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男友一年多沒見面,我偷偷去看他,推門一看我只想分手

2020-12-18 每天讀點故事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冉喬十分後悔,後悔在網上買了一套比較那啥的新衣服,後悔沒有留言讓賣家包得嚴實些。

冉喬最近一直很緊張,自從下了訂單以後就沒有一天消停,下周是她男朋友的生日。

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到今年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男友長得高大帥氣,為人懂事有禮,做人做事都十分得當,冉喬原是打算今年過年帶男友回家見家長,順便商議一下結婚的事。

這四年,男友很多次暗示她,他們感情已經很好了,水到渠成的身心合一也應該可以有了。可冉喬是個極為保守的姑娘,平時穿衣服都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走在大街上愣是和一眾青春靚麗、身材火辣的姑娘們像是活在兩個世界。

今年終於決定帶男友回家了,冉喬心想,應該也是時候了,實體店沒那個膽子去買,於是很是心虛臉紅地在網上買了一套新衣服,想著在男友生日那天給他一個驚喜。

快遞是在周六那天到的。

如果早知道這店家如此不靠譜,打死冉喬,她都不會在網上買這種東西。

冉喬頭一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三點,總結完最新的數據發給經理,然後倒頭就睡,一直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要不是那通電話,她大概可以一直睡到下午。

中午十一點左右,冉喬接到了快遞小哥的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和以前那個經常給冉喬他們這片區的快遞小哥號碼不一樣。

透過電話,混合著細微的電流聲和電話那頭嘈雜的人聲,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區別於一般男性略帶沙啞的嗓音,那聲音雖然低沉,但很清亮,聽上去就像一個正值年少的小男生,「冉喬小姐?」

對方很有禮貌。

冉喬扣著手機,把頭從被子裡挪出來,皺巴著一張臉,「嗯,你好,你是誰?」

「快遞,你的快遞到了,麻煩今天來拿。」

冉喬實在睡意朦朧,腦子就像一團漿糊,完全沒有聽出來對方在說她的快遞到了的時候,聲音裡的那一分異樣。她抓了抓頭髮,「好,我馬上去拿。」

慢騰騰地起身穿衣服,再挪到洗手間洗臉刷牙,看著鏡子裡那張憔悴的臉,兩個黑眼圈都快把她的眼睛給擠沒了,大約是沒睡足,整個人仿佛丟了魂一樣蔫頭耷腦。

出門的時候,忘了換鞋,穿著一雙軟底的毛絨兔子拖鞋去了小區的快遞點。

她習慣性地掃視一眼,卻沒看到負責她這一片區的那個長著一臉青春疙瘩痘的快遞小哥,再看看滿地堆成山的快件,她只覺得眼睛都要花了,隨便拉了一個穿著快遞工作服的小哥,手揪著對方手肘上那一塊衣料。這位小哥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

冉喬沒戴眼鏡出來,眼前一片模模糊糊,仰頭看的時候,只看見一張剃得乾乾淨淨的下頜骨和下巴那一小塊光潔滑嫩的皮膚。線條很漂亮,下頜骨的角度也極為適中,料想應該是個長得不錯的快遞小哥,冉喬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大約是新來的。

她眯著眼睛,「小哥,能幫我找一下快遞嗎?冉喬,電話號碼159***7083,住在3棟701的。」

這位快遞小哥不知為何身體一僵,「你是冉喬?」

聲音有些耳熟,冉喬眯著眼睛回憶了一下。

陸詡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草草扎著丸子頭,穿著兔子拖鞋,衛衣上印著一隻蠢狗的女人,圓嘟嘟的臉,一雙圓圓大大的眼睛因為近視的緣故,眯成了橢圓形,就像一隻眼神不太好的貓。

「啊,你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快遞小哥!」她終於想起來了,傻笑著扯了扯手裡攥著的衣料,帶動著手腕上那顆轉運珠晃來晃去,「我的快遞在哪裡?」

陸詡突然笑了出來,唇角翹起,露出半邊白牙,他帶著冉喬走到堆快遞的架子後面,從最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子遞給冉喬,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快遞單子和原子筆,示意她籤字。

冉喬本來是打算打開袋子,瞅瞅裡面的快件,卻被一隻修長的手蓋住,那隻手上還染著幾滴原子筆的墨漬,「你回去再拆,先籤字。」

冉喬有些莫名,但還是在單子上簽了字,拿著袋子回家。走在半道上,突然想起了這件快遞是什麼,腦子乍然清醒了,她打開塑膠袋子一看,那快件袋子破了一個大洞,露出了裡面包著塑料拉縮袋的衣服。

她「轟」一下紅了臉,條件反射地回頭去看那個戴著帽子正在發件的快遞小哥。那小哥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看了過來,冉喬抓著袋子,頂著一張辣椒臉,轉頭立馬跑了起來,路上還跑掉了一隻兔子拖鞋,她只能回頭去撿,一張臉都快埋進了胸前。

陸詡越發笑得誇張了,真的是很不明白,這樣薄臉皮的姑娘,怎麼會買那麼惹火的內衣。他覺得,這姑娘不適合那套內衣,倒是挺適合兔女郎的裝扮,搖搖頭,不再去想。

2

冉喬在家洗了個澡,還特地噴了點上次盛棠從法國帶回來的香水,看著那套黑色衣服,她實在是沒勇氣穿上身,可想著已經差不多快一年沒和男友見面了。男友外派到江城之後,兩個人都忙,沒時間見面聯繫,連電話都少得可憐,最近回總部報告項目進程,恰好遇到他生日。

咬咬牙,哆嗦著穿好了衣服,又趕緊裹上打底衫和針織毛衣,穿得嚴嚴實實,這才出了門,去街口那家蛋糕店買蛋糕。那家蛋糕店的老闆娘實在是很漂亮,就是太瘦弱了些,臉色看上去都不怎好,可那手藝卻是沒話說。

拿了預定好的蛋糕,正遇上老闆娘的先生來接她回家,兩個人親親熱熱地上車離開,看得冉喬很是羨慕,不過想想男友,也許等他們結婚以後,也可以過這樣甜蜜的日子。

越想越開心,冉喬提著蛋糕恨不得直接飛到男友公寓。

她還沒給男友打電話,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可是很狗血,半分喜都沒有,全剩下驚了,還有失望和噁心。

冉喬站在臥室門口,床上那一對男女一臉驚慌,女人扯過被子裹住自己,男人就完全露了出來。男人去扯被子,女人又裹著不肯放,就那麼在冉喬面前拉拉扯扯,冉喬只覺得辣眼睛,都快長針眼了。屋裡的味道太過濃鬱,嗆得她直犯噁心,恨不得當場吐出來。

記得曾經她看著這種橋段,忿忿對盛棠說,如果有朝一日她遇見這種事,一定當場把這對狗男女的臉給劃花。可到了今天才明白,只有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原以為會憤怒到極點,最後卻是噁心佔了上風,就好像是一腳踏進了泥地裡,沾上讓人作嘔的骯髒。

那張一向帥氣的臉,變得就像是長了爛瘡的臭泥。

冉喬很冷靜地站在房門口,冷眼看著一屋的荒唐。她拆了蛋糕,一整個扔到了他們臉上,然後從包裡掏出溼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擦完了,把溼紙巾團成一個團,直直扔了過去,實在是太混亂,冉喬閉了閉眼,轉身就走。

或許她的反射弧實在是過於長了,當她穿著一雙平底鞋,硬是從男友家走了三個小時,走回了自己小區的時候,到了小區門口,才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就像是被人拿錘子狠狠捶了一下,裂成了一地碎渣滓,痛歸痛,更多卻是失望。

她過往所有對未來的期望和嚮往,都和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一樣,化作一個巨大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連帶著過去的美好,都籠上了一層令人作嘔的灰黃。

冉喬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有些急促,眼睛裡的脹痛已到極限,隨著路邊高高的路燈亮起,眼淚倏地落了滿臉。

越想越委屈,她索性一屁股坐到了馬路牙子上,把臉埋進了膝蓋裡,咧開嘴哭。

陸詡騎著摩託從小區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路燈下面縮成一小團的女人,原本是沒打算管。可偏偏摩託車從冉喬身邊掠過去的那一刻,他分明聽見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哭聲,喃喃就像那天早上,他打電話過去通知她來拿快遞,冉喬朦朦朧朧說話的聲音,還有垂下的左手手腕上那顆編著紅繩的轉運珠。

摩託已經開出去很遠了,陸詡回頭的時候,卻還看見團人影,保持著一個動作,肩膀卻帶著整個脊背都在抖動。

路邊一個小販推著一輛鐵皮四輪車路過,車上架著一個玻璃櫃,裝著滿滿一柜子冰糖葫蘆,那玻璃柜上還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冰糖葫蘆,五塊錢一串。

「老闆,來一串糖葫蘆。」

陸詡踩了剎車,一隻腳支在地上,關在頭盔裡的聲音聽上去沉沉悶悶。

冉喬正哭得帶勁,渾然已經身處另一個世界,知道有隻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埋著頭,屁股往邊上挪了挪躲開那隻手。誰知道那隻手也跟著她動,一直都在推她的肩膀。

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地哭會兒,難道也不成嗎?

冉喬有些惱怒,頂著一張眼淚鼻涕流滿的臉,抬頭就去看,原是帶著些煩躁和怒氣,入眼卻看見背著光,男人彎著腰,穿著一件黑色的機車服,帶著一個摩託車頭盔,隱隱只露出一雙眼睛,一隻手戴著手套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紅彤彤的冰糖葫蘆,往她跟前遞。

「別哭了……」

話音還沒落,冉喬臉色大變,她這才發現自己哭掉了一隻隱形眼鏡,抬頭只看見一個黑色的模糊身影,戴著頭盔,看不清神色。她站起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拽緊了自己的包,一臉防備,「你別過來,我叫人了……」

陸詡就那樣,突然愣在了原地,手裡還舉著一串冰糖葫蘆,看著那個毛茸茸的女人越跑越遠,回頭還揮舞一下拳頭以示威懾,他嫌棄地看看那串糖葫蘆,「哼,不知好歹,我還真是閒得無聊多管閒事。」

冉喬原來還滿腹悲傷,乍一嚇,差點嚇得她膽都破了。昏昏暗暗的晚上,路上除了落葉,都看不見什麼行人,那個突然出現的頭盔男實在是太猥瑣了,居然還拿著冰糖葫蘆,聽說最近人口拐賣很猖獗。

3

冉喬很難過,坐在家裡抽完了一盒紙巾之後,終於抖著手拿起電話,撥給了盛棠,原是想跟盛棠哭訴一下這樣一番又狗血又悲傷的遭遇,順便鄙視一下自己的眼光,辱罵一下前男友的卑劣人品。

可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沒能接通,冉喬跺了跺腳,藏區那樣的破地方,信號這麼弱,難道已經連電話都打不進去了?這要是擱在平日裡,說不定冉喬也就隨它去了,打不通就打不通吧,可偏偏遇上她如今心情不好,這一心情不好,人就容易軸,愛鑽牛角尖。

她不信邪了,盯著盛棠的號碼一個勁地撥,就那樣百折不撓地撥了半個小時,她終於聽見了電話那頭盛棠的聲音:「阿喬……」

聲音很小,還有幾分回音。

冉喬一聽見盛棠的聲音,眼淚又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一邊哭一邊抽噎:「盛棠,我今天……」

剛開口就聽見盛棠在那邊搶了一頓話,「我寄了很多藏區的飾品和特產回去,我算了算時間,查了一下物流,大概明天就到你家了。你到時候分一分,給咱們幾個朋友親戚寄回去啊!」

「盛棠,我今天……」

「誒,時韞你別搶我手機,我還要跟阿喬說話呢,誒……」

冉喬就那麼坐在家裡的地毯上,聽著電話那頭盛棠和時韞搶著電話,時不時爆出兩聲嬌叱,然後就只剩下了一串「嘟嘟嘟」。

屋裡只點了一盞暖黃的壁燈,這間屋子還是盛棠當初賺的第一筆錢買的單身公寓,裡裡外外的裝修都是冉喬和盛棠一起捯飭的。後來盛棠火了搬走了,這間房子就只有冉喬一個人住了,這盞暖黃的壁燈還是當初盛棠堅持要買的,小黃雞的形狀。

現在就剩自己一個人了,冉喬悲從中來,一時難以自控,就那麼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拉高了嗓子,恨不能和隔壁哭鬧的小嬰兒媲美。

第二天,京城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打在窗子上「啪啪」直響,一大早就吵得人腦仁疼。冉喬被吵醒的時候,下半身坐在地毯上,上半身扭著趴在沙發上,她就那麼歪歪扭扭睡了一夜。

醒的時候,臉頰下面墊著的布面沙發罩已經半溼半乾了,透著潮氣,在她臉上氳開一大塊紅印子。扭了一夜的腰僵硬得動都動不了,稍動一下就像針扎似的疼,還有那雙腿,已經麻木得沒有了一絲感覺,冰冰涼涼跟石頭一樣。

腫脹的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剛抬頭就「嘶」的一聲,她扶著脖子,看見窗外的雨幕,陰沉沉的天仿佛壓在了心頭一般沉,陰鬱得就像是她的心情。

正掙扎著要站起來,落在沙發縫裡的手機就唱了起來,冉喬伸手去勾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掃過,按下了接聽和擴音,瞬間放大電話那頭那句低沉但清爽的聲音:「喂,請問是冉喬小姐嗎?有你的快遞,麻煩來拿一下。」

冉喬苦著一張臉,為難地看了看自己已經動彈不得的雙腿,「小哥,能請你幫我把快遞送過來嗎?我現在好像不能動了……」

電話那頭一陣安靜,過了半晌才聽見一陣模糊的說話聲,似乎是在交代別人有哪些快遞要通知,然後才回了冉喬的話:「好,我給你送上來。冉喬,3棟701,對嗎?有什麼別的東西需要我給您捎上來嗎?」

冉喬原來本想說沒什麼要帶的,可一想到昨天盛棠交代的,要把東西分一分寄給親戚朋友,她睜著一雙核桃眼,模糊地瞅著自己的手指算了算,然後對著手機說道:「那麻煩你帶五個空盒子和五張快遞單上來吧,我順便寄一下快遞。」

那頭應了聲「好」,麻利地掛了電話。

冉喬花了二十分鐘把自己挪到了沙發上,花了二十分鐘扭正了自己的腰,再花了二十分鐘捶了捶自己的背,正準備再花二十分鐘揉脖子的時候,門鈴響了。

冉喬撐著沙發扶手站起來,手抵著牆壁,一瘸一拐地往門口挪動,還沒開門,卻聞見一股雞蛋肉絲煲的香味,在門口飄蕩。到現在,她大概已經超過14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這股味道就像是勾起了她肚子裡最饞的那隻饞蟲,口腔裡不自覺分泌出大量的口水,一個勁往下咽。

陸詡站在門口,一手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胳膊緊貼著身體,夾著幾個摺疊紙盒,另一隻手拎著一碗雞蛋肉絲煲和一袋淋著香辣醬的小籠包,兩種熱氣混合在一起,蒸騰出一股教人口水直流的香氣。

他手裡還拎著一個紙盒。

4

冉喬開門的時候,就看見那快遞小哥十分費力地站在門口,眯了眯腫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可還是看不清面前那人的長相。

「你的快遞。」陸詡開口道。

冉喬回過神,側身讓了讓,看著陸詡大包小包地擠進門。

「我給你帶了早餐,從昨天到今天,我想你應該哭餓了。」說著指了指還在冒熱氣的雞蛋肉絲煲。

冉喬心裡升起一股戒備,皺著眉頭,「我先收快遞吧,收完了好分出來寄出去,我等下自己做飯吃就行了。」

冉喬一瘸一拐地走進屋,站在陸詡面前伸手去要原子筆。

誰知道這位新來的快遞小哥倒是樂了,看著一臉浮腫的冉喬道:「我猜你是沒成功吧!昨天居然還坐在馬路邊上哭,我好心好意買了冰糖葫蘆去安慰你,你可倒好,把我當成了人販子。也不瞅瞅你昨天那副模樣,恐怕人販子都嫌棄你賣不出價錢,要不是看你哭得那麼悽慘,我才懶得大發善心呢!」

冉喬一愣,想要瞪大眼睛表示自己的驚訝,奈何一雙眼實在是睜不開,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路邊那個給她遞冰糖葫蘆的頭盔男,指著陸詡,「昨天那個是你?我們又不認識,你亂發什麼好心。」

陸詡挑眉,「你那套內衣總不能是買來穿給自己看的吧,再看看你昨天那一副明顯被甩的模樣,我一時同情心泛濫,卻被你狗咬呂洞賓,這世道已經淪喪成這樣了嗎?不過是一次偶然的好意而已。」

「我沒被人甩,是我不要他了,噁心的男人,我從前就是眼瞎……」

「現在眼睛也不見得好使。行了,別磨嘰了,趕緊籤了快遞,該寄的寄。我跟你說,最近公司做活動,我給你郵費打個八折怎麼樣?我們還能長期合作,你有什麼快遞要寄的就給我打電話,發消息也行,我上門來收,價格還是那個八折價。要是我們長期合作,這生意是很划算的……」

陸詡越說越來勁,恨不得飛回公司去拿一套策劃書過來跟冉喬介紹他們的快遞有多麼多麼好,多麼多麼划算,話題就那麼很自然地從偶然一次大發善心轉移到了快遞公司的活動。

冉喬一邊聽他侃大山,一邊拆著盛棠寄回來的快遞。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墜子耳環好大一包,都纏到了一起,還有幾大袋奶製品的零食,冉喬不由得感嘆一聲,好好一個走國際範的超模,嫁到扎曲之後,怎麼就變得這麼接地氣了。

陸詡坐在凳子上,看著冉喬撲在沙發上,拿起那一堆纏在一起的花花綠綠的珠子石頭,一顆一顆,一根一根地拆,看上去真是急死人了,他薅了一把頭髮,「那些東西,我看你一下也分不出來,先去洗個臉刷個牙,把早飯吃了,別失個戀就跟掉了魂似的,吃飽了再弄那些東西。」

冉喬眯著眼睛抬頭看他,幽幽的眼神看得陸詡背後發毛,「你,該不會想對我做什麼吧?說,你到底想幹嘛!」

陸詡瞪著眼睛,氣笑了,「我想幹嘛?你講點理好不好,我真的就是順手給你帶的早餐,誰要我昨天看見你哭成那樣,一時心軟,想著你一個小姑娘八成是被人欺負了,才多了心思安慰安慰你。

「怎麼現在這社會還不讓人有好意了,我到底是把你怎麼了?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看你多金貴,以為自己很搶手,誰都搶著要!」他說著站了起來,一手把快遞單子揣進口袋裡,步子邁得極大,幾步出了門,把冉喬家的門摔得哐哐響。

冉喬看著自家大門,坐起身,很是莫名其妙地「誒」了一聲,也氣得不輕,怎麼自己多長個心眼也有錯,誰認識他啊,誰要他好心了。

5

冉喬分那些項鍊珠子,分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頂著一雙熊貓眼去公司上班。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搞得又熱心又八卦的前臺小妹心痒痒,趁著中午吃完飯的休息時間,湊到茶水間和冉喬咬耳朵,「怎麼樣,獻身成功了?你看你今天,一看就是被折騰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吧?」

冉喬白了一眼前臺小妹,這前臺小妹什麼都好,就是太熱心,太八卦了,這次這個買內衣獻身的餿主意就是她出的。

「獻個什麼啊獻,連根毛都沒獻出去。我已經和那個渣男分手了,太渣了,幸虧我還沒被他佔便宜,這世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前臺小妹大驚,可驚訝之後,八卦之火又立馬燒了起來,纏著冉喬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冉喬被她吵得腦袋疼,鐵青著一張臉,「別問了,我煩都要煩死了,我再也不想談起這個渣男了,就當我以前幾年都餵狗了,別再打聽了。」說完端著咖啡,頭都不回地去了辦公室。

前臺小妹眯著眼,摸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嘖嘖嘖,連我見過的最軟妹的姑娘都能氣成這樣,這渣不是一般渣啊!」

趁著還沒上班,小妹抱著水壺追了上去,「阿喬,阿喬,別生氣,別生氣,誰沒遇見過幾個渣啊!這樣,我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怎麼樣?我跟你說,最近新來的快遞小哥長得真的很帥,絕對是最帥快遞小哥,那顏值,表都要爆兩次,人特別好,我們寄快遞他都給我們打折了呢,風趣幽默,介紹給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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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情困擾我好長時間了,和前男友分手兩年後,遭到前男友的騷擾,我不知道怎麼辦,希望大家能夠幫幫我。具體情況是這樣的:F先生是我的前任,我們是在2017年在一起的。說實話,在一起的時光還是很快樂的。可是後來我轉學去了另一座城市,可能是不經常見面,兩個人對於事情的看法逐漸產生分歧。後來兩人陷入冷戰,最後和平分手了。
  • 太黏男友讓他很累,堅決要分手,把我電話也拉黑了
    我跟男友在一起兩年,前年在一家公司上班,去年跟我一起辭職了,辭職以後男友去外地上班,我沒找到合適工作就在家閒了一年,期間我不停告訴讓他辭職跟我回之前公司男友都拒絕,我們感情還是很好。今年去男友家第一次見男友父母,第二天就對我特別特別冷淡,已經過了一個多周,男友跟我說他想要我上班,不想要一個像孩子每天粘著他的人,他把我電話號碼拉黑了,發微信也不回。前天晚上去他的城市找他等到半夜,他拒絕見我,說沒有要我去找他,非要來找他他也沒辦法,不想見。
  • 男友上門我媽熱情款待,國慶我去拜訪公婆,桌上的菜讓我提出分手
    我覺得3年的戀愛也不短了,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於是趁著今年國慶長假,我提前購買了茶葉和營養品,和男友一起踏上了去他老家的火車。  男友父母是普通工人,家庭條件一般,我們兩家也算門當戶對。  所以我去之前並沒有多少顧慮,覺得各種禮數應當相差無幾,而且一般來說,公婆第一次見兒媳,總會很熱情地招待。
  • 男朋友為什麼跟前女友談了一年雙方家長就見面,現在換成我卻不願意...
    在我之前,男朋友跟他前女友談了四五年,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婚也訂了,但是後來分手了,我不知道具體原因,反正男朋友說的是感情破裂了還有各種原因夾雜一起就分手了,雖然沒有個具體原因但是我就沒有多問了,畢竟都過去了。我們談了一年了,他會經常帶我去他家吃飯,和他們家人一起玩,我也經常帶帶他回我家吃飯,反正大家都挺熟悉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