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在《瓶史·好事》有句話頗值得玩味:「餘觀世上語言無味面目可憎之人,皆無癖之人耳。」這也是我常常用來自我安慰的話——像你我這樣有趣的人,怎麼可能沒點怪癖呢。我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去撕嘴皮,或者撕手上的肉刺,或者撓頭皮。為此,我親愛的媽媽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但我仍然沒有改掉。特別是在讀書的時候,必須手上要做點小動作才能專心進去。
我知道有這些隱秘的身體小怪癖的人不在少數,不然我也不會發現有很多愛撕嘴皮和扯肉刺的同好們的組織了。還有比如拔毛髮、撕腳皮、捏泡泡、擠痘痘、咬指甲、聞腳臭等等。
我覺得這些怪癖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依賴,所以要完全戒掉幾乎不可能。有時候明明知道這樣很不雅觀,可就是忍不住,一旦忍住了,就一定要給自己一些大獎勵。今天的這個話題,搜羅了一些名人的小怪癖,怎麼說呢,對這些小怪癖坦然接受大概是最好的方式吧。
——摳鼻孔——
勒夫:德國足球隊教練
普及度怎麼說呢,摳的人多了,就不覺得怪了。吳組緗說:世上絕對無癖的人,恐怕不見得多。不過普通人的癖,或因司空見慣,人遂不覺,比如喜摳鼻孔,好摳腳丫之類;或因相習成風,積非成是,比如舊時代的人喜愛婦女小足之類。
不過勒夫好像就沒有停止過摳鼻孔,並且他還有吃鼻屎的隱秘小癖好,算是摳鼻孔的升級版了吧。
——撕嘴皮——
張天翼:民國作家,代表作《包氏父子》《華威先生》
作家張天翼在他寫稿子停下來思考,或者聽人家談話的時候,必定會撕嘴皮,越想或聽得入神,越撕得上勁。
你有沒有我不知道,我是有的。吳組緗還考證過張天翼酷愛撕嘴皮的原因,說是他的下唇裡曾經破了一塊皮,結了疤之後他就把疤摳破,「積日既久,疤上加疤,遂致長成肉繭。若不揉扯它,就有些難過;若是揉扯它,則頗有趣味。」
——襪子書籤——
魏猛克:雜文家,畫過英譯本《阿Q正傳》插圖
魏猛克喜歡躺著看書,邊看書邊脫了襪子摳腳,看累了之後就把襪子順手夾在書裡當書籤。然後換一隻腳繼續摳,繼續看書。
據說他的每本書裡都有這樣的書籤。我想,如果他有書櫃的話,一定是很有味道的書櫃。對了,這段逸事也是吳組緗考證的。
——熱水燙瘡——
金聖歎:古往今來特別有趣的人
金聖歎有記載他惡趣味的《不亦快哉三十三則》,裡面都是些他覺得會讓他爽上天的東西。比如剛剛起床聽到城裡有人死了,死得那個人正是城中第一大賤人,不亦快哉。還有就是「存得三四癩瘡於私處,時呼熱湯關門澡之。不亦快哉!」
按道理說,身上有瘡了,撓撓不是最爽了嗎?不過,惡趣味如我,確實試過金聖歎這種方法,毒蚊子咬的包隔兩三天,洗澡的時候用比較熱的水對著衝,那種感覺,渾身過電般地一抖。
——麻癮——
梁啓超:文學家、政治家,代表作《文學改良芻議》
梁啓超一度酷愛打麻將,他有一句名言:「只有讀書可以忘記打麻將,只有打麻將可以忘記讀書。」有一次幾個知識界的朋友約他某天去講演,他說:「你們訂的時間我恰好有四人功課。」「四人功課」就是麻局。
愛打麻將的文人太多了,據說張恨水被催稿的時候還曾經一邊打麻將,一邊口述小說內容讓助手記錄。真是麻得欲仙欲死。
——打電桿——
Samuel Jackson:英國作家,編纂第一部《英語詞典》
「英國文豪約翰生,每於深夜,躑躅街頭,遇電桿則以拳擊之;若身已走過,發現遺一電桿未擊,必回身補擊之。」仍然是吳組緗的《談癖》裡提到的。
不過,這種略帶強迫症的癖好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聞異味——
席勒:德國大文豪,代表作《陰謀與愛情》
除了聞腳臭,還有人喜歡聞各種各樣的異味,比如席勒就偏愛臭蘋果的味道。歌德某次拜訪席勒的時候,在他房間裡坐了不久,感到身體不適,幾乎發暈。他把抽屜打開,發現裡面裝的全是些爛蘋果。席勒太太說,因為席勒覺得爛蘋果的氣味對他有益。
北方天氣比較幹,有些老太太會把蘋果一類的水果放在桌上自然風乾,這樣家裡就會有一股甜香味。但是爛蘋果,除了發酵出來的酒精可能讓人興奮外,還真是……
——以下是重口味時間——
——1,深呼吸——
——2,準備好了嗎——
——3,開車——
——戀屍癖——
Charles Dickins:英國大文豪,代表作《雙城記》
「只要我在巴黎,就感到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引著我去太平間。我從來沒有想去過那裡,但總是情不自禁的被吸引過去。」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冰戀」的東西,當然,也可以百度到這個貼吧……
——F*ck a Farting woman——
James Joeys:巨文豪,代表作《尤利西斯》
這行英文,相信過了六級的各位都能破獲。不過在電話和網絡發明之前,喬老爺子和老婆也經常Dirty Talk,是通過……電報。
"Harder. Stop. Deeper. Stop. Don't Stop. Stop."
"It is wonderful to fuck a farting woman when every fuck drives one out of her. I think I would know Nora's fart anywhere. I think I could pick hers out in a roomful of farting women. It is a rather girlish noise not like the wet windy fart which I imagine fat wives have. It is sudden and dry and dirty like what a bold girl would let off in fun in a school dormitory at night. I hope Nora will let off no end of her farts in my face so that I may know their smell also. "
相信你的閱讀理解已經滿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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