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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個人坐在春餘園子的餐廳裡用餐的時候,一位儒雅的老者徐徐走來,詢問我是否有時間跟他聊兩句。只一眼,我就認出他就是這個園子的老闆,唐白餘先生。他出生在南京,在臺灣成長。他告訴我,這個地方純粹是他業餘玩耍的一個閒筆;他又說人畢竟無法同時做好很多事情;他還說世上很多道理其實很簡單,都是相通的;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大陸現在機會很多。
文/王迪彥循
剛到春餘園子,就被入口處的大樹吸引了,那很符合我童年時代對大樹的定義。下了計程車,看著這棵樹,我站在原地良久。
開飯前,我被允許四處逛逛,於是我便肆無忌憚的亂竄起來。之所以叫春餘園子,就是因為這裡的確有個園子。起初朋友跟我說這裡是個比較日式的地方,等我來了一看,便發覺這裡其實有著更多的中國意味,因為這裡可以看到那些久違的野草閒花。
在這裡,邊界不那麼明顯,小路總是隱沒在草間。不像日式的枯山水那麼清冷寂靜,這裡有生機,於是我想到了這裡的名字「春餘」。
走累了,在園子盡頭的一個涼亭裡抽菸的時候,我看到一個阿叔穿著短褲短袖,手裡拿著一個耙子在園子裡耙落葉。一耙一耙,那個聲音不知道為何顯得如此美妙,更讓我佩服的是阿叔的一副好身板,要知道現在是冬天,即便是臺北也只有十度多一點。
開飯時間快到了,店長招呼我進去準備用餐,茶水和小食已經事先預備好,在桌上擺放的有模有樣。這裡和食養山房一樣,接待客人的最少人數是兩位。我是個例外,榮幸。
餐廳裡有一些老古董家具,不甚名貴,但是有著分外的親切。一個地方最耐人尋味的細節往往是那些擺設,從中像我這樣的過客也許能感受到主人對於此時此地的一份心意,一絲妙想。如果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那麼主客間便省掉蒼白的寒暄和做作的招呼,直截了當的心有戚戚焉。
餐廳裡還有個特別之處,就是有一個很大面積的木構平臺。我問唐白餘先生,這裡是舞臺麼?他說,不是。我又問,那是做什麼的?他說,什麼也不做,就空著。我恍然大悟,原來是「留白」。意味無窮。
這裡的食物也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