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兒胖嘟嘟,騎個大肥豬,騎著大肥豬到成都……」這首鄉裡的兒歌,常常被三五歲的光著兩片屁股、兩手握著夾在胯下的竹竿的我與夥伴們邊跑邊唱。
「成都」這二字,在我有限的童年遐想中,一直是沒有一個清晰輪廓的天堂。所以更使我好奇幻想,更使我渴望……回想起這首兒歌像是做了一個夢:好像是昨天白天在唱,晚上就騎著這大肥豬,今晨到達了成都。
2004年我帶領一家三口,到成都安家,擁有了自己的房子、車子和公司。更特別幸運的是,在成都又生下了兩個兒子。
大兒子冉金華,今年22歲了。我記不清他小時候唱的兒歌,但我頭腦裡抹不掉最近他在成都酒吧裡職業演唱的情景……他唱的歌一首連一首,我卻連一個詞都沒聽清;他穿著打扮、舉止時尚,又像是我小時候幻想的成都人,感覺我現一直還在鄉村。
四歲的二兒子冉冉,在2009年社區迎春晚會中,他被一片掌聲迎上舞臺。他拿著話筒不慌不忙高聲唱了一首兒歌:「唐僧騎馬咚那個咚,後面跟著個孫悟空……」沒想到唱完後他依次向三面的觀眾鞠躬,邊鞠躬邊說:「謝謝婆婆爺爺,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給我的掌聲。」他那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言語和那不相稱的動作,讓我感到驚訝,也使他媽一夜間在這個社區當上了「名人」。
兩歲多的三兒子冉好的(地),在社區一些阿姨叔叔誇獎下,自由自在地邊舞邊唱著「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中途還不時地向觀眾要掌聲。如掌聲不響,他就翹著嘴說:「我不要你們了!」
孩子們唱的歌有時引起我回憶,想我的兒歌,就無聲地唱著:「胖兒胖嘟嘟,騎個大肥豬,騎著肥豬到成都……」
我的孩子們,不知他們是否能在他們的兒歌中融進夢想,找到渴望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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