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感受人間悲苦的才女,李清照與《聲聲慢》

2020-12-14 薩培喇談藝錄

《聲聲慢》是詞牌名,一提到這個詞牌,大家的第一反應恐怕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的確,《聲聲慢》已經和李清照結下了不解之緣,以至於後人無論再怎麼努力創作,也無法達到李清照的高度。有的文學評論家甚至說過,縱觀存世宋詞有2萬餘首,如果要排列個名次,李清照寫的《聲聲慢》能夠進入前十。

文無第一,文章再好,也不敢輕易稱第一。這首《聲聲慢》到底好在哪裡,可以獲得這麼高的讚譽,還真得好好了解一下。衡量文學作品好壞的標準可以從兩方面入手,分別是思想性和藝術性。思想性指作品的內容、主題等方面,藝術性指作品的技巧、感情表達方式等方面。李清照的這首《聲聲慢》,沒有宏達的歷史視角,沒有波瀾壯闊的激昂文字,沒有澎湃熾熱的豪情壯志,但是這首作品裡有李清照的人品才學和她的悲苦人生。

關於如何解讀《聲聲慢》在歷史上是存在爭議的,爭議的來源主要因為李清照是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才女。封建社會對女人的要求十分苛刻,尤其是對李清照這樣的才女。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腐儒會去挑毛病。不喜歡這首的詞的衛道士們覺得,《聲聲慢》格局太小,略顯俗氣。面對這樣的說法,只能懟一句,「呵呵!」

這首詞表現了李清照心中的苦悶,詞中描寫了她一天的生活狀態,近似於白描的語言,勾畫出一個真實的李清照。開篇的一串疊詞先聲奪人,驚豔無數人的眼睛。後人曾經模仿過這種運用疊詞的寫作手法,不過都沒有成功。李清照這樣開篇的確在賣弄技巧,她把寫作技巧和內心感受完美結合,讓人忘記了她在炫技。

這首詞中有一處很有爭議的地方。在通行版本中有一句「晚來風急」,不過有很多專家學者經過研究斷定,這句話的原始版本應該是「曉來風急」。如果按照「曉來風急」理解,就會發現詞中的種種描述都以時間為序。從一天聯想到半生苦難,再從半生苦難喟嘆人生不幸。

李清照在創作中沒有隱藏她的感情。這首《聲聲慢》是李清照晚年的作品,她的丈夫病逝,她和丈夫的收藏毀於亂世,僅剩的幾件珍品還被偷竊。李清照為了尋找依靠,她無奈再嫁,結果遇到的並非良人。這些痛苦的經歷已經無法用一個「愁」字來表達了。生活的壓力,情感上的打擊,讓這位才女飽經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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