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其他的女孩一樣,曾經她也很愛做夢。做夢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壞事,但夢終究是要醒的,那曾經的幻想,也只是否定了。
曾經她有一場無疾而終的愛情,在她看來有沒有愛情已經無所謂,只要自由快樂就行。她只說自己快樂,從來不說幸福。她喜歡張小嫻那句:一個人生活,可以很快樂,可是只有一個人,便不能說是幸福。她覺得那就是她自己的寫照。
閒下來的時候,她也會翻閱張小嫻,安妮寶貝等被當下無數女孩追捧的作家作品,只是看看,不會往心裡記。那裡面的人都活得太寂寞,而她覺得生活不必去上海那座繁華的城市,找一個適合自己,自己喜歡的城市即可。
而那裡面的女子,永遠不食人間煙火,喜歡穿棉質的衣服,有江南女子一樣的柔美或者風塵女子一樣的妖嬈,喜歡宋詞或者杜拉斯,聽歌王菲永遠是首選,愛喝紅酒,過的寂寞華麗。
只可惜那不是她,似乎曾經的她也希望過那樣一種生活,而現在她也只是淡然一笑。雖然她也常常做夢,那只是晚上,她是一個為黑夜而生的女孩。白天的她仍然過著現實一種的生活。雖然生活沒有餘華寫的那麼殘酷,卻也讓她疲憊不堪,力不從心。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她都會安排好,很少有更改的餘地,她恐懼事情的變化不在她的掌控之內,剩下的只有驚慌。她有些特立獨行,有勇氣過她自己想過的生活。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就像艾略特的長詩《荒原》那樣,沒有自我,沒有方向,沒有舞臺。
春天又到了,她喜歡一個人出去走走,看看那驛路的桃花,那新長出來的綠葉,那都是她所敬畏的生命。坐在路旁聽《梁祝》,看過往的情侶,幸福的,快樂的。看夠了,聽夠了,厭倦了,疲憊了,她就沿著原路走回去,躺在床上看自己喜歡的書,靜靜地看,然後不經意地睡著。
醒來時,習慣性地喝一杯水,再站在窗臺前,看自己放在窗臺上的小小盆景需不需要澆水,聽聽窗外嘈雜的腳步聲,收拾一下東西,在最後一抹夕陽照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背起背包,開始為自己的夢想奔跑!
她希望到了半百之年,她有一張她應得的臉,讓她那曾經無處安放的青春,能有一個好的居所。於是她開始微笑,她相信:笑得甜的女人,將來運氣都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