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肉伯的花園在多肉聯萌的投稿,如轉載請註明作者和出處。季節的變換,不因疫情而停留。一場狂風驟雨,迅速將魔都送入梅雨季節。每年的梅雨季節,都最讓人難捱了。梅雨季,分為溼梅和乾梅。前者陰雨連綿,溼漉漉,可以持續數周,室內室外一樣潮溼,讓人的心情都抑鬱不已;後者還好,就是大太陽,乾燥,曬得皮膚都要裂開。
溼梅是更常見的形態。記得幾年前,天仿佛塌了似的,雨水松一陣,緊一陣,從天上傾倒下來。竟然持續近一個月。家裡的牆壁都要生青苔了。那一年,工作累,上火,我的胳膊起了溼疹,黑天白天都奇癢無比。抓破了還是癢。去醫院看,醫生說免疫力下降,開了一些藥,也無濟於事。直到梅雨季節過去後,才慢慢康復。從那以後,就逐漸調整自己。工作永遠都做不完,壓力也會無處不在。何必如此苦待自己呢?人這一輩子,不過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等待老之將至。
可以追逐人間名利,也可追求詩酒花茶,江上清風,山間明月。但是,不用太在意追求的結果,因為,一切的結果,終將隨風逝去。就像這夏天,說來就來了。想起疫情最嚴重的時期,春悄悄來到人間。可是春光實在太短暫,就像一個小無賴,來去飄忽,不上幾時,就在我們不知不覺中偷偷溜走了。綠肥紅瘦,防它一去難挽留。古人對於春之短暫,春之逝去,也是心懷不舍甚者含著幽怨。「春歸何處,寂寞無行路。若有人知春去處,換取歸來同住。」「有意送春歸,無計留春住。畢竟年年用著來,何似休歸去。」春既然挽留不住,就送它走吧。讀書曾讀到唐伯虎與友人在花園中飲酒作詩,送春歸去,酒酣賦詩「三月盡頭剛立夏,一杯新酒送殘春」。
好在今年送去了春,明年春依然回來。只是,年年春相似,歲歲人不同啊。一舟從此去,江海寄餘生。春去夏至,除了每天逃去如飛的匆匆日子,就是安靜地看書、發呆,最多的時間依然是陪伴這些植物了。周末的閒餘時光裡,對著這些一盆又一盆的植物,常常可以看上幾個小時,而不知時光倏忽而去。今年的球花,依然絢爛。養了多年的球,一如既往開花。和往年相比,可能是雨水不多,花朵開得周期長,花色更豔。可惜,有的球花,我今年竟然錯過了它們綻開,只看到飄零的樣子。
朱頂紅,每次都是綻開好多朵,像潑潑辣辣的大喇叭。這植物,真的很省心,球根類。花開後,也不用扒出來。第二年春天,悄悄冒出芽,醞釀新一輪綻放。
這個叫唐菖蒲吧,是幾年前從中俄邊境小鎮黑土地裡挖出兩個球根,在飛機上帶回來,可以說跨越山山水水。
依然記得那年的夏天,驅車在中俄邊境,那個漆黑的雨夜,因疲勞駕駛,車子差一點點就衝進路邊的深溝裡。連續踩剎車停下後,發現車子傾斜得幾乎要翻下去了。頃刻之間,渾身溼透了,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後怕的汗水。來到南方的菖蒲,花色也變得有點淺了。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植物啊。植物無言,但曾經的經歷卻印刻在人的內心深處。人無法踏進兩條河流,其實,即便一條河流,人也無法踏進。河水在流,變動是常態,記憶才是永恆。
番杏類的植物,一旦摸透它們的秉性,也很好養。夏天斷水,放通風處,儘量不要淋到雨水,就可安然度夏。秋天,春天,是它們開花和分裂的季節。看著翻倍的分裂,你無法不感慨大自然的神奇和造物主的偉大。
這些怪異的植物,依然繼續怪異生長著。一個人生活在世,絲毫的個性都沒有,和一條躺臥的鹹魚,有什麼區別呢?儘管個性會讓人非議,會給自己帶來累累傷痕。但那又如何?
也有很清新的景天植物。這是多年前剛入坑時候的品種。雖然多次說告別景天多養球,可依然沒捨得拋棄過它們。草木皆有情,說扔就扔,談何容易?
還有倒掛金鐘,燈籠花。去年冬天從市場買回,經歷了半年多的適應,終於適應了新的環境,開始報復性的開花。真是繁花滿樹,生機滿目。
卑微的植物,在殘酷的環境裡默默煥發生機。真正高貴富裕的人,畢竟是少數。更何況,每個人,誰未曾沒有過卑微的經歷和心境呢。
沒有昨日,沒有明日,因為時間已經塌毀了。在它的廢墟裡開花。外面暴風雨掃過天宇,打碎了夜色,一片片白,一片片黑。將夜色揉碎在黎明裡。究竟誰在生活?是萬物,像一支不曾奏出的樂曲;是花朵,在編織著芬芳,用盎然的生機穿著寂靜的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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