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校園裡到處都是新新的,突然熱鬧了許多,迎新志願者比家長多,家長比新生多,新生比商家少,物價比天高。
早上有四節課,在老師的眼皮底下睡了兩節半,終於熬到鈴響時,跟朋友一路嬉笑去飯堂。奇怪?!飯堂的人口密度比估計的要少很多,中老年人比例簡直超出想像!
一對滿頭銀髮的農婦村婦,拉著一個胖墩墩的小夥子,二十左右—— 憨笑的農夫,露出潔白如雪的牙齒;羞怯的村婦,卻讓我別有一番感動……看著他們的喜悅,有種熟悉的感覺;凝視著長發如雪,耳邊迴響起悲傷的音樂……
一直以來很喜歡聽一首叫《蟲不知》的歌,陶醉於空靈悠遠的童聲,在煽情的音樂中沉淪……連蟲子都不知道我在哪,更不曉得我在想些什麼——它一直天真無邪地鳴叫,我也一直哀嘆風雨瀟瀟,也就一直垂頭不語……
隱約記得,那年初來報到時,父親執意要帶我去廣州的一位遠房親戚那裡,沒有太多的叮囑,只說一句:
「阿郎,你光叔會帶你去學校的,我還要趕回村裡去……」
接著,見到父親從貼身的衣袋拿出一疊紙幣交給光叔,兩個寒暄了幾句,就又點起了香菸,泡起了茶,父親只顧著大口大口地吸著煙,光叔也一直眉頭緊鎖……
第二天,光叔駕了一輛軍車送我到了公寓,助班把我帶到了宿舍,不一會兒,就剩我自己一個——光叔一會就走了,留下一句話:
「有事的話,打我手機。」
他,是我唯一認識的人。
天也黑了下來,也把我圍了起來。四個陌生的朋友也就這樣將就的過了一夜——他們的床大多是親人鋪的,他們只看到我一個人來,他們以為我喜歡一個人。也是,由於不是第一次離家,也就假裝堅強:「爸,那你先回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
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模糊了明亮的雙眼……
夜裡很靜,靜得讓人無法入睡,找到了上天台靜坐的習慣。
好不容易把飯吃完了,也就三五成群地趕回去午休。路邊有個漂亮的姐姐,也就多看了幾眼——原來,旁邊還有一對父母和一個略帶羞怯的弟弟——很幸運,大家都是潮汕人,算是同鄉咯。
突然聽到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說:「小弟要乖呀,我們就在附近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
夜了,也把今天迎新的新聞傳了上去,我依然毫無睡意——提起筆,看到窗外的星光映入指尖,也就被牽引著走向天台,黯淡的星光,襯託著月亮的光輝……
看著一天一天圓起來的月亮,星星也仿佛潸然落淚,淚光映到我的眼裡,也就真的成了淚花——
我那遠方的雙親,今天的農活忙嗎?~
本文由行走的咖啡原創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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