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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原味」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薯片界」開始出品好些奇味、怪味、異味的薯片——
我疑心,那是——
因為時候要到,人必厭煩純正的「薯片」,「舌頭」發癢,
就隨從自己的情慾,增添好些「口味」……
卻又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薯片界」又開始出品一些所謂「原味」薯片——
我疑心,那是因為「薯片界」中奇味、怪味、異味的薯片太多太濫了,於是乎,有些人就開始懷念起「原味」薯片來。
可是,對於福音,我卻是自始至終喜歡「原味福音」的,我從不曾對任何奇味、怪味、異味的「福音」真正產生過興趣,即或有也是極短暫的。我這「口味」,恐怕是天生就有的。
……
在本輯日誌之初,我已說過:
人同人的味覺,是不相通的!
所以,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許多人吃著明明「無味」、「異味」甚至「完全變味」的「福音」,都可以吃得那麼津津有味——至少樣子像是。我疑心,那是因為他們從不曾知道福音的「原味」,故此根本分別不出他們正在吃著的,究竟是什麼「音」。
然而,閣下不問,我也得自問:我卻又怎麼知道呢?——難道我「前世」已經嘗過福音的滋味,所以曉得它的「原味」?
這真是個奧秘。我不知道!我但知道,我是「先天」的「口味與人不同」。
最顯淺的例子是,別人旅遊,是美加英澳韓日,最起碼是新馬泰,而我,卻到如今還是獨孤一味,喜歡「返大陸」,尤其返大陸「掃墓」——掃別人的墓。這怪異的「旅遊口味」怎麼來?——你問起我了!
最近收到消息,一位當年我母會的長老在美國過世了……這長老,就是曾經在講臺上很恭敬地喊「女皇陛下」,叫我聽著毛骨聳然的那位。別人(包括教會的長老)都尊稱那女人「女皇陛下」,而我,卻發誓不幹殖民地政府的工。我這「反殖口味」是怎麼來的?——你又問起我了!
還有,當年我母會的牧師、長老、導師,後來幾乎統統移民到美加英澳去了(理由名目多著),彷佛他們信的「上帝」是專領人到「西國」而非「天國」去的。而我卻對西方——尤其英美——很看不順眼,連同對它們的「基督教」都早有疑心,終於給我發現「共濟一神教」才是它們的「真國教」。我這「反西方、疑西方」的「口味」卻又是怎麼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別人一輩子的「人生目標」,基本上就是「買樓置業」(或說「做地主」),連教會開會的主要話題,也很難離開「殖堂擴張」——其實是變相的「買樓置業」。而我卻是一輩子不務這樣的「正業」,對任何招牌口號的「置業」都沒興趣,命中注定「飄流無定」,終落得個幾乎「連枕首的地方」都沒有的下場。究竟我這「不務正業不切實際」的「口味」是怎麼來的?——都說,你問起我了!
還有,作為基督徒,我卻是思想很「左」(我很崇尚一種「理想的共產主義」),又很「古」(我十分嚮往先秦儒家的「忠孝倫理」),反之,對於西方的、現代的甚至包裝著「基督教」的資本主義與民主自由什麼的,我卻「先天」地很看它們不順眼,更不信任。我這完全「脫離時代脈絡」又「不合歷史潮流」的「口味」,到底是怎麼來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總之,我的「口味」是先天地與人不同,基本上不是「培養」出來的,所以我也實在不知道怎麼「培養」別人,叫他們也有這樣的「口味」。
事實更是,我既知道自己「口味古怪」,為不為難別人也不為難自己,於是,脫離制建,躲到俄網這裡來自說自話算了。但願天涯海角,還會有幾個「味覺」跟我約略相通的人。
好奇怪的結語,但我想不出別的話了。本輯日誌就到此為止。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