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在人們對詩與遠方的渴望中,情歌《可可託海的牧羊人》來了,它抓住庚子年的尾巴奏起了雲起雪飛的冬日交響曲,以前所未有的感動力量把詩與遠方拉回到人們的視野裡,讓無數熱愛和嚮往美好生活的人們沉醉於真實與虛構的人物故事裡和現實可感的生活情境中。一時間,似乎無論走到哪裡,都有那動人心魄的旋律和如泣如訴的歌聲在耳邊縈繞,在空中迴響。
的確,從歌曲本身來說,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無論從旋律、從內容、從情感、還是從音速、從歌手的音色、音質等元素上來看都不失為一首好歌。但這樣的好歌何其多?諸如《達板城的姑娘》、《吐魯番的葡萄熟了》、《青藏高原》、《烏蘇里船歌》、《人說山西好風光》、《外婆的澎湖灣》、《鼓浪嶼之波》、《太陽島上》等等舉不勝舉,但為什麼獨有這首火得如此狂野?
有人說是網絡時代傳播速度快、覆蓋範圍廣;有人說是翻唱人亞男的聲音好,打動人;有人說是洋仔設置的場景好,和歌曲意境相吻合,有把人唱哭的絕招。也有人說,還是原創人王琪好,是他用獨特的創新理念把民歌格調和流行色彩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掀起了庚子年華語歌壇的流行潮。當然,更多的人還是被歌曲裡相遇又錯過的悽美愛情故事所打動。即使從沒去過可可託海,只在同事分享的照片裡看過美麗的可可託海的原創人王琪坦陳這不是真實的故事,但相信愛情的人依然相信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因相信故事的真實性,人們忘情地傳唱。
所以,融故事於旋律,寄風情於美景,應該說是這首歌最大的亮點。
《可可託海的牧羊人》超越了以往主流媒體「美景+解說」或「美圖配文字」的傳統宣傳方式,而是用「音樂+故事+民歌風韻+時尚元素+網際網路思維」的方式創新了文旅大宣傳,打造了一個耀眼的文旅新IP,從而獲得推崇和深度演繹。
後續的《那拉提的養蜂女》用「我在那拉提的草原,望著那些永恆的星辰」巧妙地回應了《可可託海的牧羊人》,一往情深可共享一片天空的守望重新遇上痴心不改能一等千年的迷戀,人們那顆對「後來」牽腸掛肚的心才得以平靜地安放。在這種安放中,「我以為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然而,製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的至理名言不再困擾著人們,越過愛而不得的哭泣聲,夜雨、山谷、寒風、氈房、駝鈴、雪山、戈壁、杏花、美酒、歌聲等極具民族風情的具象把人們帶到了一片遼闊而又神奇的土地,可可託海、伊犁、那拉提,這些聽起來都很有美感的地名本身就是適合戀愛、可以無拘無束釋放情愫的風景名勝啊!
於是人們在遙想伊犁那「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遊牧景色時,也用詩一般的語言和美得令人窒息的攝影曬出了新疆無與倫比的春夏秋冬勝景。同時也從中了解到可可託海的蒙語意思是「藍色的河灣」,哈薩克語的意思是「綠色叢林」;了解到可可託海一直就是享譽海內外的「地質礦產博物館」;了解到可可託海是新疆的寒極,也是中國的寒極,在這樣的極寒地帶,可可託海的最低溫度曾下到過零下五十一點五度。而那拉提,它是天山腹地、伊犁河谷東端「最先見到太陽的地方」,這裡最奇特的景觀就是留有中世紀 3萬多畝野生杏林。面對這片大西北野生杏林,宋代詩人楊萬裡詠嘆的「道白非真白,言紅不若紅,請君紅白外,別眼看天工。」,都無以窮盡這片絕豔美色。
網民對一首情歌的深耕,讓人們看到皚皚雪山下,早於梨花、桃花盛開的漫山遍野的杏花,給那拉提寒冷的冬季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和浪漫的暖意,也給原創歌手王琪帶來了神來之筆——「是不是因為那裡有美麗的那拉提,還是那裡的杏花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這個入圍「神奇西北100景」的那拉提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與廣大民眾對詩與遠方的渴望撞了個滿懷。
《可可託海的牧羊人》這首情歌在各大音樂榜單中衝頂和一夜爆紅絕非偶然事件,那種橫空出世之勢,那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之感,何止於如泣如訴無奈扎心的唱腔之美?何止於至真至純相遇又錯過的等待之苦?悽婉動人的音樂旋律和悲愁離別的愛情主題創意出極強的畫面代入感,讓人們的視野迅速變得開闊豐盈起來。可可託海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伊犁河谷是一個美麗富庶的地方!那拉提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這樣一首可以打開人們塵封已久的思緒、可以撫慰無數戀人傷痛的治癒系絕戀情歌,為可可託海、為伊犁、為那拉提三地塑造了一個巨型文旅IP,帶來了巨大的文旅宣傳效應,使之可以像達坂城的姑娘、吐魯番的葡萄一樣家喻戶曉,成為人人神往的地方,成為非去打卡不可的地方。
《可可託海的牧羊人》的用情之深、用意之遠和躥紅網絡的巨大成功為新時代講好中國故事、做好文旅宣傳提供了範本。這也正應了一句話:有些路通往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在路上看到什麼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