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面闡述社會,諷刺封建的《寄生蟲》:樸素的設定,通俗的故事,猜不到的反轉,精妙的節奏,諷刺的人物對立,深刻的社會關懷。
電影微介
《寄生蟲》是由奉俊昊執導,宋康昊、李善均、趙茹珍、崔宇植、樸素丹等主演的劇情片,影片講述住在廉價的半地下室出租房裡的一家四口,原本全都是無業游民。在長子基宇隱瞞真實學歷,去一戶住著豪宅的富有家庭擔任家教後,一家人的生活漸漸起了變化,開始了「寄生」生活。
豆瓣評分:8.7分,IMDb評分:8.6分
北京時間2020年1月6日上午(美國1月5日晚),電影《寄生蟲》獲得第77屆金球獎最佳外語片獎,導演奉俊昊上臺領獎。
影片微評:
《寄生蟲》講述的是生活在地下的一家四口為了生存而到富人家庭「寄生」的一個故事。電影《寄生蟲》的人設為影片提供了大量的矛盾衝突,讓原本非常現實的自私自利行為變得更加人性化,讓原本只是欺騙的故事局變得更具有黑暗諷刺的韻味,賦予影片更有趣的元素定位。影片的中涉及的主要人物有兩個極端性的代表,從社會地位上劃分,為富貴和貧窮,從道德層面上劃分,為善良和自私。
富貴善良的的代表是樸社長一家,而貧窮自私的代表是基澤一家,從生活環境到文化涵養,這兩個家族都形成了明顯的對比,通過這兩個家庭也能解讀到韓國存在的封建家庭觀念(及父權制家庭)和兩極分化的經濟標準,正是因為這種強烈的差距對比,才形成了所謂的寄生關係,其次便是寄生關係下的互利關係,在一定層面上,我們也能看得到兩個家庭的互利,但是這種互利就像這極端的分化一樣,是不公平的,其利益大小是基澤家庭大於樸社長家庭,而這種片面的不公平,讓寄生關係加劇,刺激了影片情緒的增長。
除了兩個家庭之外,其中還穿插著保姆的寄生利益,她的存在,無非是為了扭轉平淡的寄生關係,讓打著僱傭關係的寄生關係暴露出來,激化人的利益底線,從而形成互相殘殺的局面,從而升華影片所諷刺的一系列社會問題。但是換個角度而言,如果忽略到主要的寄生關係,更能窺探到人性的善良,人世間所謂的「壞」,無非是在生活壓榨下的走投無路,而這些所謂的寄生蟲,都是因為在正常的生活中很難生存,為了片面的享受選擇了寄生,保姆為了老公迫不得已,老公為了保姆殺人復仇,這是夫妻之間的親情,而基澤家庭則是,互相的串通與欺騙,為的是家庭能夠生活轉變,從陰暗潮溼,走向正大光明,一起都源於情,始於生活,錯於利益。
欲以荒誕卻又豐富現實的故事來接近社會現實主義風格,從而讓虛擬的故事情節來深刻的諷刺韓國社會存在的問題。《寄生蟲》的主線便是生物學上的寄生關係,而這種寄生關係恰恰符合影片中所出現的情節,陰暗潮溼的環境中生存的基澤家庭,便是寄生蟲,而物質豐富的樸社長家庭則是寄生體,出於人性的自私和貪婪心理,基澤家庭選擇了「寄生」求存,這整個「搬家」計劃,既縝密又具有娛樂性,縝密是因為讓人不起眼的小家庭通過一系列的偽裝手段成功進入富人家庭裡,並且獲得極高的信任和豐厚的報酬,娛樂性則是這個過程中所存在的荒誕行為,基宇多次重考失敗、基宇與多慧的戀情、基婷惡搞尹正司機等,而最大的荒誕是不起眼的一家,現學現賣,用短時間偷來的知識,換來樸家人的信任,這離奇的荒誕中充斥著無知樸社長妻子的無知。
影片的現實意義具有很強的呼籲性,影片以最客觀的角度去描寫韓國社會所存在的不尚風氣,當然這也不單單是韓國社會的問題,更有人的問題,人構成社會,社會影響人,《寄生蟲》所展現的是社會地位、抱負心理、物質主義和父權制家庭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問題,而導演奉俊昊更是清晰的展現出這些現象的矛盾源,在避免極端善惡的所存在的道德捆綁下,用含蓄的鏡頭語言及邏輯思維,呈現的是更接近現實,震撼人心的「寄生關係」。
然而,這個故事的主題不僅僅局限於韓國。它們是全球資本主義的故事,而美國唯物主義(和帝國主義;注意「印第安人」)的幽靈在影片中隱約可見。精英統治使我們大家都吃人。做夢是很好的,有時候那些計劃和奮鬥得足夠好的做夢者確實可以從地下室爬到陽光下,當他們這樣做的時候,結局是多麼美好。但這部電影也清楚地表明,有時所有的計劃和夢想可能只是一時興起和幻想。更多的時候,我們的白日夢似乎滿足於只給我們一點汙水的味道。
山頂上陽光明媚的希望成為激烈競爭、背信棄義、欺騙和冷酷無情的理由。你爬上彎曲的梯子,直到爬到筆直的梯子上,然後,也許當你終於感到安全時,你就有能力變得善良、自信和慷慨。「有錢的時候很容易變得和善,」這部電影中的母親(張惠珍)曾這樣評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