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玲、陳靜 Gemma Chan、鞏俐、章子怡等,都是在好萊塢有名的中國女演員。在看著她們的作品時,你又有沒有想過,中國女演員之所以能夠打進好萊塢中,是要有多大的才華和運氣才能做到?對於各地的演員來說,通往好萊塢的路也不容易走,幸好滿途荊棘的路上,中國女演員就有黃柳霜為她們開路。黃柳霜,是第一位在好萊塢工作和走紅的中國女星,奉獻了一生努力在電影業界中,卻要到死後多年才被欣賞……
女星們爭演的角色
早前有消息指,《La La Land》導演 Damien Chazelle 將會執導新電影《Babylon》,並邀來 Emma Stone 和 Brad Pitt 擔任男女主角。電影而 20 年代的好萊塢為背景,講述當代電影發展的過程,而電影其中一個角色正是黃柳霜。據知,Angelababy 原本對角色虎視眈眈,最後卻因為要為角色增肥,以及要出演很多性感場面而卻步,有指角色最後落在憑著《三夫》奪得香港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的中國演員曾美慧孜手上。另外,除了電影《Babylon》,在 Netflix 上架的劇集《Hollywood》中,故事也同樣設有黃柳霜的角色,可見她在好萊塢史上的地位。
黃柳霜的故事
黃柳霜在 1905 年出生在美國加州,父母都是在美國土生土長的華人,所以她可算是第三代美籍華人。黃柳霜自小就很有表演天份,也很愛電影。在 9 歲時候,黃柳霜看了她人生第一齣電影,在銀幕上發生的一切都讓她印象深刻,當時年紀小小的她就下定決心要當一個女演員,不但經常會用零用錢看電影,而且還時不時在家中對著鏡子練習演技。
14 歲時,黃柳霜就憑著毛遂自薦獲得了第一個電影角色;17 歲時,黃柳霜就在《海逝》中擔任女主角,因而一炮而紅,被誇獎有著非常驚豔的表現。19 歲時,黃柳霜再度迎來事業高峰,她在《巴格達竊賊》中飾演一個蒙古女奴,雖然戲份不多,但她恰到好處的演繹卻令觀眾對她留下深刻印象。
雖然一連幾部電影都讓黃柳霜在好萊塢打出名堂,黃柳霜的東方美態讓人眼前一亮,精湛細膩的演技也深入民心,然而,黃柳霜的黃皮膚黑頭髮卻成為了她的限制,黃柳霜所接到的角色,不是夜總會老闆娘,就是妓女,要不然就是被拋棄的蝴蝶夫人等充滿著刻板印象的角色。
我對於我必須演出的那些角色實在太厭倦了,為什麼銀幕上的華人總是反派,而且是殘忍的反派?殘酷、心術不正,像草叢裡的毒蛇,但我們不是這樣的。-黃柳霜
沒有停止過的歧視
對於電影圈的歧視,身為中國演員的黃柳霜也承受著不少壓力,讓她一度離開了美國,轉到歐洲發展。在這段期間,黃柳霜依然受到不少讚賞,她的魅力也同樣穿著洲觀眾為之動容。在德國的時候,她認識了女演員 Marlene Dietrich,其後兩人一起回到美國拍攝《上海快車》,兩位來自東西兩方的女演員在電影中以演技作交流,突顯出不同的美感和風情,讓電影大受歡迎。可惜,這次的成功也沒能改變黃柳霜的際遇。
1937 年,有製作團隊準備開拍以中國農民為背景的電影《大地》,黃柳霜原以為她終於可以好好利用自己的背景和血統,擔任電影女主角。可惜,最後電影公司寧願找白人女演員化妝飾演華人,也沒有起用黃柳霜,讓她非常氣憤,也明白到自己在好萊塢根本沒有出頭的機會。
未被認可遭封殺
1942 年宋美齡到訪美國,對於當時來說是非常轟動的大事。宋美齡其中一個行程就是在美國國會發表演說,當時很多好萊塢當紅的電影明星都受邀出席,但偏偏身為華人的黃柳霜沒有獲邀。原因是宋美齡認為黃柳霜在美國電影中所扮演的角色,都是污衊華人形象的,所以把她封殺。
一生為了追求夢想,黃柳霜最終也只是獲得了虛無的人氣,沒有獲得肯定。直到黃柳霜死後多年,適逢她的百日冥誕,她的作品才再一次受到討論。現在,在好萊塢星光大道上,黃柳霜擁有了自己的一顆星星;而在 1994 年建成的著名地標的「四淑女眺望亭」,四根石柱刻著 4 位好萊塢女星的雕像,分別是 Doleres Del Rio、Dorothy Dandridge、Mae West 和黃柳霜,而瑪麗蓮夢露的雕像亦在同一地點,擺放在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