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著塞利納的著作《從一座城堡到另外一座城堡》。
讀到:"他們心中有數,他們預計在我一命嗚呼之後,所有的那些東西都價值連城」,看完底下的注釋,我再也無心看下去了。
我被我手捧書籍的手背所吸引,這是第二次了。我看見我的拇指手背的血管在跳動,一個突兀的顯示是青筋的東西在跳動,而我的頭腦配合著這跳動的旋律,「砰砰砰砰」。我知道這是什麼,邊上的酒杯,透明得顯現著淡黃色。
我記得這樣的跳動,清晰的記得。
那是在這間屋子的回憶,關於以及聚會,一次醉酒的幻覺。
我也曾這般內心的跳動。我也曾跳動。
當時,這屋子還不是這般模樣,五個書籍佔據了了這間房間的大部分位置。那是我還保留著那張沙發床,作為沙發靠在了關於藝術,電影和神學的書架。
我躺在了那張椅子上,在宴會的後半段,酒精的作用讓我困得眼睛直掉,頻繁的睜開眼睛只會讓我感到更加的疲倦。於是我亟需一個可以躺下的地方。
房間裡有一個喝醉酒的年輕人,和一張床和另外一張沙發。
這張沙發跟隨著我從一個四房兩廳的公寓逃離,那是一場沒有告別的逃離。
如今,攤在了這裡。它曾經作為我的床,在那間有浴缸的房間,卻空無一物,卻有了最初的睡意(如今我三更半夜還無法入眠)。
不至於太過的空曠而倍感空虛。儘管那時我眼望前方,憧憬著關於無知卻美好的一切。並不知曉它早已浸入了我的內心,從此他就躺在了那裡。很多個,在很多歌夜晚,給我了安寧的睡眠,以至於後面的如今的的大床,一張2.2m*1.5m的大床,卻盛不下,安放不了——我從房子外,工作一整天后的疲倦。
我就睡在這裡,時間估計都不到兩個小時,起碼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一個沒有主人的宴會又怎麼能夠忍受宴請他們的主人的消失,只會感到興趣索然,於是拍攝睡眠時候的我作為樂趣之一。
而我在其間卻沒有任何的知覺。那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夢。也可能沒有夢。
直到我醒來,確切的說,是其中一個朋友搖醒我。
那時,桌上已經收拾乾淨,他們在打包關於宴會的垃圾。那是宴會的殘羹剩飯。
他們告訴了我這般有趣的事情,我醉酒之後蜷縮著的模樣,並將這發給了我。
那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在今晚一個人困住的舉杯對飲邀三影的夜晚,我記起了那個夜晚。
我甚至於在音樂的背景之中,吟唱起了洛爾加的詩歌。那一定是首美妙的詩歌,至少在當時我歡喜得不行,不至於我會引吭高歌。
啊,洛爾迦,洛爾迦,當死亡到來的時候,當死亡過後,會有人為我打開這間房間的陽臺嗎?至少掀開這間房間的窗簾。記得輕輕的,不要驚擾那個看著鳥兒的玩具恐龍。
「我想哭出我的痛苦,並把它告訴你
好讓你愛我」
酒又沒了,我倒了一杯,香檳酒在酒杯中噼裡啪啦的作響。到它結束的時候,寂靜傳來,我告訴自己,該乾杯了。
「寂靜便是情感,愛是恐懼」
讓我們為那唯美的愛乾杯,心碎的。
cheer,cheer
阿歐,你並不想聽,接下來 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想告訴此刻的自己。
那是美好的開始,夜幕早已降臨。
下樓,窘迫的樓道也阻擋不了那是夜晚最美好的開始。儘管我們抬著一袋袋的垃圾,奔赴樓下的垃圾場。
一一告別之後,我搭上了送別的士,送別可以到家。
再也沒有比更加激動人心的時刻。這是人生最激動人生的時刻之一。
這不至於我在其中,送出了一隻長著翅膀的小狗。
那晚,我談了很多,她也談了很多,風很大,也許還將要下雨。
可我全都記住了。
聽一聽下面的音樂吧,如果我還記得,過了今晚。
My Heart's In the Highla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