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五月天在各大網絡視頻平臺舉行網上演唱會,短短的一個小時,這距離他們上次優兔演唱會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空蕩蕩的臺北體育場,每個座位上都擺放著閃爍的螢光棒,舞臺下的綠茵場看上去油油亮亮。只是沒有了觀眾的演唱會,似乎也少了些許萌發的力量。當然,這對於喜歡五月天的人們來說可謂幸事。碩大的體育場最多承載10萬人,而在線演唱會的預約人數據說已經超過了400萬,真正在線的人數估計會突破千萬級。更重要的是,在仍舊需要社交距離的疫情籠罩下,線上演唱會凝聚起了更多的力量,人們從歌曲中獲取的是「天涯共此時」的通情感受,以及家人在一起重溫經典的溫馨時刻。
有人說,如果把2020年從日曆上除名,那麼我們就可以重啟一個全新的2020,這個充滿了迷思色彩的年份就不會寫滿讓人不安的記憶。然而,疫情並沒有結束的跡象,反倒是誘發了一系列的次生災害,暴露出了一些「雙標」國度的陳年舊痾,社會動蕩在疫情之下真的從預言變成了現實。
就在跌跌蕩蕩的「抗疫」氛圍中,這一年已經將近過半。明天開始,北京的中小學生都要開學了,這似乎意味著生活的全面重啟。這逝去的新年、春節以及整個春天都在一瞬間歸零,這一年以六一節為全新的開端,似乎也有些魔法的味道。
這半年經歷了許多,都在恍惚中變得不那麼真實。在懵懵懂懂中接到通知,來不及告別,來不及思索,在到處找不到口罩和酒精的焦慮中就這麼去了武漢。從大量患者湧向醫院,醫療資源嚴重不足,再到「天降奇兵」四萬多醫護人員悄聲就出現在一線,再到伴著武漢櫻花盛開的季節醫療隊開始漸次撤回,再後來國內的疫情就這樣穩定控制。
很多人的生活軌跡在這個春天過後發生了逆轉,無論是忐忑地走向未知,還是告別過去的一成不變,時光總是這樣不曾等待任何人,奔湧向前。
後浪,只是一種隱喻。可以是勞苦功高的前輩對新人的期許,可以是無所畏懼的後來人對已有秩序的挑戰,還可以是被歲月潮頭裹挾著的奮鬥者力爭上遊的衝勁兒和奔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可以正能量也可以反教條,總歸還是翻起了浪,好過一成不變波瀾不驚靜如死水。
人們交往的方式或許要有顛覆性的改變,從握手言和到鞠躬作揖,從面對面眼神交流到一方屏幕面前對於掉線的忐忑,或主動或被動,現代文明的進程終歸都會拐上一個彎,扭轉一個方向。
北京商場裡的人確實少了很多,許多街頭小店或許永遠都回不來了。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很多送外賣和快遞的騎手都是新人,他們初來乍到這座吐露滄桑得有些可愛的嚴肅城市,靠著導航還不能順利地找到目的地。
但終究,生活還要繼續,我們都不願一個人狂歡,更思念一群人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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