞摸狗的勾當,沒有以打促招安。從這點看吳用枉有了智多星的名稱。他的智在小打小鬧上,如激林衝火拼王倫,用計謀騙盧俊義上山。
吳用的這些智無大用,和他的名字一樣無(吳)用。及時雨宋江的名字也是這樣,雨掉進了江裡還有什麼用。施耐庵是不看好招安的,對宋江的忠義用曲筆表示了不贊成,梁山就分招安派和不招安派。你宋江是一個背叛過朝廷的人,還在朝廷面前講什麼忠義。宋江的下場當然不會好,朝廷根本不相信他的忠義。宋江害了梁山的眾兄弟。宋江的忠義堂沒有晁蓋的聚義廳好。即便是晁蓋胸中無大志也能讓眾兄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快樂一生,不至於葬送性命。
梁山好漢受招安後,在大戰遼國時,吳用建議著宋江投降遼國,殘酷的戰爭讓吳用再次喪失立場,這是重利者的通病。或許這時吳用終於醒悟過來,梁山泊受招安後朝廷把他們當成了炮灰。如果此時宋江真能率眾兄弟投降遼國,梁山泊的眾兄弟真能謀個好出身,有個好去處,他也不會被奸臣用毒酒毒死,可惜宋江沒同意。
從吳用不斷地喪失立場來看,事在人為,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關鍵是在命運的轉折階段要抓好時機,抓住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