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汪永晨 編輯/杜陳
2017年4月25日-27日在孟加拉首都達卡開保護河流的國際會,真熱!
10點開會,不知是因為熱還是這兒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慢節奏。
8點出去拍照,滿大街都是拉三輪的街景和小蹦蹦車,這就是達卡的公共運輸。在街上,只要你臉上露出笑容,回應你的馬上就是笑容和招手,沒有例外,從拉三輪的到警察。
在雖然達卡的街上不免讓人覺得有點亂,有點髒,可從他們臉上的笑容來看,這就是一種生活態度嗎?只是走馬觀花,難以得出結論。
達卡是世界上人力三輪車數目最破紀錄的城市。最大特徵是川流不息浩浩蕩蕩的三輪車流,最瘋狂的說法是達卡擁有三輪車200萬輛,最保守估也有70萬輛。
孟加拉國首都達卡天天擠著70萬輛三輪車大軍,而且整輛車都被畫得五顏六色。所以,當我被困在不能動彈的交通阻塞裡,也還能逐輛慢慢欣賞,這些三輪車的風採。
達卡並非交通不發達。火車、巴士都有,只是不一定按時間或按班次來開。即便開了有時也不一定依循路程來走,因此步行才是比較保險的。
我一直在思考,髒亂窮和幸福成反比嗎?
還有一個問題,無知的快樂和有知的快樂距離有多遠?
在孟加拉和在美國的感受有何不同?
喜歡美國的大自然、大峽谷、大瀑布、大冰川,大溼地和美國的大學裡有那麼多世界各地的年輕人特別是中國人。也喜歡美國的反叛精神。
孟加拉微笑只體會了一早晨,舒服極了。僅此,時間太短。喜歡多樣,喜歡不同,喜歡能有新發現。在喬治亞拍碉樓,很多朋友看了說和中國的差不多,而我更喜歡找不同。
在美國喜歡美國,在孟加拉喜歡孟加拉,看到的都是那兒的好。對自己的國家則常常看到的是問題。但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家了,不離不棄。無知的快樂和無知的煩惱,自己沒有感受過嗎?應該說都有過。有知的快樂沒有過嗎?當然也有過,差別在哪兒?說不出來的話,又如何衡量距離?還是先好好想想無知的樂和有知的樂的區別吧。
有一點是真的見多了,窮的地方,大自然真實而美。富的地方,大自然不是假的,就是髒的。
窮人有簡單的快樂,富人有複雜的煩惱。就像螞蟻有簡單的快樂,大象有複雜的煩惱一樣,螞蟻搬起一粒大米,可以高興好幾天,大象率領族群穿越乾旱草原,尋找新的領地,需要評估老大象一天能否行走70公裡。小象中途休息不能超過十分鐘,大象還要關照老象(為了不拖累大家,老象會伺機隱入灌叢),老象離群後,尋找時間不能過長,否則,就會全軍覆沒,大象的焦慮程度要遠甚於螞蟻。現代人都在做大象,早已遠離了螞蟻般的快樂。
4月26日我在達卡的第二天,早晨9點鐘的孟加拉首都繁忙起來。公交車沒門,這個上車的人沒上去,摔倒在地上,一群人攔車的人扶的,問候的,關心的這裡沒人怕自己沾邊,關愛之心讓人感動。
街上的三輪車我也上去試了試,坐了十分鐘。語言不通,給了他當地錢100塊,相當人民幣8塊錢,他就是笑也不說多少。
早點,賣報,就是在這樣的人流中進行著。和昨天早上一樣,只要你和他們笑,他們立刻滿臉堆笑的和你笑,讓你照。如果本人沒發現你拍他,旁邊的人會提醒,於是周圍的人就朝著你一起笑了。
他們的生活或許並不富裕,但是,如果你向他們微笑,不管是在街中心賣花的小姑娘,還是在路邊走著的、兜售小商品的、坐在三輪車上的市民,他們的臉上回應的一定是微笑。為什麼會是這樣呢?誰能告訴我?
非洲、南美、東南亞,很多國家生活都不算富裕,但人們都比較快樂,熱情、友好、平和。是民族性格使然?
這是純善的表現。他們也許沒有我們那麼多的提防,沒有那麼多的算計。我們這兒,街上是一付付冰冷的臉,一雙雙疑惑的眼,你要無緣無故衝誰微笑準被認為是有毛病或別有用心。什麼原因造成的呢?恐怕是太多的政治鬥爭,太多的欺騙,太多的假,太多的無底線!
在孟加拉,孩子的眼裡透著希望與純真。
信奉伊斯蘭教的巴基斯坦分為東西兩塊區域。東巴基斯坦是原印度孟加拉邦的東部地區。1971年底,東巴基斯坦正式獨立,成為孟加拉共和國。
古代的孟加拉是歷史悠久盛產古蹟與傳說的地區。根據印度梵文古籍《往世書》記載,遠古印度東部河流縱橫的三角洲地區,曾有過一個叫溫格(Bang)的王國。十二世紀時,溫格原先的西部地區被叫做拉拉或者拉爾(Lare),於是兩者結合,孟加拉(Bangla或後來的Bengal)之名正是由此而來。
達卡古蹟保養並不怎麼好,卻也因沒有過多加工修復,古蹟裡那歷史真實感也較濃烈,就如這座其實不甚壯觀的城堡,當爬到最高處俯望,湧動著蜂蜜色的達卡芸芸眾生皆鋪於眼前,河上微風偶爾吹來,空氣裡香料的氣味,仍像17世紀的莫臥兒時代。湖水畔,有錢人建造的船形別墅。孟加拉貧富差距極大,有錢人奢華至極,而更多的人生活水平處在聯合國公布的極貧水平以下。
小型城堡Lalbagh Fort較古老。是1677年管理這地區的穆罕默德阿山王子所興建。此工程後來交給承繼王位的ShaistaKhan,可惜年輕公主的猝死,竟成了這城堡永無完成之日的詛咒。今天,城堡部分也已改為博物館,其他部分仍保持未完成原狀,並埋葬著那位公主。
孟加拉的民歌,流傳廣泛,是民眾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恆河與布拉馬普特拉河交匯處的首都達卡,流傳著大量屬於穆斯林和印度教徒的各式民歌。
河流是大多數孟加拉人民朝夕相處患難與共的場所,孟加拉的民歌也大多體現著對於河流依戀的情結。
這些優美動人的音樂,描繪著宗教信仰、世俗生活、歷史傳說與愛情故事,在孟加拉多樣性的器樂伴奏下,成為印度系音樂傳統中,東部民族和地區最絢麗的圖景之一。
達卡歷史悠久,建於15世紀,20世紀初成為商業和學術中心,1947年成為東孟加拉省省會。1956年為東巴基斯坦首府。1971年在孟加拉國獨立戰爭中受到嚴重破壞,東巴基斯坦獨立後,改稱孟加拉國。市區位於海拔6-7.5米的衝積階地上,郊區為肥沃的三角洲平原。產黃麻、稻米、甘蔗、油菜籽等。
三島由紀夫在《印度書簡》裡所形容:連貧窮都是鮮豔多彩的。
有人說:忙活與圖存幾乎就是達卡的主色。慣於養尊處優的人在這裡會尷尬與驚訝。但其實一切是如此理所當然。
在達卡,最脆弱的一把雨傘都畫上花朵。所有車站每天擠滿湧來城市的人流,眼裡只有一個求生念頭。相比下,商店店員與小攤販儼然已屬人中人。偶爾遇到些能念書的中學生,希望和矛盾相映之下,才體會這社會的複雜結構。
達卡:小街道似迷宮,情景似人工操作的蜂群。北南街的原汁原味區。「力有所值」是原則。烤餅店的熊熊爐火一早就呼呼燒起。童工們睡眼惺忪就得四處送茶送貨。染坊店店員舌璨蓮花還招呼茶水,而各類手藝工人,就在露天街上展示看家手藝。做貝殼首飾的,雕刻木器家具的,編織地毯的、鑄鐵器的,甚至靠一輛針車在街上縫縫補補就養活一家子的。
達卡不是那種名勝處處的城市,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從回教的莫臥兒皇朝到葡萄牙及荷蘭人的殖民勢力,從興都地主時代的土皇帝,到喜歡在東南亞處處刮取民膏民脂的英國東印度公司,都在達卡留下不同風格的建築。
頗惹眼的粉紅色豪宅Ahsan Manzil,是1872年一個地主Nawab Abdul Ghani在法國人留下的倉房基礎與情人共度浪漫春宵走進神秘的非洲部落。同時也是2006十大徒步人物評選歲末旅遊貓膩大揭秘上所改建的私邸。
但因經濟關係,這些繁華過往大多無法善加保存。一些僅存的就改為博物院或政府機關。不過,細看還是有驚喜的。在Chowk Bazaar和Bakshi Bazaar附近,一些昔日的、蒙塵改色的、模仿著18世紀歐洲後文藝復興風格的講究建築仍不難找。西洋拉丁圓拱窗,卻配著興都式木雕欄,精緻手藝旁,往往就是馬路對面拉過來一大團暴露的過街電線。辨認達卡鬧市,辦法是記住一條北南街(North South Rd)。
此街越往北就「越較現代」,越往南「就越原汁原味」。北南街上有中檔酒店,30新元標準間已很不錯,處身熱鬧心臟。有人寫文這樣形容:每天醒來就能投入樓下那面「人群洶湧、色彩狂卷、生態富於啟示」的生命大鏡子裡。尤其每年季風天災季節,達卡最溼,最倉皇,最湧動,也最能看到人們為生存散發的強韌活力。一輛牛車在田間路上。農村田間的勞動者不是土地的擁有者,他們輩輩為間斷為地主種田。