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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突然想起這麼一段話:「你明明知道和她並沒有結局,可你還是選擇陪她走那麼一段路。」
我曾有一個巨蟹座的朋友,在和她相處的幾年裡,我幾乎貫穿了她一整個感情史,一見鍾情的是她,羞澀的是她,大膽的是她,傻傻付出的是她,最後說再見的也是她。
一會兒會突然疑惑,在這個故事裡我是什麼角色?
很多事情其實並沒有它的意義,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就像你只確信太陽會從東方升起,至於它為什麼不從西方升起,你從來不會去深究一樣。
時間輾轉而退,記憶的倒影慢慢在某個夢裡重新拉開序幕。
(一)
那一年巨蟹星動,世界沒有誕生新的花樣,卻似乎誕生了一個你。
你剛出生的時候,兩顆眼睛大大的,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既不哭也不鬧。
你沒有弟弟妹妹,所以總的來說你算家裡的老大,都說老大發悶,老二調皮。
那年你一歲,一出生就算一歲,北方過虛歲,南方過周歲,你是生命之海中的第一滴水。
那年七月,那你從此以後的生日。
(二)
五歲那年,你偶爾會有些呆呆的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玩,也偶爾會耍起自己的小心思。
你看見別人玩起了新奇的橡皮泥,悄悄使了個壞,把橡皮泥抓得一團糟。
為這事兒你還擔驚受怕了一陣,可是當你發現橡皮泥有原模原樣的恢復的時候,你總算鬆了一口氣。
果然巨蟹座善良永遠在邪惡的後面,柔軟永遠在堅強的後面,愛意永遠在罪的後面。
(三)
十歲那年,你學習很努力,可是無論你怎麼努力,在父母的嘴裡總能抓住你的把柄。
你總是跑啊跑啊,還是追不上父母眼中的好孩子。
你偶爾會覺得自己很差勁,可是偏偏又說不上來哪裡,這個時候你總是很委屈,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你在別人的眼裡看不到讚許。
不過儘管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些想法從未有人知道,你才不會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給別人,那樣好傻,你又不傻。
果然巨蟹座總是嘴巴很硬,心裡很軟,果然巨蟹座的心裡有一塊玻璃,即使碎了,即使痛徹心扉,也不會有人聽見。
(四)
15歲那年,你遇見了年少第一個心動,他不像你曾幻想的那樣,有陽光的微笑,強健的體魄。
他只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個小男孩,他只是在課堂上偶爾和你開起了玩笑,他只是在下課後仍對你窮追不捨,他只是向一個純潔的孩子,純潔得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對你說,做我女朋友吧,臉上還泛起了陣陣紅暈。
你答應他了,儘管你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
這場戀愛你們談了大概一年,分手那天,他依舊像一個孩子,他問你我們能不能不分手?
你給他打了個比方,一根折斷的鉛筆,就算它依舊能畫出一幅美麗的畫,可是那斷裂的部分,依舊屬於兩個曾經,兩個未來。
果然巨蟹座總是有很多大道理,像一個覺者一樣,說服別人,也試圖說服自己,可其實他自己也明白,那些道理只是為了欺騙自己不那麼悲傷。
(五)
20歲那年,你又碰見了一個人,他和你的上一段戀愛不同,卻也有相同之處。
他內心也像個孩子一樣,但卻談了很多場戀愛,都以失敗告終,你聽了他的故事,你心疼他,卻不自覺愛上了他,他那天還傻傻的問你,你們會不會分開?
你忽然想起幾年前也有一個男孩問你,能不能不要分開?
想到這,你搖了搖頭,我會一直陪著你。
男孩笑了,笑容之中有滿足。
這場戀愛,你談了將近四年,分手那天他問你,能不能不分開?
你說,對不起,我放不下父母。
果然在巨蟹座的心中,縱使對自己的親人有多少排斥,卻依舊還是站在那邊的,巨蟹座永遠無法割捨親情,這是定律,愛情也無法改變。
(六)
30歲那年你要結婚了,穿上婚紗的那一刻,過往的一幕幕都在腦海中回想起來。
你想起曾經那個乾淨的大男孩,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問了你一句,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然後羞澀地轉身臉紅。
你想起又一個無法淡漠掉的聲音,他似乎給了你所有關於愛情的說明,卻並未給你一個愛情的合理結尾。
你從記憶的深處一直向前走,有人牽起你的手,告訴你前方有光;有人褪去你的衣裳,告訴你,總有一天給你披上婚紗。
有人失約了,又有人失約了,你以為失約的是兩個人,其實失約的是三個人,你記得他們辜負了你,卻忘了你也辜負了他們。
巨蟹座呀,其實有時候確實是自私的,儘管他們的愛是那樣的無私,可是他們的自私大到在這份無私之上。他會不斷考慮自己的這份愛體驗如何?
卻也總是忘記自己也是這份愛裡的主角之一,建造者是你,維護者是你,體驗者也是你。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就像兩個人分手,從不只是一個人的錯。
在這段感情中,誰是薄情人,也許最後輸的才不會最慘,你總以為對方才是那個薄情人,殊不知,對方也總是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