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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世界上最年輕的國際公認的國家,南蘇丹與其石油和天然氣儲備的關係一直處於困境和矛盾之中——從該國成立的第一天起,朱巴(南蘇丹首都)就立即開放石油市場,以獲取穩定的政府收入,使這個飽受戰爭蹂躪的國家恢復經濟活力。在某種程度上,南蘇丹確實設法維持了一個足以解決生存問題的生產水平,但卻沒有注意到這個新生國家的初期問題。今年夏天,環境保護從一個人們忽視的話題突然變成了關注的焦點,這甚至可能危及國家的未來前景。南蘇丹能經受住這樣的環境風暴嗎?
20世紀70-80年代年代,在現在的南蘇丹地區發現石油後,丁卡人和努爾人遭受了種族清洗,隨後的血腥內戰導致他們接近種族滅絕,石油巨頭在激烈的戰鬥背景下來來往往,期待已久的石油生產於第三個千年之交開始——長話短說,南蘇丹已經擁有了一個產油大國可能擁有的一切(它在非洲石油儲量排行榜上排名第五)。到今年為止,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見證一場全面法律糾紛,這場糾紛是關於原油生產對環境造成的據稱是 「不可挽回的危害」。今年4月,一個名為「非洲人類希望」(H4HA)的南蘇丹非政府組織對朱巴政府提出了一項禁令,聲稱朱巴政府忽視了該國北部地區不斷發生的石油洩漏對環境造成的損害。
「非洲人類希望」組織聲稱,當時的環境破壞損失飆升至7.2億。然而,這個南蘇丹的非政府組織並沒有就此打住,因為石油洩漏的證據開始增加,在2020年6月底,它向東非法院提交了另一份禁令,要求全面停止生產,其中包括由中國石油和中石化、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公司和南蘇丹國家石油公司尼羅河石油公司聯合運營的大先鋒運營公司(GPOC)和達爾石油運營公司(DARPET)。朱巴政府和生產聯盟都對其管道洩漏到尼羅河(該地區最大的人畜水源)的指控不以為然,迄今為止也沒有對臨時禁令做出反應。
減輕原油生產對環境的影響對南蘇丹當局來說絕非新鮮事——2020年1月,總統薩爾瓦·基爾(Salva Kiir)宣布,政府將對所有油田進行全面審計,以評估所有環境風險。對所有相關人員來說,不幸的是,當新冠肺炎疫情到達東非時(4月5日,南蘇丹出現第一個確診病例),環境審計就被取消了。在這樣的背景下,南蘇丹政府或活躍在該國的亞洲主要國家似乎都不太可能自願削減產量。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假如東非法院發現起訴人的訴求合法,中石油、中石化和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公司就面臨著監管負擔增加的風險。
就在南蘇丹的石油產量接近其2020年20萬桶/日的目標(長期目標是35萬桶/天,沒有附加任何具體期限)時,冠狀病毒已經對該國的產出率產生了不利影響,使其減少了20-25萬桶/日。對疫情蔓延的擔憂也推遲了南蘇丹薩比納特第一座煉油廠的投產,儘管該煉油廠的產能僅為8千桶/日,但可以大幅提高石油產品可利用性。儘管與新冠肺炎相關的限制和不利的市場條件可能會在幾個月內消失,但補充南蘇丹迅速蒸發的儲量(2019年末估計為10億桶)可能會成為一個更大的挑戰。 自2011年南蘇丹獨立以來,去年僅在北上尼羅州發現了一個(小規模)可採儲量為530萬桶的小型油田。
雖然價格下跌仍然是負面的,但新冠肺炎引發的市場蕭條是在南蘇丹非常緊張的時期發生的。獨立時代的基石之一是2012年達成的石油出口協議,據協議,南蘇丹將向喀土穆支付達爾混合原油(Dar Blend)24.1美元/桶和尼羅河混合原油(Nile Blend)26美元/桶的關稅,其中較大一部分(每桶15美元)用於支付兩國共同承擔的債務償還成本,其餘部分用於支付向蘇丹最大港口蘇丹港運輸原油的費用。儘管最新版本的原始修正案在2019年底又延長了3年,允許在油價低迷時期保持一定的靈活性,但南蘇丹的鑽井商最近一直在努力實現的利潤率幾乎沒有。
認識到下一個時期可能帶來的困難,南蘇丹將結束以往的做法,即如果買方預先為其購買提供資金,賣方將對最終原油價格提供固定折扣。從現在起,南蘇丹能源部將不再對預先融資的交易提供10%的折扣,每次出售都將在公開市場基礎上進行。在過去6個月裡,南蘇丹見證的唯一積極的市場發展可能是達爾混合原油和尼羅河混合原油的價格都高於布倫特原油(Brent)現貨價格(大約10年前,由於等級不同,兩者相對於布倫特原油的交易價格都是-6/-7)。綜上所述,考慮到原油對南蘇丹經濟(佔出口的99.2%)有多重要,人們可以相當堅定地認為,蘇丹當局和公司更願意忽視環保人士的威脅,只有在面臨有約束力的決定時才採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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