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歷史性的山火帶來了令人震驚的破壞場面,奪去了數十人的生命,燒毀了大片土地,並導致魔幻的橙色天空籠罩著被有毒煙霧窒息的民眾。但美國媒體報導稱,隨著時間的推移,2020年遭受的那種巨大山火可能在未來每年都會爆發,而且會更加嚴重。
數據顯示,這場創紀錄規模的大火吞噬的面積超過1.5萬平方公裡,比康乃狄克州還要大,一些美國科學家認為這意味著氣候危機的預期變成了現實。美國西部不只是進入了一個新的走向更極端氣候的態勢中。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前首席科學家瓦利德·阿卜杜拉蒂表示:「20年後,我們就會發現目前的情況是正常。並不是說美國都完蛋了,只是現在已經你無法逆轉氣候變暖這一過程。我們可以讓它慢下來,但已經無法阻止它。」
山火是美國西部的一個自然特徵,過去每年有數百萬英畝的土地被燒毀,一些樹木甚至需要山火來繁殖。但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加州極端山火的持續天數翻了一番,當地秋雨和降雪的消退,導致抵禦山火擴大為一場全年的戰鬥。聖巴巴拉資深消防員邁克·埃利亞森說:「外面的樹木就像一堆火柴,隨時可以點燃。頻繁的大火已經讓人麻木,因為你第一場火沒救完,第二場火就又來了!每年都是最糟糕的一年,然後第二年卻更糟糕。這令人沮喪。」
目前的火災僅僅說明了美國西方必須適應的威脅的開始。在8月中旬露出了牙齒,當時數千道閃電爆炸在乾燥的草原和森林上,在過去20年的大部分時間裡,這些草原和森林一直處於千年以來最嚴重的乾旱之中,閃電引發了數百起火災。在幾周內,該州有記錄的四起最大火災中的三起咆哮著席捲了整個加州,包圍了舊金山灣區,遮蔽了白天的陽光。大火非常猛烈,每天向前推進40公裡。巨大的火山灰和煙霧雲捲起了16公裡高,超過了商業客機的高度。其中一個最大的火場佔地近80萬英畝,是倫敦面積的兩倍。幾周後,濃煙蔓延到東部的紐約和西部的夏威夷。
一個世紀以來,美國西部的森林裡生長了大量的植被,這些植被坐落在極度乾燥的土壤中,在不斷上升的高溫下烘烤。加州正在變得越來越熱,在過去的一個世紀裡平均上升了1.6攝氏度,今年夏天它變得酷熱難耐。加州的死亡谷在8月份甚至記錄了全球有史以來最熱的溫度——54.4攝氏度。幾周後,洛杉磯縣創下了49攝氏度的當地歷史紀錄。然而川普仍然否認氣候發生變化。
隨著地球進一步升溫,情況會變得更糟。美國科學家預測,到本世紀末,加州被野火燒毀的面積將增加77%,極端火災天數將在未來15年內躍升到20%。美國西部民眾的生活方式在山火時代的將不得不做出重大轉變。現在加州各大城市住房太貴,因此更多的人把房子建到荒地和城市交界處的灌木叢和松林中。實際現在每四個加州人中就有一個生活在高危山火區。由於頻發山火,保險公司虧損嚴重,因此已經不願意給高風險地區房屋投保。火災多發地區的宜居性開始受到質疑。
生態學家建議與火共存的生活方式。加州大學的山火專家馬克斯·莫裡茨說:「我們將不得不與山火共存,必須改變居住和生活的方式。這不是土地管理問題,而是如何建設社區的問題。」莫裡茨認為可以借鑑了澳大利亞的方法,讓房屋聚集在一起,周圍有一個緩衝區,如高爾夫球場或果園,並在定居點內有一個最後的避難所,社區可以得到更好的保護。此外居住區還要設計有效的疏散路線和更嚴格的建築法規,使房屋對火災更具抵抗力,建造智能住宅而不是過去的木質住宅。除非美國人開始用水泥蓋房子,否則在這些荒地中的一些地方生活將變得難以為繼。
但在氣候危機中,火災的範圍超出了民眾建造的山火防禦工事的能力。目前西海岸已經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空氣品質,濃煙導致海灘、公園和學校關閉。幾個星期以來,火山灰一直傾瀉在全州的各個城市。醫生們已經注意到,可能由野火煙霧引發的哮喘和中風住院人數有所上升,野火煙霧的毒性比大多數城市汙染源都要大。
就像大流行一樣,這個問題不會自己消失。阿卜杜拉蒂表示:「過去說加州氣候宜人,風景秀麗,但這種情況已經變了。如果你在加州居住經常面臨疏散,而且空氣中有山火灰,你不得不呆在室內遠離煙霧,而且外出要戴上口罩,加州的吸引力可能會消失。屆時每個人都要決定,是留還是去。」洛杉磯時報的頭版頭條是「加州的氣候啟示錄」,現在或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做出這些艱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