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燒餅 一路的記憶

2021-02-17 阿摩的行走筆記

冬天萬物閉藏,樹葉枯黃。一個微雨寒風的下午,裹著厚重的棉衣行走街頭,忽地,有隱隱香氣飄至鼻尖,轉頭探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對夫婦,一隻「燒餅桶」……正向行人講述一個冬天裡的麥香故事。

手握一塊剛出爐的燒餅,是冬日裡對肺腑最熨帖的犒賞。松一下掛在脖頸上的圍巾,再低頭去啃糾纏著麥香、豬油香、蔥香、芝麻香的燒餅,咯嘣咯嘣幾下,心裡甚至有了武俠劇裡「小二,給我來二兩牛肉」的豪邁之情。 

一塊燒餅,一路記憶。

不論是江南水鄉人還是北方大漢,應該沒有誰是不愛吃燒餅的吧!區別僅僅在於燒餅的烘烤方法與餡料。

我對燒餅最初的記憶,是長輩們挽在手腕上的那隻神秘竹籃子。

兒時有一種神奇的交通工具叫「菱湖船」,東方欲曉,晨曦初露,靜悄悄的鄉村河埠頭上,一艘劃漿的小木船晃悠悠地載著拎竹籃的人們去菱湖鎮上,或喝早茶,或買菜購物,或兜售農產品……

只要家中有人乘了那艘「菱湖船」,家裡的小孩兒就會掐算著時間到河埠頭去眼巴巴地望著。等那艘船靠岸,大人就會第一時間從籃子裡摸出一塊燒餅遞給小孩兒,形狀圓鼓鼓的是香蔥豬油餡的,橢圓形就是白糖餡的。燒餅上沾滿了一粒粒的白芝麻,雖然已經冷了,但絲豪沒有影響到小孩兒流著口水的雀躍心情。先把芝麻一粒一粒地數進嘴裡,咀出麻香,然後掰開燒餅,舔舔餡料,再去一口咬下去……有時,還有柔韌度超越了牛皮筋的油炸鬼可以塞進燒餅裡。這些在別人看來土得掉渣的記憶,卻是我們孩提時代無與倫比的歡愉。

有時牽著奶奶的衣角上街,可以在燒餅攤前吃到了剛出爐的熱氣騰騰的燒餅,也是豬油蔥香味的,裹一根嘣脆嘣脆的油炸鬼,那真是被打了巴掌都不會回頭的人間美味。

母親的舅舅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兵,家境殷實,家裡有一個小女兒,在那個年代很勇敢地追求自由戀愛,後來嫁了個做燒餅的離異男,有很多年在菱湖大酒店邊上的弄堂裡擺攤做燒餅,烤制的燒餅品種也是傳統的豬油蔥香、黴乾菜豬肉、白糖或豆沙之類,一度在鎮上賣得小有名氣。我表弟念小學那會兒,嘴裡經常會嚷嚷:「今天到老老頭姨夫那裡去買燒餅了,好吃的燒餅買一隻送一隻。」

有時吃燒餅不僅僅是一隻餅,一份點心,也是一種儀式感。在鄉下生活的時候,每年立夏這天,家裡總要買幾隻燒餅,寓意著送春迎夏,吃一隻燒餅蚊子就不會叮了。

到城裡工作後,第一次吃到臭豆腐嵌燒餅。賣燒餅的人將幾隻已經成品燒餅擱在燒餅桶上,邊上架一隻小火爐,火爐上的油鍋不停地沸騰著,待有人來買時,賣燒餅的就用火鉗夾一隻冷燒餅到燒餅桶口烘熱,又從攤位下面取幾塊臭豆腐扔進油鍋裡,燒餅烘熱了,臭豆腐也炸成了金黃色,便用剪刀剪去燒餅的一邊角,把炸好的臭豆腐塞進燒餅肚子裡,然後任由客人按自己的喜好,往燒餅裡添甜麵醬,或灌辣醬,變可滔一勺鹹菜填進裡面。手捧著這麼一隻「有料」的燒餅,心裡便有了一種我的味道我做主的瀟灑勁。低頭一咬,醬汁從嘴角和指縫間流了出來,就是幸福滿溢的樣子。

 青春飛揚的年歲是在環城東路上度過的,那隻薄脆薄脆的馬軍巷燒餅在記憶裡永不褐色。燒餅攤主是一對來自麗水的夫妻,姓應,故取名「應記燒餅」。初識他們時,他們還是在馬軍巷小區門口「靠手藝吃飯」的小夫妻,他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燒餅研製上,夜裡幾點和面最好,用多少勁揉面最恰當,軟硬度的拿捏,擀餅時餅皮的厚薄,餡料放多少,烘烤多久最佳……每天幾百次,甚至上千次的重複讓他們熟能生巧,就這個「巧」字讓應記燒餅有與眾不同的味道。燒餅皮擀得很薄,烤熟以後像兩片紙一樣,太陽下一照是透明的,吃進嘴裡爽脆,不粘牙。那時只要是下午時間路過馬軍巷,我們都會隨手買一隻燒餅,邊走邊吃,待走到住的地方,燒餅便吃完了,這一路的行程也就完滿了。隨著時光推移,如今的應記燒餅已經從路邊小攤變成了獅象弄上一個綜合餐飲店,成了湖州城裡響噹噹的一塊「中國披薩」。

一塊燒餅,一個故事。湖城塔下街上滿滿當當都是小餐飲店,但位於飛英小學邊上的老榆木炭燒餅永遠是最鬧猛的。不論是早上還是下午,店前都擠滿了人。做燒餅不是立等可取的,店裡的老闆娘在揉麵團,添餡,擀形狀,老闆就站在燒餅桶前貼餅,隨著「哧」地一聲,粘上涼水的一塊麵餅坯牢牢地貼在了燒餅爐裡,沒過一會兒,金燦燦的燒餅就裹著熱氣出爐了,一股略帶鹹香的梅乾菜味兒撲面而來,咬上一口更是滿嘴脆香,滿足了人的味蕾,更是填充了我對飛英的美食記憶。 

有人說,沒有什麼是一塊燒餅不可以解決的。吃永遠是撫慰心情最好的良藥。有一回心情沮喪時路過環城東路,不想卻遇見了在湖城已經消失了很多年的黃橋燒餅。這是一塊我上高中時一周要吃數次的燒餅,也是一塊讓我找了十幾年的燒餅。擠在長長的排隊人群裡,買到了二隻,一口咬下去,讓我在面醇焦香裡咬出了二十歲時的感覺——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黃橋燒餅的身形是長方形的,表層酥鬆香脆,掰來層次明晰,蔥餡香軟肥潤,咬一口,不會粘齒膩舌,那感覺就像二十歲時水靈靈的樣子。

 後來瘋行的盧記燒餅,位於鳳凰大轉盤前,據說他的前身是一個位於龍溪苑小區門口的燒餅攤。有人品評盧記燒餅是燒餅界的愛馬仕。一隻蔥油燒餅裡塞得滿滿的金黃香酥雞,雞肉筋道實在,炸得香嫩不油膩,是美團或餓了麼上很暢銷的一款美食。但我終究提不起多大的興致,或許就是缺了點我與燒餅之間的記憶吧。

說完湖州的燒餅,再來說說北方的燒餅。山東物產有語道:煙臺蘋果、萊陽梨、德州扒雞、周村燒餅……周村的燒餅很好吃嗎?其實我並沒有吃過。但荷澤的燒餅,卻是震憾到我了。燒餅頭大,內部有夾層,夾層內是鹽和胡椒粉做到的五香餡,實際等於沒餡。燒餅的厚實度果真是跟山東人的性格一樣憨厚,足足有一釐米多。剛出爐的燒餅外焦內柔,韌性十足,吃的時候須用手撕開吃,適合牙口好的人。當年武大郎的飲餅也是這副樣子的嗎? 有一年,山東的親戚快遞了二百隻這樣的燒餅過來,讓我們放冰箱速凍裡慢慢吃。果然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塊燒餅一段情。

燒餅嚼時香透齒。

最好還有一個可以跟自己一起分享記憶的人一起嚼燒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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