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作為一種服飾,它是美麗的。
還記不記得影片《色戒》中的王佳芝,《太平輪》中的宋慧喬飾演的千金周蘊,《花樣年華》中的張曼玉,她們款款而來,舉手投足之間流露的東方式的輕盈曼妙,一瞥的乍見之歡,恰好的溫情,無盡的風韻,總是令人難忘。人們對身著旗袍的女星總有著一種難以企及的仰望。
美麗的旗袍是一段悽婉、獨自芳芬的夢,也是我命裡註定難以割捨的一份美好情結。
她曾走過大清國的地毯,走過中華民國的硝煙,走過煙雨江南的古巷,走過舊上海的繁華與落寞,走過文革期間的屈辱和冷落。
歲月贈予她長長短短的故事......
王家衛曾這樣描述:想到此時,距旗袍盛行三四十年代,百載未過,大街上卻再也找不到一個衣裳如此花枝招展的人,不禁感嘆時代善忘,而大時代的五光十色,只能透過電影一窺原貌了。
而今,我想把她在我的文字裡復活。
我想,旗袍是中國永遠的時尚。
她是含蓄婉約的。在內斂又纏綿的秋日裡談旗袍最適合不過了。旗袍的含蓄與內斂的秋光相得益彰。旗袍的婉約與秋思相契合。
她是典雅深情的。演繹著的不僅僅是女子的溫婉賢良,還透著一份優雅。玲瓏剔透的曲線之外,隱隱約約中藏著一絲女人的心事,朦朧又迷離。恰似一封身體的情書。
她是古典溫柔的。婉如中國古老的青花瓷開出的一朵鬱金香。有道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是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不可言說的清麗。無愧於「會跳舞的官窯瓷器」。
她是文化的,是中庸思想的傑作。內斂而不張揚,開放而又恰到好處。露中有藏,藏中有露。盡顯東方女性的神韻。要求女子的瘦有一種人生的拿捏,恰到好處,也就是中的境界。不能太瘦,太瘦尖嘴猴腮,瘦之不及,又不夠清秀。
美人何面,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所謂美人之面。美人何心,以詩詞為心,以優雅為情,以真實為本,以智慧為本,以氣質為雅,以教養為魂,所謂美人之心。
穿著旗袍的女子,大概如此。
張愛玲說:人生是一個美麗而蒼涼的手勢。穿上旗袍的女人是在將自己的人生過成一個精緻完美的樣子。無論是那細膩柔滑的絲綢面料,還是那淳厚樸實的純棉布衣,旗袍都將是女人質地的升華。
每個女人,這一輩子都應該要有一件屬於自己的旗袍。因為它關乎自信的放射,文化的傳承,生活態度的彰顯。
我們應該擁抱歲月沉澱後,經久不衰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