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站臺》西班牙年度科幻驚悚片,號稱垂直版《雪國列車》,科幻設定雖然沒有後者豐富,裡面的人物設定卻更加黑暗引人思考。《飢餓站臺》故事的背景是發生在未來的世界裡,有一座奇特的監獄,犯人們隨機分配在不同的樓層,唯一能上下運轉的是一張懸浮石桌。表面上,《飢餓站臺》是一場烏託邦的實驗和人性的鬥爭,然而更深層的是這個監獄本身就是一個社會構架,所有的人都處於不同的階層,越上層的人越擁有過剩的物資,越下層人資源越貧乏。《飢餓站臺》男主Goreng曾提議每個人都只吃自己的那份,這樣下層的人也會有吃的,可沒有人回應,畢竟食物代表的事最原始的生存動力,沒人願意為了他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飢餓站臺》這種不成文的社會紀律就算放現在,絕大部分人看來也都是習慣性接受的,所以每一層的人並不想著去改變這個結構。
《飢餓站臺》還有一個設定很值得思考,每人進去前被允許攜帶一樣物品,有人帶了刀子,繩子,能提供給自己生存機會的工具,只有男主帶了一本書。書代表的是精神食糧,同層的大叔說「這裡可不是靠書能生存下去的。」更襯託出《飢餓站臺》這個世界精神文化的缺乏。整體來說《飢餓站臺》不是一種藝術的誇張或極端,世界本就如此。電影把階級展現的淋漓極致,上層人永遠不懂底層能有多殘酷,而低層也能讓人最醜陋的一面全然暴露。比如《飢餓站臺》最後的廚師,他屬於上層制定規則的人,自己沒經歷過底層,他關心的根本不是下面的人會不會餓死,而是頭髮影響了糕點的精緻和衛生。除了故事設定,《飢餓站臺》通過顏色營造的氣氛也是一個亮點。深藍色白冷光,讓這個故事更絕望灰暗,尤其身處低層時更體現了階級固化的絕望感。但希望與絕望同在,機遇與陷阱共存,真正的勇者是和男主一樣,絕望後繼續反抗,對生活依然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