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作家必須找到自己的「地方」,也要警惕「特產文學」的存在

2020-12-26 澎湃新聞

原創 何晶 文學報

當代文學的總體性和差異性,這是一個文學批評界常論常新的話題,究其原因,在於從大的空間範疇、文化基因、社會環境來說,中國當代文學的總體性不言而喻,而考察區域文學的差異性則是剖開當代文學的內裡,尋求未來發展的有效路徑。

12月12日,第五屆「中國當代文學·揚子江論壇」在南京召開,從「當代文學的總體性與差異性」、「長江文化、大運河文化與區域文學發展」、「文學批評:世界、中國與地方」、「文化產業時代的文學發展與前景」四個分論題切入,圍繞「當代文學的總體性和差異性」這一主題進行討論。與會專家聚焦——中國當代文學總體性下的區域文學發展,共性與差異為何?

當代文學的總體性與差異性,某種程度上是一對互生的概念,尋求區域文學的差異性,或許正是對文學總體性邊界的又一次釐清。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文學差異性的實質值得深思,由此評論家王彬彬提出一種看法:「如果僅僅從一般意義上的地域文化角度來談文學差異性,很多問題沒有辦法解決,長期以來我們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各地方言對文學創作的影響,我們需要從這個角度來思考當代文學的總體性和差異性。」所謂作家的方言,他指稱的是作家的「原初語言」,「每個作家都存在把原初語言轉換成普通話創作的問題,不同的原初語言與普通話之間有著不同的關係,明白這點就會理解當代區域文化的差異性,也就可以領悟某個區域作家的創作特色。」而原初語言與普通話之間的關係,可能也影響著創作的難易,也可能在某種意義上影響著作品的思想深廣度和文學品格。

王彬彬

郜元寶

在評論家郜元寶看來,一個中國當代作家必須要找到一個地方,他們和地方難以割離,沒有地方性的文學難以想像。然而一個問題是,如果長期依賴一種地方性,那麼這個地方性又會變得凝固、封閉。這要求作家在書寫地方性的同時突破地方性。

他以路翎《財主底兒女們》為例,剖析了這種突破性該如何進行:小說中的家是在蘇州,但是家裡的一部分成員為了享受現代生活去了南京和上海,「八·一三事變」以後,他們又舉家從上海、南京、蘇州沿著長江往西逃,一路經過安慶、蕪湖、武漢最後到重慶,「這樣一來整個小說突破了單純的某一個地域」。或許更重要的方法是,在一個小地方裡裝下一個大世界,正如汪曾祺的高郵裡裝著大量的上海元素,也如《傲慢與偏見》裡一個看似封閉的小地方與倫敦的關聯。

事實上,在中國當代文學發展的進程中,一個總體性的價值影響著作家們的創作。評論家姚曉蕾認為,這個總體性價值就是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形成的人道主義價值觀,經過一百年的發展,儘管當下文學產生了新的演變與發展,但根本的價值歸宿仍然沒有發生改變。評論家鄭翔則將其更具體化,「總體性是文學本質性的一些東西,如思想性、人文精神、現實主義、浪漫理想主義、現代性等等,甚至包括語言和藝術性上一些共同的東西。」但也如評論家江飛所說,自1990年代以來,那種黑格爾式的總體性的文學衰落了,後現代性寫作興起。很多作家都在描述個體性的、瑣碎的、微觀的事物,喪失了對社會和人的總體性、宏觀性的把握,建構當代文學的總體性成為當下文學的一種必然。

評論家張光芒則認為當下在談論文學的總體性和地域性問題上,有三個缺陷:「有一種看法認為各個區域的文學相加,就形成了中國文學,這種量化的數字性思維,在今天仍然是認識上的一種誤區;而各個地方的作家總是認為將把自己納入一個大的總體性當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這是對自己的一種格式化;而在理解地方性和總體性時受到權力秩序和傳統秩序的影響,則是第三個缺陷。」總體性、區域性、個性三者如何在一個作家的寫作中發生作用,對這個問題的考察或許能夠豐富我們對文學的理解,也能使我們真正回到文學本身。

這或許是評論家金理指出需要警惕「特產文學」的原因所在。所謂「特產文學」是指,就像城市中地標性景點裡的特產性商品一樣,有些所謂的地方性寫作也很像某地特產,它滿足的是虛幻的主體性,或是都市文明欽定的自然風土人情。評論家楊四平認為,很多作家在寫區域性空間的時候,是把它當作一種寫作資源來處理,他不僅僅是懷舊,而是把這它作為一種資源和現實進行對比,從而進行反諷性的處理。也就是說,地域寫作的自主化、現代性值得重視,如果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局限於地域寫作,常常會面臨寫作困境。

總體性與地域性,這對概念包含的或許都不止於一種維度,正如評論家黃平所說,「總體性確實有種種陰影,但是在今天講總體性是不是也隱含著另外一個維度?就是這個概念本身也可能是一種解放性。當全世界越來越破碎,我們把握人的完整性,是不是也意味著一種解放性的力量生成了?」他認為從近來被熱議的東北青年作家群身上或許可窺一斑,儘管他們用方言寫東北的下崗故事,可以看作是一種地域性書寫,但引發的下崗產業結構調整卻並非只是局限在東北範圍內的。

2018年,為響應長三角一體化發展戰略,推動長三角地區文學資源的共享和協同,構築區域文學高地,江蘇、浙江、安徽和上海三省一市作家協會聯合成立了「長三角文學發展聯盟」。本次論壇上,長三角是否能夠成為一個具有內在同構性的文學區域概念,成為討論的一個議題。評論家何言宏認為,長三角是一個地理的和行政的概念,相較而言江南的文化內涵和歷史內涵則更深一些。對於長三角文學的關注,不妨適度轉換為江南文學的討論。事實上,在對江南詩歌的深耕挖掘上,已經產生了一定的效果,對已有成就的一些作家、詩人進行研究,也遴選出了一批新人。

在評論家方維保看來,最具有凝聚力的東西不是行政區化,而是文化,相近的文化整個長三省一市連接成一個整體,他認同何言宏指稱的「江南文化」,「江南文化有時甚至不完全局限於地理上的江南,文化上的江南有一種自我指認的邏輯,比如格非的《江南三部曲》,其實就超越了地理上的江南江北的概念。」評論家何平提醒,任何一種地域文化的劃定,都要有其邊界。「長三角如果要作為文化區域提出,需要想像性的介入和建構,但這種建構不能超出文化邊界,可以擴展邊界,但內在的本質性東西還是需要的。」作家潘小平則提出一份警醒:長三角經濟的一體化會帶來文化的融合和豐富性,但也可能帶來文化的同質化。

作為網絡文學大省,浙江是長三角網絡文學產業的一個有力範本,它的發展對於地域文學產生的影響需要進一步研究。評論家王侃表示,網絡文學是網絡經濟衍生物的時候,就知道在後面支撐它的是技術和資本。「它跟我們談的文學不一樣,我們談的文學叫文學事業,它叫文化產業,這是相互對應的、但充滿悖論和差異的兩個概念。文化產業時代,公眾的閱讀和我們今天談的文學事業的創作之間,將越來越不直接發生關係,它是通過文化產業的消費品的生產而產生關係的。但是,需要有高端的文學提供高端的美學形態來為文化產業的產品提供樣板。」

「中國當代文學揚子江論壇」的前身是「中國當代文學南京論壇」,該論壇與「揚子江作家周」「揚子江詩會」「揚子江網絡文學周」共同構成了江蘇省作協重點打造的「揚子江」系列文學品牌活動。歷屆論壇緊跟時代前進和文學發展潮流,希望通過學術研究和文學批評的方式,為當代中國文學、江蘇文學帶來新的思考與啟迪。12月14日,第五屆「中國當代文學·揚子江論壇」分論壇之「長三角兒童文學論壇」在南京溧水區舉行。

論壇由江蘇省作家協會主辦,江蘇省委宣傳部副部長徐寧,江蘇省作協主席範小青,江蘇省作協黨組書記汪興國,上海市作協黨組書記王偉,安徽省文聯主席陳先發,上海市作協黨組成員、秘書長馬文運,浙江省作協副主席哲貴,江蘇省作協黨組成員丁捷,一級巡視員王朔出席論壇。會議由江蘇省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汪政主持,楊洪承、王達敏、顏煉軍、翟業軍、胡功勝等評論家也參與研討。

原標題:《當代作家必須找到自己的「地方」,也要警惕「特產文學」的存在 | 第五屆「中國當代文學·揚子江論壇」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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