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標題所言,堡媽又要聊吃的了。
打從回國後,每年的春節月,必定圍繞著「吃」。
要么正在吃,要麼在做吃的,要麼吃撐。
記憶中的春節,我們家會做很多「炸物」。
麵粉裹上雞蛋液,扭成🎀狀,炸出來,稱呼為「蛋散」。
糯米粉、粘米粉混合,有甜的,有鹹的,搓成小糰子,炸出來,客家人稱為「粄」(讀ban,是不是這個字?)
還有蝦片、油角以及我叫不出來的其他吃食,幾乎都是清一色香酥口的小吃,過年前炸好一大鍋,然後家裡順便備好「夏桑菊」或者「眾生丸」😓。(所以這是為啥會有這麼多炸物呢?)
飯桌上,豬肚雞湯、豆腐煲、春卷和香信(是不是這倆字我也不確定,反正是肉末製成的很爽口的味道)、清蒸魚或者燜魚、豬腳姜、雞(各種做法的雞)、蛋卷等等等,傳統的幾樣菜是肯定會有的。
往往午飯都是點綴一下,晚飯早早開席,做得迅速,吃得更迅速,為了幾十年守著看不變的春晚,當然,我們這些曾經的年輕人是不看的,偶爾也就瞄兩眼周杰倫啥的,但也都會捧著電腦或者手機坐在客廳,圖那個氛圍。
18年年初回國,生完小堡,19年娃太小帶不回去,20年和21年疫情又「原地過年」,數了數,4個春節在廣州了,雖說少了些團聚的年味兒,堡媽那在家都排倒數的廚藝,被「年夜飯」三字激發了出來。
先是年三十和兩家人一起過,堡媽負責了三個菜,醬油雞、叉燒、豆腐煲(下文還會有這倆菜,因為很好做,哈哈哈哈),🐔驚豔了眾人,還被某陝西大哥直接質疑是不是外賣來著,😓。
喏,就是這隻🐔,貨真價實的住家菜呀~
這其實是堡爸提前做好的,剛烤完,出爐吃一片簡直香到沒朋友,然後我倆吃得直接喉嚨冒煙了。
炸物是不想了,費油還上火,買了不少堅果。
然後年初一,堡爸的幾個同學家,也都各自回不去老家,約著來我們家過。
我倆尋思著,平時也就罷了,過年還得在家吃飯,才有那個熱熱鬧鬧肆意妄為的感覺。
於是,堡媽一拍腦袋,一力承擔起六大五小的初一年夜飯。
菜單擬得很快,因為小孩多,大人又要喝酒,還得保證上菜順序不至於太慢,又得兼顧葷素,於是就有了這麼一桌菜:
烤雞
烤洋蔥圈
烤骨肉相連
烤黑胡椒芝士土豆泥
烤紫薯泥
蒜蓉粉絲蒸扇貝
蒜蓉粉絲蒸大蝦
客家豆腐煲
山西大燴菜(小鍋版)
涼拌芹菜腐竹
自製叉燒和烤花生
清蒸鱸魚
不知道是剛滑完雪回到家窮兇極餓,還是說堡媽做的菜剛剛好對胃口,抑或是一伙人在一起就是吃啥都覺得樂呵,反正整桌菜消滅了九成五。
飯後,堡爸帶著一眾人下樓,放煙花。
郊區就這點好,樓下放煙花,保安都跟著一起樂呵。
說是煙花,其實就是仙女棒,點著了呼啦啦散開火花,然後就沒了,特別適合小盆友操作。
堡爸說所有煙花點完後,同學家倆女娃子抱著他大腿撒嬌讓再去買煙花,他恍然間過了一把有女兒的老父親癮,美了。
於是,短暫的春節飯趴就告一段落了。
託疫情的不作美,也讓我們這些留守工作地的人們,年夜聚在一起。
吃好喝好很重要,這是生活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聚在一起的那個記憶,那種快樂,會隨著年月,顯得越發純粹和美好。
願世界和平,大伙兒都能享受一起吃飯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