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蛻變成鳳凰
——王店小家電產業興衰紀實
文｜梅曉民
八十年代電風扇，海鷗飛進中南海。
如今浴火又重生，吊頂之花遍地開。
梅裡古鎮，鎮中二條主街長龍聳尾般地夾著一條梅溪自東而西，長達1.5公裡。古鎮的盡頭，窄窄的梅溪流到這裡河面突然開闊，並伸展成形似一把打開的摺扇，古人便根據地形將這裡雅稱為「扇子匯」，在溪南東邊的街尾處有一古色古香的過街騎樓，傳說這裡曾匯聚了普天下有關扇子的傳奇故事，而最有名的故事大概要算是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海鷗」電扇了。
一、演變過程
據《王店鎮志》記載，早在民國年間的1923年，王店鎮就誕生了電器工業。 1951年11月，由當地7戶鐵器手工業者創建了位於梅溪街195號的利民鐵工場，當時廠房、機器和設備均十分簡陋，4間老屋，7隻鐵墩頭和12把榔頭就是全部的家當，資金只有9850元，年產值約一萬餘元，職工37人。1954年10月，利民鐵工場改組為王店鐵工生產社，1958年改為地方國營王店工具機廠。到了1972年，又改名為嘉興市輕工機械廠，主要生產五金壓鑄機等，1979年5月升格為縣屬合作工廠。就在那時成立了電扇車間，工人們憑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用從上海拿回的邊角料敲敲打打地拼裝出了第一臺「海鷗」牌電扇，時年產電扇近萬臺，該廠佔地面積3300平方米，建築面積1600平方米，有職工100餘人。同年9月，經縣革委會批准，對內一套班子，對外兩塊牌子（即輕機廠、電扇廠）。1980年12月，又改名為海鷗電扇廠。1984年9月，升級為嘉興市海鷗電扇總廠，並實行經濟獨立核算，成為輕工業部和省重點骨幹企業。1989年11月，電扇、輕工兩廠的行政管理和經營管理機構分設，而黨群組織及保衛、後勤部門仍是統一管理。作為經濟聯合起步較早的企業，嘉興電扇廠與輕工機械廠聯合後，打出了「海鷗」電扇牌子，又同二輕和鄉鎮企業緊密掛鈎，使協作廠從18家擴展到94家，一躍成為全國電扇行業的一個重點企業，就在這一年，嘉興海鷗電扇廠被評為省級先進企業。1990年9月26日，浙江海鷗電器集團成立，擁有成員單位27家，員工1.2萬餘名。
經過20年的發展，電扇總廠的廠區佔地面積達113818.78平方米（包括輕工機械廠）。固定資產原值1248.71萬元，淨值830萬元。擁有機器316臺，其中主要機器153臺，即電工機4臺，車、刨、銑、磨、鑽機108臺，衝壓、熱加工機41臺。設6個車間，並有廠長室、企業管理室及生產、技術、財務等部門。有吊扇、臺扇及落地扇、定轉子生產三條流水線。各流水線採用先進的測試技術與手段，達到五個「保證」：保證使用安全、保證一定風量、保證計量正確、保證常規數據、保證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站穩腳跟。
二、海鷗奮飛
正是有了過硬的質量，才使得祖國的心臟―――中南海點名要用「海鷗」電扇，這個利好的消息一下子影響了全國。「海鷗飛進中南海」，這句不是廣告語的廣告語，讓當時的海鷗電扇一夜成名，成了當時風扇行業的佼佼者。1984年，「嘉興市日用工業品展銷會」在上海展覽館開幕。海鷗電扇、皇冠燈具、益友冰箱、大雁自行車等輕工產品一亮相就大受上海市民歡迎，被《解放日報》等媒體稱為「四大名旦」。對於曾先後擔任過嘉興市工業副市長的姚金林和趙冰而言，從這個春天開始，海鷗電扇第一次成了比五芳齋粽子更吸引上海人的緊俏貨。
據「海鷗」的現任主人―――桐鄉市海鷗電器有限公司總經理徐宜平介紹，當年也正是藉助了這個「天賜良機」，才使「海鷗」飛進了尋常百姓家。但由於當時沒有註冊商標，品牌打響後，發現要用這個商標竟要向北京的一家校辦工廠購買，而且花了30萬元才買回來。
下面請大家來聽聽用戶對海鷗電扇的評語：
海鹽徐子祥：1974年夏天，我拎了一些禮品來到王店鎮上，找到當時在電扇廠供銷科工作的堂房外甥，花了一百二十元買到了一臺最普通式樣的臺扇，圓了我的電扇夢。當我抱著這臺電扇回家時，鄉鄰們都非常豔羨。當晚我們全家也興奮得整夜未睡，圍著這臺電扇，美美地享受了一個晚上。
衢州趙燕燕：天氣漸熱，電風扇又派上了用場。每年我都會在使用前給這把黑色的「海鷗」落地扇洗個澡。它伴隨我度過了從單身到兩人世界到三口之家，至今為止已不知搬了多少次家，許多東西都已毫無蹤影，而這把電風扇卻一直陪伴著我，讓我清清涼涼地度過夏天。洗過之後的電扇，感覺還是和當年一樣烏黑髮亮。這把電風扇，是我1990年工作時因為宿舍裡很熱而買的，記得當時工資加補貼每月只有90多元，購買電風扇花去了240多元，是靠自己的存款再加上老爸的贊助，跑了好幾個店才看中了這把整個身子都是黑色的「海鷗」。
網友貝齊：我家那臺比我年紀大的海鷗電扇還在轉呢，快三十年了，還是好好的。
筆者本人也在九十年代託人購了一臺壁式搖頭電扇，這臺電扇至今仍掛在浴室裡使用，而且沒有加過一次油。
當年，嘉興城郊廣播電臺每天都播放著由海浪、海鷗聲交織而成的海鷗電扇廣告，而一則由於消費者出差忘了關電扇，導致運轉一星期仍完好無損的新聞，成了海鷗電扇質量過硬的佳話。分布在廣州、溫州、衢州以及嘉興市各縣的9家分廠年銷售電扇達70萬臺，成了當時國內最著名的電扇品牌。筆者有一次出差到廣西桂林，看到一堵面積很大的牆壁上繪製了一幅巨大的海鷗電扇廣告，心中頓生一種家鄉的自豪感……
三、輝煌成就
為了在市場上站穩腳跟，海鷗電扇的技術主創人員不斷開拓新產品，先後推出了10餘個類型的臺扇、壁扇、落地扇、轉葉扇、抽菸扇等新產品。這些產品採用具有國際和國內先進水平的16槽功率小、電機耗電省、噴塑防鏽安全密紋網罩、輕觸式開關以及多功能和超聲波遙控等新穎裝置。後又開發出造型時尚、線條流暢的圓底座和FT4018型臺扇，採用塑料開關箱和風葉的FS4029C-1落地扇、FC1206超薄型吊扇等10多種新產品。
為了佔領農村銷售市場，總廠增加了維修網點，強化農村售後服務，每年派出60多人組成14個巡迴服務隊，赴全國286個經銷點進行維修。
1986年是海鷗電扇總廠經濟效益最好的一年，全年創利潤905.09萬元，繳納稅金655.34萬元，分別佔全鎮工業利稅的65.6%及63％。1990年產電扇33.26萬臺，總產值為6788萬元，其中出口產值157萬餘元，在全市3518家鄉以上工業中產值佔第13位。產品先後榮獲省、部級優質品稱號，首屆國際博覽會銀獎和全國家電展覽金獎。產品銷售國內24個省、市以及美國、加拿大、古巴和港澳等10餘個國家和地區。
海鷗電扇總廠名特優產品
評獎時間
得獎產品
評獎名稱
授獎部門
1983年9月
400mm臺扇、立扇
省優產品
省計經委
1983年9月
400mm臺扇
部優產品
輕工業部
1986年
系列電扇
最受消費者歡迎產品
全國32家大型商場
1987年
系列電扇
最受消費者歡迎產品
全國32家大型商場
1987年12月
400mm臺扇、立扇
部優產品
輕工業部
1988年12月
FC1200～1400mm吊扇
部優產品
輕工業部
1988年
系列電扇
最受消費者歡迎產品
全國32家大型商場
1989年
系列電扇
最受消費者歡迎產品
全國32家大型商場
1989年7月
FT40011臺扇
首屆北京國際博覽會銀獎
輕工業部
1989年12月
FS系列立扇
全國輕工業優秀新產品
輕工業部
1990年
系列電扇
最受消費者歡迎產品
全國40家大型商場
從上述表格中我們可以看到，在1983年到1990年這8年的時間裡，海鷗電扇共有六個系列產品榮獲了「省優」和「部優」，並連續五次獲得了最受消費者歡迎產品，從而暢銷全國。
海鷗電扇總廠1987到1990年的出口創匯情況
1987年：180.50萬美元；1988年：20.25萬美元；1990年：28.00萬美元。雖然從數字上看後二年比前一年要差，而且沒有1989年的數據，但要知道，在這四年間，王店鎮全鎮的出口創匯總數是989.66萬元美元，而其中嘉興海鷗電扇總廠就有228.75萬美元，佔了23.11％，僅次於王店鎮的另一個龍頭企業嘉興工具總廠。
四、折翅墜海
2011年9月，《嘉興日報》記者在一篇通訊裡寫道：「上世紀80年代，嘉興『四大名旦』——海鷗電扇、皇冠燈具、益友冰箱、大雁自行車，風靡大上海，飛進中南海，產品暢銷全國，曾經有錢難買。但是，由於技術含量低、管理方式陳舊、品牌經營意識淡薄，這些早期嘉興品牌的生命周期很短，它們的影響逐漸萎縮，如今已逐漸被人淡忘。包括海鷗電扇在內的『四大名旦』，承載了嘉興製造業品牌發展的莫大榮光，演繹了品牌巨大的市場效應，也留下了更多關於品牌力量為何失落和如何打造、經營品牌的思考」。可惜這位記者說對了一半，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中國的痼疾：腐敗。
1999年1月19日，嘉興市紀委、市二輕公司紀委嚴肅查處了浙江海鷗電器集團公司（海鷗電扇總廠）原董事長、總經理張漢忠嚴重經濟違法違紀案件。嘉興市秀城區人民法院以公司、企業受賄罪，一審判處張漢忠有期徒刑八年，並依法沒收了他的違法所得24萬餘元。張漢忠是1992年2月調任嘉興海鷗電扇總廠黨委書記、廠長的，以他自己的話來說，剛任海鷗電扇廠廠長的最初幾年工作是努力的，對海鷗的發展也確實是動了很多腦筋的，所以1993和1994年廠裡效益有所上升。但到了1995年，隨著出差沿海城市次數的增多，業務上同個體戶交往頻繁，思想開始滑坡。主要精力已不再放在工作上了，而是整天沉湎於紙醉金迷、吃喝玩樂之中，甚至用公款包養情婦。1996年廠裡效益下滑，作為一廠之長的他卻不管不顧、聽之任之，以致於廠裡的情況落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為了撈取個人利益，張漢忠還違反財務規定，將海鷗電扇總廠的大量支出反映在海鷗電扇經營公司的財務報表上，致使產生虛假利潤，以達到騙取巨額獎金的目的。經查實，從1992年至1998年，海鷗電扇經營公司盈虧相低，虧損額達2340萬元，掩蓋了海鷗電扇總廠整體虧損的真相。
體制問題、管理問題、企業領導貪汙腐敗問題等，在上世紀90年代的企業體制轉型中，一一顯露了出來，作為二輕企業的海鷗電扇總廠也不能倖免。到1999年底時，總廠的9個分廠中只有烏鎮電機廠還在維持生產。陳舊的管理模式根本無法掌控這個龐大的集團，總廠最後淪落到只是收取「商標使用費」和「貼牌費」的境地。就在這一年，資不抵債的浙江海鷗電器集團宣告破產，著名的「海鷗」商標在拍賣中被海鷗集團聯營廠之一的桐鄉烏鎮電器廠以105萬元的價格波瀾不驚地輕取。
但是，2001年，「海鷗」電扇的產銷量仍突破了11萬臺。這說明，海鷗電扇當年創下的市場號召力直到集團破產之後，仍發揮著陣陣的餘威。
2007年4月30日，嘉興市產權交易中心在《浙江日報》刊登公告，將位於王店鎮梅溪街212號的原嘉興市海鷗電扇總廠房屋、土地及附屬設施（包括房產建築面積約30530.74平方米和土地面積約38606.6平方米），作為國有產權掛牌出讓，並委託浙江天豐拍賣公司在南湖飯店會議室舉行拍賣會公開拍賣。至此，年銷售額曾達到10個億的海鷗電器集團正式壽終正寢。
五、艱難探索
「海鷗」電扇的發展壯大同時也帶動了配套注塑和燈飾企業的興起，這些歷程與今日的王店小家電業是一脈相承的。
王店人拼裝浴霸是從1995年開始的，那個時候的「海鷗」還艱苦地撐持著。稜光公司、振宏公司、寶蘭公司等幾家小型企業，試著生產單一的燈泡式浴霸，年產值不足2000萬元，產品主要銷往上海地區。
「海鷗」電扇破產後，迷惘的工人們徘徊在廠門口久久不肯離去，他們找到鎮領導提出想自己幹。鎮領導表態：可以試試。就這樣，以個體私營為主力軍，以浴霸為主導產品的王店小家電產業就這樣正式起步了，而王店的工業史就此翻開了新的一頁。
1997年，一些原「海鷗」電扇廠的技術骨幹和工人集資或獨資創辦了小家電生產企業，浴霸產品逐漸形成了生產規模。到1998年間，大量小型企業建成投產，配套企業成批湧現，形成了集群式發展模式雛形，小家電開始進入高速發展時期，產品種類由原先的單一燈泡式浴霸演變為浴霸系列、暖空調系列、油煙機系列、消毒櫃系列等產品，小家電產業鏈也得以延伸到上下遊資源，顯現出強勁的生命力。
不過，在當時的浴霸行業中，並沒有「王店」這個名字，叫得最響亮的是杭州的「奧普」浴霸。而在王店，一時間以「香港奧普」、「香港奧普國際」等稱謂製售與「奧普浴霸」產品混淆的廠家就有多家，其一年的銷售額達數千萬元，嚴重損害了消費者的利益與奧普公司的聲譽。借著「奧普」浴霸的名氣賺錢，不按常規出牌的發展模式引來了同行的非議和媒體的關注。
2001年，《中國經濟時報》頭版頭條「有圖有真相」地登載了一篇題為《「花都機」又回來了》的署名文章（所謂「花都機」指的是曾於1999年受到國家有關部門嚴厲打擊和查處的仿冒影碟機，當時主要產地在廣州市花都區而通稱為「花都機」），揭露了王店鎮一些浴霸小企業、小作坊在資本原始積累過程中大肆仿牌、冒牌，嚴重擾亂市場經濟秩序的違法行為，新華社也刊發了相關文章《「傍名牌」：經濟領域的怪胎》……
沒有規矩，何成方圓？「2002年1月15日，一支由浙江省、嘉興市、秀洲區以及王店鎮4級聯動組成的工商執法隊伍開進了王店鎮。根據事前的摸底情況，執法隊伍兵分多路、快速出擊，仿牌、冒牌企業無一逃脫。根據這些企業的商標侵權情況，工商部門最終給予了從幾萬元到十幾萬元不等的嚴厲處罰。」（2006年8月《中國工商報》：《千年古鎮的品牌自新路——浙江嘉興市王店浴霸行業發展透析》）
六、浴火重生
王店小家電企業集體走傍牌之路，其實也可算得上是品牌意識的最原始體現。
面對嚴重的經營混亂問題，秀洲區成立了整頓和規範市場經濟領導小組，開展了一系列行業整頓規範工作。
2003年和2004年期間，經過一年多清理整頓後，小家電行業基本擺脫大面積制假的局面，秀洲工商分局又開始致力於引導小家電行業規範發展，制定出行業規範經營規章制度和《小家電行業規範考核細則》，對近40家企業進行了規範化達標驗收，並推動區政府起草出臺了《嘉興市秀洲區開展品牌工程實施意見》，制定出行業長期創牌規劃。從2005年開始，工商部門致力於品牌基地建設，制定了《王店小家電專業商標品牌基地準入管理辦法》，向國家商標局申報註冊了「王店浴霸」集體商標。
當地黨委、政府對小家電企業自主創新、品牌建設工作也制定了詳細的鼓勵政策：凡當年申請註冊商標取得受理通知書的，鎮財政每件商標補助500元；取得註冊證的，每件補助1000元。凡當年被認定為市、省、國家級著名、馳名商標的，鎮財政分別獎勵2萬元、5萬元、50萬元作為區、市政府鼓勵政策的有力補充。這些政策成了王店企業爭創名牌的強大動力。
2003年，名不見經傳的王店鎮成了全國鄉鎮企業在中央電視臺做廣告最多的「大戶」，寶蘭電氣、櫻田衛櫥、頂上電器、奧華電器、來斯奧電器、德萊寶電器、奧迪爾電器等，近10家小家電企業登上了中央電視臺的品牌廣告欄目。
2005年，王店小家電產業總值達到20億元。
2006年11月6日，第二屆「王店·中國浴霸節」開幕。當天下午，小家電行業十佳信用企業頒獎暨產業與品牌發展論壇也在隆重舉行。到那一年，王店鎮有40家小家電企業通過ISO9002認證，浴霸產品已佔據70%的國內市場份額和50%的國際市場份額。從假冒一條街到品牌一條街；從假冒偽劣重災區到品牌基地建設的樣板區，王店已湧現出一批象寶蘭、奧華、頂上、品格、來斯奧等具有相當生產規模的小家電龍頭企業。王店小家電行業基本完成了從區域性制假窩點到全市專業商標品牌基地領頭羊的轉變，讓王店人真正感到理直氣壯、揚眉吐氣。
2007年，「同濟陽光」、「來斯奧」、「品格」和「寶蘭」4個商標被評為中國馳名商標。王店鎮的區域品牌迎來了一個豐收的季節，在獲得「中國浴霸之鄉」之後，又獲得了「浙江省小家電專業商標品牌基地」的榮譽稱號。
成立於2000年、總規劃面積5平方公裡、位於王店鎮北側的王店·中國小家電城工業專業區，目前已擁有浙江寶蘭、品格衛廚、浙江頂上、浙江奧華、浙江鼎美、浙江來斯奧、振宏電器、日信實業、浙江嘉珉、德萊寶電器、科大電器、帥普電器、泰南電器等100多家企業，產品已形成浴霸、取暖器、電扇、廚房用品、消毒碗櫃、飲水機、幹手機、燈飾等十大系列上百個品種。
七、華麗轉型
王店集成吊頂產業是在原有小家電產業基礎上轉型升級發展起來的，所謂集成吊頂，其產品是在原浴霸照明、換氣、取暖等功能的基礎上，添加了MP3、溫度計等新型功能塊，這些功能塊可通過自由選擇組合，成為一個新體系，這款新穎產品更加受到了消費者的歡迎。
從2005年起步以來，王店的集成吊頂產業通過「科技+品牌」、「產業+網絡」，實現了產品、營銷轉型和品牌提升，銷售額的增速保持了年均50％以上。同時也實現了從「中國浴霸之鄉」到「集成吊頂產業基地」的華麗轉型。
2009年，王店已成為國內最大的集成吊頂生產基地，銷量佔全國的70％以上，佔據世界50％的市場份額。同年7月，在廣州舉行的第十一屆中國國際建築博覽會上，王店鎮的8家集成吊頂企業首次「抱團」參展，並在廣州最大的展館內舉行中國·王店集成吊頂產業推介會。來自全國和世界各地的5萬多名客商對王店集成吊頂的亮相深為關注，紛紛前來觀展和洽談。
2010年4月，在北京舉行的第十七屆中國國際建築裝飾及材料博覽會上，王店鎮有10家企業抱團參展，其中6家躋身中國廚衛吊頂企業10強，中國建築裝飾協會也正式授予王店鎮「集成吊頂產業基地」稱號。
2011年10月24日，中國建築裝飾協會廚衛工程委員會2011年度工作會議暨「雙百峰會 合作共贏」發展論壇在嘉興舉行，席間發布了「2011年中國廚衛行業百強企業」名單，王店鎮的來斯奧、鼎美、美爾凱特和今頂等5家企業有幸躋身「中國廚衛百強廚衛吊頂企業10強」，這標誌著王店鎮在激烈的廚衛行業競爭中佔據著重要的一席之地。
從王店鎮企業服務中心的數據顯示，目前王店有300多家企業從事集成吊頂及相關配套生產，在全國各地擁有專賣門店6000多家，產品覆蓋全國各大中城市，銷量佔全國的70%以上，成為國內最大的集成吊頂生產基地。
王店鎮的現代家電企業圍繞「雙業並舉，轉型提升」經濟工作主戰略，加快科技創新步伐，推進低碳、節能、高效的「綠色革命」。「十二五」期間，還將積極引導企業以技術研發為核心，提高自主創新能力，以區域品牌創建和標準化建設為突破口，提升區域產業競爭力，做大做強廚衛產業集群。
風雨過後現彩虹，來之不易的王店小家電品牌不但要走遍全國，更要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