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和成熟男人微帶胡茬的下巴相比,青澀男孩的下巴不過是腳後跟。」
在審美不斷變化的今天,許多男性也開始關注自身形象了——除了髮型和衣著,就是折騰自己的鬍子。現在只要你去大街上溜一圈,能看到大小形狀各異的富有設計感的鬍子——從搞怪的小撇鬍子到文藝範兒的絡腮鬍,也是要啥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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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理所當然地覺得,鬍鬚嘛,作為第二性徵的標識之一,一定是為了吸引異性。不過,事實可能沒這麼簡單。
看看你的男性朋友們:如果某天他忽然穿的一絲不苟,鬍鬚也剃的乾乾淨淨,估計你會這樣猜測——他肯定是要去約會。同樣的,如果他把鬍子修理的很有型,可能也是要去見妹子。那麼沒有鬍子和微帶鬍鬚或者絡腮鬍,會影響男性的吸引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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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它靈長類動物比起來,人類的男性與女性的區別很大——部分原因可能是男性的面部生長著毛髮。而當我們看到這種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差異時,通常會將其解釋為這是通過性來選擇的演化——即通過不斷強化這個性徵以提高交配機會。
皇狨猴長著兩綹長長的白色鬍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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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研究卻顯示,女性對鬍子並不感興趣。雖然也有一些研究發現女性喜歡稍微帶些胡茬甚至絡腮鬍的男性,不過其他的研究報告則說女性還是喜歡把鬍子刮的乾乾淨淨的男性。缺乏一致的證據意味著我們不能輕易得出這樣的結論:鬍子是因為女性被它吸引才演化出來的。
既然不是為了吸引異性,那有沒有可能是為了超越同性呢?研究人員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想要成功繁殖自己的後代,光是有吸引力通常是不夠的,你還需要與同性爭奪交配機會。我們在關於鬍鬚與聲音的研究發現,在演化角度上來看,至少在部分程度上,鬍鬚幫助一部分男性從他們的同胞中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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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性鬍子生長的能力與他的睪丸激素水平沒有明顯的相關性。儘管如此,許多研究表明,男性和女性都認為留著鬍子的男性比其他人更成熟、更強大也更積極。而佔主導地位的男性可以通過蓄滿鬍鬚的、令人生畏的外貌嚇跑對手,同時獲得更多交配機會。這個規律不僅適用於現代社會,也貫穿於整個人類歷史。一旦男性取得了某些優勢,就可能獲得驚人的捷徑來獲得交配機會:有遺傳學證據表明,當今約有8%的亞洲男性是成吉思汗和他的家人的後裔。
成吉思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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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津大學的生物化學博士克裡斯·泰勒史密斯(Dr. Chris Tyler-Smith)在論文《蒙古人的基因遺產》中發現,基因的快速傳播不是偶然發生的,它一定是經過選擇的結果。長著大鬍子的成吉思汗(Chingis Khan)建立了歷史上最大的帝國,徵服了大部分人群,他和他的男性親屬留下了許多後代。雖然作為一個政治單位,蒙古帝國很快就瓦解了,但在過去的1000年裡,他的男性後裔統治著亞洲的廣大地區。(當然啦成吉思汗肯定不是因為長著嚇唬人的絡腮鬍才厲害的)
不過鬍子不是唯一能傳達男性優勢的功能——聲音也可以。在競爭中,人們更傾向於選那些聲音低沉渾厚的男性做領導人。如果在一場競爭中男性降低他們聲音的音高,人們就會認為他比對手更佔主導地位。而且和鬍鬚一樣,音高也是我們區分男性和女性的一個指標。
男低音歌唱家瓦西裡•拿烏洛夫斯基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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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男性的鬍鬚和音調會不會影響我們評估其吸引力和主導地位的行為呢?
諾桑比亞大學的心理學家塔姆辛·薩克斯頓為了跟蹤鬍子和聲音的進化的起源,決定做個測試,看有這些特質的人是否真的被視為有吸引力,聲音和鬍鬚何者是主導或兩者兼而有之。
實驗中發現,男性長鬍鬚原來主要是為了雄性間的競爭,而不是為了增加對伴侶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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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們發現鬍子不會持續地影響一個人的吸引力等級,不過那些長著鬍子的男性被認為更佔主導地位,而那些比男性平均音調聽起來更低沉的男性聲音聽起來最具吸引力。不過真正低沉的聲音(常被認為可能患有喉疾)和高音調則不受到歡迎。而且男性的聲音越低沉,在測試人員心中就越覺得他有支配力。(想想霸道總裁文裡怎麼描述男主的:「他低沉的聲音在耳後傳來……」誤我才沒看過呢摔!)雖然鬍鬚與男性自身的吸引力沒有確切相關性,但人們普遍認為鬍鬚會讓人顯得更有男子氣概,更積極且有社會地位。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主導男性吸引力的因素更有可能是聲音而不是鬍鬚?這可能是因為睪丸激素水平和語音基頻之間似乎存在關係,而總的來說,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表明鬍鬚更多的人雄激素水平也較高。
為了繁衍後代,除了要吸引異性,還要與同性競爭,然而我們對自身理想狀態的看法可能與異性對理想狀態中的看法並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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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威爾斯大學進化與生態研究中心的巴納比·J·蒂森和羅伯特·c·布魯克斯在一項研究中發現,鬍鬚確實會影響人們對男性的社會性性能力的判斷,不過由於其它影響因素過多,這些判斷都不太穩定——甚至月經周期都可能左右女性對有男性是否該有鬍鬚的偏好。通常,女性認為大鬍子、短胡茬和不留鬍鬚具有同樣的吸引力。相比之下,男性則認為大鬍子和濃重胡茬才是最有吸引力的,一個鬍鬚茂盛的男性更可能被視作一個可以保護好後代的父親。男女對同一問題的看法存在著很大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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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男性總希望自己人高馬大,滿身肌肉——而實際上很多女性對肌肉的要求不那麼高,甚至還有不少反感肌肉男的;而很多女性則認為自己應該打扮的更漂亮,更瘦,所以當遇到男性對妝容的遲鈍時就會脫口而出一句「直男癌」。(或許真印證了那句話,女性化妝不是給男性看的,而是給女性友人看的)其實這可能是因為,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我們更在意打敗競爭對手,然後才是吸引異性。
問題的關鍵是,無論是鬍鬚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們也許都在以貌取人,而事實上外貌和真實水平並沒有太大關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沒人能取悅所有人。所以,帶著胡茬的下巴也好,青澀的「腳後跟」也好,留鬍子或不留鬍子,都有各自的可愛。
總結:你的臉,你喜歡就好。
「我要是不喜歡呢?」
那就只好轉交美組的姐姐們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